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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神化

  (小說具有戲劇性,請大家合理觀看,若是強迫症患者,請圖書館看曆史正文。大家要覺得豬腳有毒,請對比曆史上最大的BUG級人物王莽。)

  管理層次的穩定,讓整個流民聚集地變得井然有序,所有的民眾都得到了有效的治理。


  李景恒從長安帶來的五十萬貫錢財,一個多月之下,已經消耗了大半,可是看看現在的民眾們。李景恒覺得很值得,也很有成就感。


  李景恒縱觀曆史,也很難有一個人如同自己一般,把一個這麽多災民的地方,管理得如此之好。


  李景恒差點都為自己感動了。


  李景恒先是觀察了一下那些屋舍區域,隨後又觀察了那些沒有屋舍,處在大帳之內得流民區域。


  最後才來到了還在建立屋舍的區域,幫著人一塊幹活。


  那些在這裏的管理有的見過李景恒,不是管理層的人,從長安隨性過來的流民,大多也都見過李景恒。


  看著李景恒竟然一身粗布褂子,和他們穿著一樣地在工地上搭手幹活,瞬間知道的人都趕緊圍了過來。


  一個管理層次的人對李景恒說道:“這個,那個,大人,您不必幹如此粗活,你歇著就成,咱們幹得完。”


  李景恒抬起頭,看著周圍的人都不幹活了,圍著自己,就皺著眉頭說道:“該幹啥幹啥去,圍著我作甚。房子不蓋了?偷懶可不行啊,要罰。”


  周圍人笑笑,而後都返回原地,對於李景恒說得罰,大家都不以為意。


  大家都知道,出了錯才會罰,偷懶,並不算錯,隻是偷懶的人,住不上房舍罷了。


  那些人走了,管理層的人卻留了下來。


  李景恒對他們說道:“我就是閑的身體都繡了,出來活動活動,你們不必管我,我又不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先前我跟你們說過,我有一個先生,他說過,民眾大於天,現在咱們都屬於民眾,誰也不例外,我幹點活好像還幹出錯來了。去去去,閑的無聊都抬石坋土去。”


  這些管理層的人那能不聽李景恒的,不過對於李景恒的那個先生,他們是更佩服了。


  在長安的時候,他們有的人就聽說,安撫營的到了冬季以後,就沒錢照顧大家了,是李景恒的先生出謀劃策,在短短三天之內,從大官豪紳,以及勳貴們的手裏弄來了百五十萬貫的錢財,這才讓大家吃上了飯。


  而後,又聽說那先生有點化煤碳的能力,隻要那先生輕輕揮手,就能把煤炭裏的毒都給弄沒了,而後大家才在冬日裏用那黑色的煤塊燒水,燒飯,取暖。


  隻是那先生到底是誰,李景恒沒說。後來聽說那先生為大家求來了錢財,點化了煤炭,就事了拂身去,完全不受帝王的封賞。


  這事情都在流民中傳開了。


  有人說李景恒的先生是一個濟世救民,匡扶天下的正義之士。恰逢南方洪水,不忍再見流民疾苦,這才從隱居之所走出,來幫助大家活下來。


  也有人說李景恒的先生是一個心腸慈悲的神仙,若是不然,哪會三天就能籌集來百萬貫錢,更別說點化煤土的能力。


  相交於前一個說法,流民們似乎更相信後一個說法。


  於是人傳人之下,李景恒的先生就真成了一個神仙。


  起初,李景恒聽到兩個說法的時候,差點笑噴出來,也不管它,可是隨著流言的愈演愈烈,李景恒內心有有些不好受了。


  自己辛辛苦苦這幾個月,你們感念也就嘴上說說。


  那喬生滿打滿算也就勞碌了三四天,就被你們天天供著,還在家裏起了長生牌給他上香,天理何在?


  李景恒當時就感覺自己心髒受不了了,活不成了。


  可隨後想想,自己勞碌了這麽長時間,還真沒人家喬生四天之內幹的活好。


  這讓李景恒又氣又沒脾氣。


  如今,一群人再次聽到了李景恒說起自己的先生,而且還聽了那先生說過這樣一句能讓他們瞬間理解的話。


  他們的眼神中頓時就充滿了肅穆,像是去往寺廟,或是道觀的信徒,懷著崇敬的神色對長安方向躬身拜了拜。


  李景恒有些見怪不怪了,他依舊是忙著自己手裏的活。


  沒辦法,自己要想早點回長安,一方麵是催促這些人幹活,一方麵是自己也要努力想辦法把這些災民徹底安頓好。


  自己要是安頓不好,估計長安三年兩年是回不去了。


  想到三年兩年,李景恒就有些牙疼,手裏幹活的速度就更快了,仿佛自己加急揮動的這幾下,就能把這片房子蓋起來一樣。


  別說三年兩年,就是三月倆月,李景恒都有些等不了。


  要是真的過去三年或是兩年,李景恒都能看到喬巧把孩子領到自己麵前,叫自己伯伯了。


  想到這個,李景恒就受不了,也不能接受。


  周圍的人,看著李景恒這樣一個大人物竟然幹活這麽賣力,他們哪能閑著,就是那些平時悠閑的管理層次的人,也都是一個個的開始下死力氣。


  李景恒看著明顯加快的建設步伐,也是愣神,而後就釋然了。


  他想到喬生說過,人跟羊是一樣的,隻要有一個人帶頭,一群人就會跟隨那個人的腳步往前走。


  這就是一種盲從的現象。


  喬生還舉了這樣一個例子:說一個人走到了長安最繁華的地帶,而後站立望天,不換姿勢,一直望,那麽就有人生疑了,而後也站在他的身邊去望天。


  當看到天上根本沒什麽,他問那個人,他在望什麽。


  這個時候,那個人不說話,指指天上,臉上帶著笑意,像是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這個人就會再次望天。


  有一就有二,當第二個人出現,第三個人出現,長安就出現了無數人都匯聚到第一個抬頭看天的人身邊,陪著那人一同望天。


  天上真的有什麽?沒有。


  而其他人為何要也要望天,喬生給了一個詞匯——盲從。


  這樣一個有意思的事情被李景恒記住,他那個時候還想著回到長安之後,一定要試試靈不靈。可是回到了長安之後,他的事情一大堆,就忘了自己要去試試的想法。


  現在突然想起來,皆是因為眼前的情況。


  李景恒徹底理解了盲從的意思,而後轉念又想到了那些亂民,恐怕也是一些盲從的人吧,否則誰會沒事做如此找死的行為。


  李景恒想著想著,就又生氣了。


  怎麽到哪都有喬生的影子,自己不是很討厭這個家夥?

  簡直是太討厭了。


  這沒事都能想到喬生的話,喬生的做事,甚至喬生的臉,李景恒有點受不了。


  仔細想想,自己想喬生,要比想喬巧的次數還多,這可怎麽是好?


  李景恒立刻把喬生從自己的腦海裏踢出去,而後心裏一遍遍地默念喬巧地名字,並在腦海裏繪出喬巧地身影。


  可越是這樣,李景恒的腦海裏喬生就蹦躂得越歡實。


  最後,李景恒認慫了,歎了口氣,無語地賣力氣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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