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禁足
“是!”
“嘿,聽說了沒有?詠菏宮的主子要給自己禁足呐!”
“啊?有這種事情?為什麽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聽說這是那主子自己的意思!”
“這還真是怪異啊!”
“就是啊!”
秦子風剛走進宮門口沒多久,就聽到幾個小太監竊竊私語的聲音,詠菏宮?那不是洛兒的寢宮嗎?難道他不在的這幾天,那對冤家又出了什麽事嗎?
秦子風來到禦書房門前,通過通報,進了禦書房,朱棣正在批閱奏折,看到秦子風,就放下奏章,上前笑道:“好小子,一段時間不見,你去哪兒逍遙了?”
“喂,我聽說,你家那位把自己禁足了?”秦子風開門見山的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我家那位?”朱棣皺眉:“哪位?”
“你不是吧?當然是洛兒了!她為什麽無緣無故的禁自己足啊?你們吵架啦?”秦子風以為朱棣在開玩笑,甩甩手問道。
“洛兒?你指的是荷妃?”
“喂!再裝就不像了!”秦子風終於察覺到不對,看著朱棣道。
“我和她,以前是怎麽樣的?”朱棣看著秦子風問道。
“你你你,你別嚇唬我啊!你到底怎麽回事?”
“我、忘記了她。”朱棣沉默許久,終於開口道。
“什麽?!”秦子風聞言隻差沒跳起來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前幾天我突然頭疼無比,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就不記得她了。”朱棣解釋道:“按你的說法,我和她,好像並不僅僅是皇帝和妃子這麽簡單?”
“當然!她為了你,放棄了那麽多,你現在居然忘記她了!朱棣!你負了她!你負了她兩次!!”秦子風氣呼呼的摔門離開,獨留朱棣一人在禦書房裏呆站著。
秦子風的說法,自己負了她,並且是兩次,心口突然一陣劇痛,朱棣措手不及,捂著心口方位,痛到蹲在地上,良久,才從劇痛中緩過來。
同一時間,一密室內,一個女子正在逗弄著手中的小蟲子,突然,小蟲子極度不安的扭了兩下,過了好久才歸於平靜。
女子看著小蟲子,詭異的笑了,自言自語道:“哼!想要突破蠱術?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娘娘,琳妃娘娘求見。”綠兒來到內室,對著裏麵的洛兒說道。
洛兒放下茶杯,自語道:“哦?終於來了嗎?”洛兒起身,來到書桌前,提筆在紙上寫下四個大字,然後吹幹墨跡,把紙折好,對著綠兒道:“把這個拿給她吧。”
“是,娘娘。”綠兒拿著紙張出去了。
門外,若琳已經等的很焦急了,看到綠兒,連忙上前道:“怎麽樣?我可以進去了嗎?”
“回娘娘,我家主子不見客。”
“我也不見嗎?”若琳失望的垂下了肩膀。
綠兒把手中的東西遞給若琳,道:“娘娘,這是我家主子讓奴婢交給您的。”
若琳接過紙,打開一看,裏麵隻有四個字:安好,勿念。
“你家主子有說什麽嗎?”
“沒有。”
“好好照顧你家主子。”若琳對著綠兒吩咐道。
“奴婢知道,娘娘放心。”
若琳點了點頭,再次看了看詠菏宮門內,然後歎了口氣,離開了。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綠兒才回到洛兒那裏,對著洛兒道:“娘娘,琳妃娘娘已經離開了。”
“東西交給她了?”洛兒問道。
“是。”
“知道了,你下去吧。”洛兒淡然的吩咐道。
“是,娘娘,奴婢告退。”綠兒點了點頭,離開,順便關上了房門。
房內,洛兒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筆,正專注的在畫著畫,走近一看,畫中的人竟是當初那個戴著麵具的木隸!
從旁邊堆著的紙張來看,顯然已經畫了有一段時間了,洛兒放下筆,拿起一旁的紙張打開,一張張的看著。
有冷酷的木隸,在醉生夢死的木隸,生氣時的木隸,微笑時的木隸,走路時的木隸,吃飯時的木隸……
看著看著,洛兒把手放在他的臉上,眼淚一滴一滴滴落在紙上,暈花了墨跡,輕撫著他的臉龐,洛兒喃喃自語道:“阿隸,如果,如果我們能回到當初,那該多好?如果你不是皇帝,那該多好?如果,你能多信任我一點,那該多好?”
“皇上,夜已深了,皇上今兒個,要去哪裏就寢?”一名太監端著茶水來到書案前,問道。
“她還是不見客也不出門嗎?”朱棣沒頭沒腦的問道。
雖然沒有點名是誰,但是太監豈會不知皇上說的是哪位主子?於是戰戰兢兢的道:“回皇上,是。”
“真的誰也不見?”
“是,就連琳妃娘娘,也被擋在了門外。”
“今天,就去她那兒吧。”朱棣突然開口道。
“皇上?”
“朕不信,她還敢把朕擋在門外!”
“是!擺駕詠菏宮!”
詠菏宮門口,太監剛要通報,卻被朱棣攔下,朱棣道:“你們回去吧。”
“是。”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隻留下朱棣和一個貼身伺候的小太監,朱棣道:“朕自己進去。”
“是!”
朱棣跨進大門,來到洛兒房門口,剛要開門,卻被攔下,朱棣挑眉,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小丫頭。
“你可知你在做什麽?”朱棣問道。
“奴婢當然知道。”綠兒不甘示弱的回道,本來她看到皇帝和娘娘這麽相愛,還是很佩服他們之間的這種感情的,畢竟身為一個帝王能做到這樣不容易。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說忘就忘,沒忘之前還懷疑荷妃和建文帝有染,可見他對荷妃的感情並沒有荷妃對他的來的深!現在綠兒對於這個帝王,除了深深的鄙視和不屑,就沒有別的了。
“既然知道,你還敢這麽做?你知道你的行為有多大膽嗎?”
“奴婢知道!”
“你!”
“不知道皇上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這是朕的妃子,你說朕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皇上恕罪,娘娘說不見任何人!”
“這任何人裏也包括朕嗎?”
“是!”
“大膽!”
“皇上請小聲些,娘娘已經睡下了。”綠兒道。
“是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的?”雖然說的嚴厲,但是朱棣還是放低了聲音。
“皇上,奴婢隻是為奴婢的主子著想而已,奴婢的主子說了,不見任何人!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