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戰
陽光艱難地穿過哥譚市上空的陰雲，給生活在哥譚市的人們帶去了微弱的光亮，一夜未睡的楚山坐在房間的坐桌子前一動不動。
他的眼中閃著微弱的藍色光芒，這是正在查詢空間信息的標誌，桌上散落著無數寫滿字跡的紙張。
光芒散去，露出了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
他推開房間的窗戶深吸了一口氣，把清晨冰冷的空氣一點點的擠入肺中，寒意令楚山疲倦的精神稍微清醒了一點。
隨後他拿起匕首穿上外套，把放在腳邊的一個白色塑料桶放進儲藏空間，抖了抖鞋子上沾著的泥土後，推開門大步地走了出去。
房間內的電視機循環播放著半個月前的一條新聞，打扮靚麗的女主播略帶興奮地站在一座巨大的哥特式建築前作著介紹：
“今日，臭名昭著的小醜在哥譚市警局與蝙蝠俠合作下被捕，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是沒有期限的囚禁。”
一陣微風從窗外吹來，之前楚山桌上的紙張飄落，在正麵是一個被圈了又圈的名字——“阿卡姆瘋人院”。
……
在“守口如瓶旅店”對麵的小巷中，身穿露肩夾克的傑克·斯登正半倚在巷口百無聊懶地抽著煙，偶爾有神色緊張的路人靠近，在付出幾張鈔票後心滿意足地拿著小袋的白色粉末離開。
傑克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整整一天了，隻有三個毒鬼來買他的貨，放在以前他早就拿著錢去酒吧花天酒地了，但是今天不行。
前段時間他因入室搶劫、販毒、強奸等罪名被捕入獄，不過在其幫派的律師幫助下，最終隻因搶劫被判了3年，現在的他正處於保釋期。
當然，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若是他完不成老大給出的目標，那麽他隨時都會被再扔進去，想到這裏傑克低罵了一聲。
這時，從旅店走出的一名亞裔男性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名黑發男子從走出旅店就一直略帶緊張地盯著自己，可能又是一個要買貨的。
“嘿，老兄，來點？包你爽翻天。”
傑克壓低聲音朝對方說道，不想這名黑發男子卻擺擺手，徑直從自己身前走了過去。
“艸，真他媽的晦氣，臭窮鬼！”
傑克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已經站了一天的他雙腿酸痛，現在他隻想去街頭的酒吧痛快地喝上一杯，順帶揩一下那個大屁股女侍的油。
想到這裏死性不改的傑克嘿嘿一笑，不再去想那該死的任務指標，轉身收拾起貨物準備離開，準備休息一會兒後再過來。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一陣刺痛從他的背後傳來，傑克大叫一聲地轉過頭，隻見剛剛的黑發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他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匕首，鮮血順著刀刃緩緩落下。
傑克吃痛下連忙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匕首，帶著鋒利鋸齒的匕首狠狠劃向對方，楚山右手握刀，抬起左手擋在自己的身前，呲啦一聲後，楚山手臂上的衣服被劃的破破爛爛，就連左臂也被鋸齒劃出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傑克本以為眼前這個男人受傷後會有退意，沒想到他竟然繼續逼身向前，並且剛剛的那下攻擊竟然隻給他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換做常人，他的手臂早就被鋒利的鋸齒帶下一大塊血肉了。
楚山麵無表情地把手臂向後收縮，隨後一記直拳轟在了傑克的小腹上，傑克的麵部瞬間扭曲，隻感覺自己仿佛被鐵錘擊中一般，五髒六腑在肚子裏翻湧不止。
“噗！！”
一口鮮血從他喉嚨裏噴出，不過這個傑克倒也是個狠角色，他忍著劇痛反手揮動手中的匕首，麵臨死亡威脅的他竟將匕首直直地插進了楚山的胸口，若不是楚山的敏捷也得到了強化，及時側身閃躲了一下，否則那把匕首早已刺進自己的心髒。
傑克一擊得手，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一秒他就被一拳打飛出去，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變得緩慢，他首先看見的是自己散落在空中的牙齒，緊接著一股刺骨銘心的痛意從下巴上傳來。
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巷子裏，傑克倒在地上捂著自己歪斜的下巴呻吟著。
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傑克驚恐地回過頭，隻見那個襲擊自己的男人正一步步地朝這裏走來，他的胸口還插著自己的匕首，鮮血順著傷口肆意地流淌。
“你……你想要貨是吧，給你！都給你！”
傑克用模糊不清的聲音求饒，牙齒幾乎被打落一半的他為了說話已經用上了吃奶的力氣。
他從懷中取出數十袋透明塑料小包扔在了自己身前，他想不明白，對方的傷勢看起來並不比自己輕多少，如果是要搶貨，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結果這個黑發男人對這些價值不菲的貨連看都不看，傑克被他微微發紅的雙眼盯的有些發毛。
“你屬於哪個家族？”
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科……科波特家族。”
傑克連忙回答道。
“企鵝人？”
聽到對方一口叫出老大的外號，傑克心中一喜，他最怕對方是那種什麽也不知道的愣頭青，凡是對哥譚市的幾大黑幫家族稍有了解的人都不會去觸那些傳奇惡棍的黴頭。
“我記得他名下是有一座餐廳？”
“對對對，老大今天中午還要去那裏用餐呢！”
在傑克討好的目光中，楚山走到他的身前蹲了下去。
傑克見狀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剛想開口說些什麽，沒想到下一刻，對方手中的黑色匕首已經刺進了自己喉嚨裏。
傑克難以置信地捂著自己的喉嚨砰然倒地。
這時，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插在楚山胸口的那把匕首自己掉在了地上，楚山低頭看向傷口，裏麵的血肉正在以用眼可見的速度蠕動著生長。
“這天賦，比想象中的要好，這樣接下來隻需要.……大鬧一場。”
楚山的靴子在地麵上濺起點點血水，他轉身向著街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