“殿下是冒著多大的風險才選擇與我天戈聯手……生奕清楚不過。”
“生奕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心中的大業,重要的是結果。”
“自古,成王敗寇,這漫長的過程中,血流是一定會成河的.……”
“殿下應該摒棄這般……多餘的想法.……”
“殿下身份尊貴,又何須懼怕一個小小的言官?“
佑生奕這番話倒是有幾分話術,降低自己的身份,說的都是好話,又有誰不愛聽呢?
楚薄寒自然還是受用的,想來他堂堂皇族,豈是他沈喻秋一份彈劾信,便能拉下馬的。
他冷哼一聲,臉上的神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了不少。
“是誰進宮了?”
楚薄寒突然想到什麽,便轉頭問隨風,他需要通過這個,來判斷下一步棋如何走。
京政報社常常會往宮中遞折子,但京政報社有京政報社的規矩,凡事都按照事態嚴重的程度分列了三個等級。
尋常的彈劾信由報社裏的事務官來進行傳遞,通常這類信件是不能直接麵聖的,處理的時間也會長上不少。
其次,則由崔編修負責處理等級為二級的,這個編修並不是京政報社中的職位,而是朝中的官職。
崔編修是何人,後文再提。
到了這一步的時候,持信人便已經擁有了不少獨特的權利,他身有官職,可以直接麵聖。
最後一個等級,便是由沈喻秋本人親自遞送。
這更是了不得,沈喻秋作為言官之首,本就與老皇帝走的近。
加上他為人古板,也不在意什麽麵子,甚至多次直接闖入老皇帝的寢殿之中。
老皇帝人老心不老,有時候大白天的無所事事,便喜歡睡覺。
一個人睡覺孤獨的很,自然需要人陪,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那時常被無情打斷的老皇帝無奈的很,算起來,他有很多未成型的子孫就這樣葬送在那個鐵麵無私的男人手中。
皇室子嗣單薄,很大一部分原因,說不定就在此。
“沈喻秋。”
隨風隻能如實回答。
聞言,楚薄寒臉色愈加冰冷,果然。
未曾想,這時,家丁進來通報。
“宗仁甫大人來了,在前廳候著。”
來的真快,楚薄寒斂了斂臉上多餘的神色。
那個老東西龍椅坐久了,疑心重,又對沈喻秋相信的緊,想來是派人來興師問罪了。
佑生奕挑了挑眉,也似乎有些意外。
“殿下且放心入宮去罷。”
他掩住口鼻,輕輕的咳了咳,慢條斯理的說道。
楚薄寒看了他一眼,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甩了甩袖子,揚長而去。
隨風見楚薄寒動身,也起身準備跟上去,卻被一截白色的衣袖攔住了。
他抬起頭,不解的看向麵前清瘦出塵的男子。
而佑生奕隻是問了一句。
“可知驗屍的是何人?”
“京兆尹的溫聞星。”
隨風回答。
楚薄寒走的並不遠,自然聽見了兩人的對話,他那雙多疑的眸子閃了閃,又疾步離去。
“在殿下回府前,還請公子安心待著府中。”
隨風拱了拱手,告辭退下。
他話裏有話,看似尊敬,實則是在勸誡佑生奕,收斂鋒芒,莫要再自行主張,以免給王府惹來多餘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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