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少爺,好久不見
他氣喘籲籲的跑到警察局麵前,扶著警察局的牆,喘著粗氣,就快要說不出話來。
“這位同誌,你需要幫助嗎?”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警察走出來。
李月白等到自己可以說出完整的話的時候,他喘著粗氣說道:“我,我找白露。”
“我去幫你把他她喊出來。”中年警察扶了扶自己頭頂上的大蓋帽,然後走進去,用響亮的嗓音喊道:“白露,白露,出來一下,這裏有個小同誌找你。”
白露脖子裏一直有一串項鏈,那是李月白送的,她從不離身,此刻,她正拿著項鏈發呆,聽到有人喊她,她把項鏈繼續戴到脖子裏,然後才走處禁閉室。
為什麽她會在禁閉室呢?這是因為她沒有地方住,隻能暫住在警察局裏,警察局裏又沒有多餘的房間,她就隻好住在了禁閉室裏。
“您找我?”白露走過去。
“不是我找你,是外麵有個小同誌找你,他看起來是從外麵過來的,你趕快去看看吧,說不定是你以前的朋友呢。”中年警察說道。
白露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李月白,所以她不緊不慢地走出去,還順便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外麵來的人找自己,難不成是夏琉的人?
她走出警察局,向外麵張望著,在左邊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這個人的身影比以前瘦了很多,但她能一眼認出來這個身影是誰的。
李月白也看到了她。
兩個人就這麽互相對峙著,誰也沒有先向前走出一步。
“少爺,好久不見。”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說出這句話的還是熟悉的人,隻是環境物是人非,李月白顫抖的聲音,用沙啞的嗓子說:“好久不見。”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白露剛流落到這兒的時候,她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要如何回到自己的少爺身邊,可是後來,天堂島沒了,李月白也瘋癲起來,她就漸漸的不想離開這兒這一份貧窮的安寧了。
在她想要換一種生活,在她想要忘記以前一些的時候,在她答應要和另一個人訂婚的時候,李月白請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握緊自己的拳頭,少爺,你不該來的。
你出現在我的麵前,讓我陷入一種兩難的境界之中。
“我也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我就準備了一把刀,想要去殺了夏琉跟她肚子裏的孩子,我也確實這麽做了,可是沒有成功,然後我就和她交易,用一個秘密,讓她答應把我送到這兒。”李月白扯動自己的嘴角,想讓自己露出一個和以前一模一樣的笑容,可惜他做不到了。
“一個秘密?”那個秘密一定很重要吧。
“那些都無所謂了,”李月白看著白露,“我聽說你要結婚了?和誰?”
“和誰都無所謂了,反正我喜歡的人來晚了,我曾經想著我會和我喜歡的人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在神父的麵前說出我願意,然後和他幸福的白頭到老,可是後來發現,那就是個白日夢。”白露漂亮的臉上浮現一個笑容,眼淚也慢慢的湧了上來。
“不,那不是個白日夢。”
“其實挺遺憾的,沒有親口對我喜歡的人說出我喜歡他,少爺就幫我轉達一下吧,告訴他我曾經很喜歡他。”
李月白他動了,向前走了兩步,“白露,我答應了夏琉,隻要找到你,我就放棄複仇,放棄以前的一切,我沒有瘋,我還可以做回以前的李月白,你別離開我好不好,你不要嫁給別人好不好!”
白露把頭埋在李月白的肩膀上,“少爺,我不嫁給別人,我們一起在這兒好好的生活下去,好不好?”
“好。”
兩個身上一無分文的家夥,就準備在這兒住下去,像世間所有平凡的夫妻一樣。
首先他們要解決住宿問題,李月白不可能和白露一起住到警察局的禁閉室裏。
“那個,白露,你身上有錢嗎?我沒有錢。”
要是換做以前,李月白的這句話就是一句天大的笑話,天堂島的少爺,不說富甲天下,至少也是富可敵國,竟然說自己沒有錢。但是現在,這的確是他的現狀,他的口袋,可以說要比他的臉還要幹淨。
“我也沒有,”白露看你越白的臉色一瞬間就失落下去,她輕笑,挽住李月白的胳膊,“我知道前麵有一家當鋪,我們去把項鏈典當了吧,項鏈上的鑽石可是真的,能值不少錢。”
“這串項鏈是我送給你的,你留著,我們再想想辦法。”李月白搖搖頭,他不想讓白露把這串的項鏈典當了。
“少爺,你現在人在我身邊,項鏈在不在的無所謂了,我們要開始新的生活,一串項鏈而已,再說了,我們隻是典當了,等我們以後有錢了再輸回來。”白露笑道。
“好,都聽你的。”李月白很認真的點頭。
“你這麽乖的聽我的話,我很不習慣。”白露搖晃的李月白的胳膊,像每一個熱戀中的女孩子一樣。
“以前不就是這樣的嗎?”李月白笑的很甜,“以後,家裏的大事聽我的,小事聽你的,不過,要做普通人家的平凡夫妻,就沒有大事。”
“呀,”白露忽然尖叫一聲,“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怎麽了。”在白露身邊,李月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出什麽事兒嗎?”
“我得去給人家解釋一下。”
“解釋什麽?”
“那不是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就答應了那個醫生的求婚,過幾天就是訂婚的日子,我這麽突然反悔,總得去跟人家說一下,請求人家的原諒。”白露低下頭,她知道這麽做是對不起李月白。
“傻丫頭,怎麽不早點說?這是應該的,我陪你一起去。”
兩個人一起玩小鎮的東邊走去,那邊有一個小診所,診所裏唯一的醫生就是王瘸子。
此刻沒有病人,王瘸子更百無聊賴地守著電視機,忽然看到有人推門進來,是那個即將過門的媳婦兒,白露。
王瘸子其實沒有那麽急切的想要結婚,隻是自己的母親逼迫的緊,他不喜歡鎮子裏這些隻知道柴米油鹽,家長裏短的村婦,可他是個瘸子,外麵偶爾來的人不會瞧得上他,正好他遇見了白露,雖然這是個外國姑娘,但他覺得這個人可能和自己有共同話題,所以就去和她訂婚。
“白露,這個怎麽有空來到我這兒了。”隨即,她看到白露身後跟著的李月白,“這是你的朋友?”
“這是我的愛人,王醫生,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說清楚。”
聽到“愛人”這兩個字的時候,王瘸子就冷下了臉,“你這是什麽意思,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這就快到訂婚的日子了,你這是讓我丟人啊。”
“我知道我這麽做有些對不起您,原本答應了你的求婚,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大概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地方了,誰知道我的愛人找到了這裏,他來了,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內心,和你在一起,對不起。”白露很是抱歉。
“王醫生,我想跟您講一個故事。”李月白護在白露麵前,然後把自己和白露的故事講了一遍,當然,其中忽略了一些細節。
“這個故事裏的人就是你們兩個,還真是可憐,你們這也算是私奔了吧,家族裏的小少爺和自己的助理私奔,這個故事還真是有點兒感人呢,我就不當惡人了,反正我們兩個決定在一起也不是因為互相喜歡,那就祝你們兩個幸福吧!”王瘸子笑道。
李月白默不作聲,他和白露的角色定位,說成家族裏邊小少爺和自己的助理,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的。
“那你們兩個是要在這裏住下來嗎?”王瘸子問道。
“我們的確想要在這裏定居下來,在這裏,沒有人能夠找到我們我們兩個可以像平凡的夫妻一樣,過平凡的生活,”李月白點點頭,“要不是時間不早了,我們兩個還要去找房子住,我真想和您再聊一會兒,您是一個通情達理,且很有意思的人。”
“你們兩個在這裏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兒找住的地方?”王瘸子也覺得這個年輕人值得結交,“我對這兒比你們熟得很,我來幫你們找房子吧。”
“那可真是麻煩你了,”白露彎腰鞠躬,“我們兩個手頭沒有那麽多的錢,你能幫我們找一處便宜一點的嗎?”
“這點你放心,我還能坑你們不成?”
李月白和白露兩個人把那串項鏈典當了,即便那串項鏈上掛著的是真的鑽石,在這樣的小鎮上,也當不出多少的錢,但好在那些錢足夠他們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
對於一些人來說,跌宕起伏的生活經曆,以及富貴榮華的生活環境並不是他們追求的,他們追求的或許是簡單的柴米油鹽,心愛的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白露在什麽地方,不止陸離的人知道,李海的人也知道。
這個消息雖然穿到了李海的耳朵裏。
此時的李海,趴在桌子上正在寫一封信,這封信並沒有寫收件人,這是他這些年來的習慣,寫的是沒有寄出去的信,想念的是不能再見的你。
“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或許是最好的了。”李海頭也沒有抬,“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他的。”
“羨慕他什麽?”手下的人不解,李月白有什麽值得主子羨慕的,那麽窩囊,那麽的沒用,那裏比得上自家主子,雄才大略,成為擁有權勢和財富,任何人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李海歎了一口氣,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羨慕嗎?
夏琉回到了陸家,開啟了什麽也不能做的模式。
她身邊跟著兩個保姆,一個是燕華請的,一個是慕辰請的。
慕辰的原話是:“反正咱們家有錢,也不介意多養一張這吃飯的嘴,你呀,就當她不存在,她就是跟著你,她有過懷孕的經驗,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她在你身邊跟著提醒你外公也放心。”
燕華的原話是:“慕家老爺子都知道跟你身邊安排一個保姆,我怎麽能落後呢,你呀,怎麽處置那個保姆就怎麽處置這個保姆,反正咱們陸家也不差個請保姆的錢。”
夏琉表示,她能怎麽辦呢?長輩們的好意,她心領了,長輩們說的話,她隻能乖乖的聽著。
她想要玩手機,刷刷微博,看看新聞熱點什麽的。但是兩個保姆不讓。
“小姐,你不能為難我們兩個啊,我們兩個是拿了錢的,拿了工資就得辦事兒不是,這手機啊,對眼睛不好,它有輻射,得離您遠一點兒,你要是無聊啊,出去花園裏多走一走,多運動是對身體有好處的。”
夏琉表示,那個花園,她走了沒有1000遍也有800遍了,她實在不想去。
新鮮的車厘子,擺在白瓷盤裏,潔白的白瓷硬著車厘子的紅,很是好看,夏琉的手剛伸過去,還沒摸到車厘子,整個盤子就被人端走了。
“夏小姐,這水果涼,我去給你加熱一下。”
然後,夏琉就看到這盤新鮮的車厘子,經過微波爐的加熱之後,她失去了吃的興趣。
原本被這麽“看管”的隻有夏琉,陸離回來以後,被“看管”的人就多了一個。
兩個保姆盯著陸離的冷眼,勇敢的攔在臥室門口,不讓陸離進去,“少爺,夫人現在照顧不好自己,更別說照顧您了,你還是先去客房休息幾天吧,這樣對夫人好,也是對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好。”
陸離態度是置若罔聞。
然後,燕華就被喊出來了。
“你這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麽時候,就知道胡鬧,咱們家那麽多的房間,睡不開你是怎麽地,非得和琉琉擠在一間房子裏,這麽大了,還那麽不懂事。”
陸·不懂事·離表示,他隻是想和自己的媳婦兒睡在一起,有錯嗎?這有錯嗎?陸離一臉無辜的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