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各自心思
道觀消失的消息雖然在京城之中沒有多少人在意,可對於一些人而言這個消息可並沒有那麽簡單。
今天他們才親眼見證了,峰雲道長的失望,而此時的道觀內部,按照峰雲道長的情況也不應該有什麽人在裏麵待著。
江風這一燒,可不僅僅是將裏麵的秘密徹底解決,更是告訴其他人,峰雲道長的道觀裏麵有著一些隱藏的極深的東西,甚至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媽的,沒想到那個老家夥死了也不願意把東西全部交出來。”
“果然,他之前說把家底掏空了,這種話壓根就沒得信!”
一個貌不起眼,已然脫離了隱藏世家駐地的宋家,在外界剛剛弄到的居所之中,暴怒不已。
“閉嘴。”
“你們宋家什麽時候這麽點氣都沉不住了?不就是那個死老頭死了麽?組織裏麵又不僅僅隻有他一個宗師。”
“說起來,你們做的蠟像好像挺逼真啊,弄得我們都沒認出來,居然這麽快就折騰出來了,廢了不少力氣吧。”
“沒有和我們商量過,就把那個蠟像丟出去,要是把我們暴露了,你就算是死,也不能謝罪!”
宋家在諸多隱藏世家之中不算強大,所傳承的時間也不過僅僅隻有百來年,外界看來這不過隻是一個擁有一名天階高手的小家族。
就連五年前的李家都不會將這樣的家族放在眼中。
然而此時,宋家內部,卻是熱鬧非凡,三四名天階高手蘊含其中,每個人身上的氣勢,都不像外麵那群普通的天階高手一般。
他們都是依靠著自己的力量進階天階的強悍人物,每個人,都是外界少見的天才,不過,在這個境界他們也蹉跎的太久,除非找到一些特別的功法,否則想要進入宗師,實在是顯得有些困難。
本來他們將找到功法的機會放在了峰雲道長身上,畢竟誰都知道峰雲道長繼承了千年之前紫氣術這種頂級的強悍功法,甚至就連這個名號都直接繼承了下來。
好不容易,他們將峰雲道長請出山門,準備讓其介入京城,讓他們組織實實在在的能站出來獲得一些好處的時候。
峰雲道長,死了?!
而後他們打算尋找功法,誰知道這峰雲道長就跟個兔子一樣,玩狡兔三窟,他們弄到的那點好處還算不上請這貨出門的虧損!
“算了,既然這東西已經被弄走,我們也不好說什麽,不過,動手的人應該是江風吧。”
“峰雲道長所有的那點東西估計他全部都弄到手了,這貨的收藏的那些功法,就算在組織之中也是頂尖的!”
“你也看見了他在新駐地留的那些功法,雖然看上去不完整,可依舊能達到天階,更別說是被他收藏起來的那些東西了。”
“說不準,能達到傳說中的大宗師!”
說起峰雲道長,宋家家主宋智灰就顯得極為激動!
這次事情他們平白無故付出巨大代價,但什麽東西都沒弄到手不說,甚至,還虧了?!
就那幾本已然被去掉了之後道路的功法,怎能滿足他們的內心,靠他們自己探索前往宗師的道路,誰知道到底還要多少年!
百年?千年?誰也說不準,雖然組織能讓他們活那麽久,但,如果有走捷徑的方法,誰還願意在中間卡著呢?
聽見宋智灰的話,其他兩名天階高手也顯得有些沉默,同時眼神之中散發出寒光。
江風上一次的動作,他們雖然未曾親眼看見,但宋智灰可是看見了的。
江風手中的梧桐木,本身就是他們組織內部勢在必得的東西,更別說,聽聞江風的天賦很高!
如果他們能夠得到江風的梧桐木,還能得到江風手中從峰雲道長那邊獲得的功法以及其他諸多寶物。
那他們,可就真的發了!
到時候,他們的崛起也將一發不可收拾,紫氣術這種功法,峰雲道長肯定是會藏好的,既然藏好了那就代表著,他們就有機會學到。
但梧桐木這樣蘊含無盡生機的寶物,配上紫氣術這樣隻要有生命之力就能無限製快速修煉的功法,能造成怎樣的效果?
大宗師?或者,更強悍的存在?
至於梧桐木裏麵所蘊含的強大力量,那根本不算什麽,他們隻要花費一些時間,說不準就能將紫氣術最後一點缺點,懼怕鳳凰之火,給祛除!
到時候,不管留在這個世界,還是前往登天路搏一搏,這都是他們說了算啊,就連這個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強悍無比的組織,都不能束縛住他們了。
“我打算,不等組織派人過來了,直接準備對江風動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應該能贏,到時候組織也不知道我們手上有梧桐木,這樣,我們也就不用東躲西藏了。”
“京城內出了三名宗師,地位也來了,這不好麽?”
宋智灰看著兩人的麵色發生變化,知道自己的誘惑已然起了作用,繼續開口說道。
他一個人肯定是沒把握能拿下江風的,說句實話,別的不說,江風身邊那個顧青荷就足夠讓他感到頭疼了。
那可是真正的一名宗師啊!
而且要是把顧青荷逼急了,說不準苗居那位大長老也會親自出馬,到時候,他們肯定是要直接麵對兩名宗師。
加上李老爺子這個一定站在江風身邊的人,如果僅僅隻是他一個人出手,就算他能碾壓江風,其實,勝率也是不大。
但如果,能把這人一起拖下水?
那他可就發了!
至於京城出三名宗師這種傻話,誰會說出去啊,京城突然出現三名宗師,這種事情不讓人懷疑才有鬼了!
而其他兩名天階強者雖然看不出宋智灰的想法,可他們心中,其實和宋智灰一樣,都有著,一點小心思。
這個機緣與機會,已經是他們此生到現在,最大的機會了!
有著這麽大好處的情況下,他們第一反應,是如何讓對方成為擋箭牌,而自己脫穎而出,成為,唯一幸存且獲得好處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