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禮物
她爽快的刷過卡,把兩個小盒子放在自己包裏,然後看到件同樣是鉑金材質的領夾,點綴著顆鮮豔的紅寶石,壓得住的人戴起來一定很奪目。
她其實很討厭玩弄他人感情的人,所以對言書豈的感情一直視而不見。為了任務,為了性命,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金星舟實在是迫不得己,如果不是因為身份,她想,自己應該會和金星舟成為朋友吧。
一個會審時度勢,會揣摩心思的人,成為朋友要比成為戀人容易些。
“麻煩再幫我把這件包起來,這件麻煩包裝精致一點。”夏琉指著那件紅寶石領夾。
“雲姐姐,你在買什麽?”
買完拐杖的王媛媛和金星舟已經回來了,拐杖在金星舟手裏,他一隻手拿著拐杖,一隻手牽著王媛媛,而媛媛一臉興奮的要跑向夏琉。
“在買副領夾送給朋友。”夏琉接過銷售小姐遞過來的袋子。
“哪個朋友啊?我認識嗎?”王媛媛問道。
“我們媛媛認識啊,你牽著的不就是嗎?”夏琉俯身揉了揉王媛媛的頭發,嗯,手感不錯。
“原來若寒是要送給我,剛剛還吃醋若寒這是要送給誰的呢?”金星舟輕笑,他很開心,跟當初自己掙到第一筆錢一樣開心。
……
聽到夏琉要見自己,陸離有一瞬間的茫然,這是有什麽重要信息要告訴自己嗎?
“有些東西想讓你幫忙郵給老夏,每年送給他聖誕禮物,今年我不想落下,可以嗎?”夏琉其實心裏沒底,她知道這樣不對,在任務期間就要完全成為那個自己偽裝成的人。
“好,明天下午吧,”陸離應道,這還是個訓練中的小丫頭,有些其他想法也無可厚非,“如果有人問起,就說那個救你的男人約你出來聊聊,有什麽事,推給我,別暴露自己。”
陸離做事,果然比自己周全。
放下手機,夏琉思緒有些發散,自己怎麽一有事就想到陸離。
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明明以前一見他就想捉弄他報複他的。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像訓練基地的那些女兵一樣,陸離漸漸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有他就覺得心安即使兩人這些日子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卻時不時想起他。
……
夏琉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還在訓練基地,重複著那些訓練內容。那時候這麽累啊,夏琉想,自己現在果然是安逸的很。
隻不過,這和自己在基地曾經經曆的不太一樣。
陸離依舊很嚴厲,言書豈依舊笑的溫潤如玉,嚴複和楚雲霞依舊嚴格要求她們,就連劉萌萌依舊對她冷嘲熱諷,隻有蘇淇淇是個意外。
這個蘇淇淇和她認識的蘇淇淇不一樣。這個蘇淇淇在她訓練的時候做手腳,就像拿給她最破舊的槍械、最破舊的訓練裝備,還有在她不注意的情況下做手腳,雖然沒有得逞,但讓她生出一身冷汗。
她坐起身,摸了摸額頭,密密麻麻的一層汗,她安慰自己,夢都是反的,心裏卻發冷。
陸離來的很早,這是“麗水別墅”旁邊的一家咖啡廳,上次找到言書豈就是在這裏。陸離開這裏布局很好,隔音效果也還不錯,就約到了這裏,方便她把東西給自己並且不被發現。
陸宴回去以後,不知道跟大哥說了些什麽,當天晚上就打電話給他,“喂,小七,陸宴這小子說你中意的姑娘也在這次任務中?”
“嗯,她是女子突擊隊訓練基地裏,最優秀的女兵。”陸離與有榮焉,他曾經也算是華國最優秀的特種兵之一。
“你小子怎麽想的,把相中的姑娘放到這麽危險的任務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陸鬱恨不得看看自家小七腦子裏都是什麽?還沒追到手就把姑娘放到這麽危險的地方?這是自信還是自負?
“大哥,你到底要說什麽?”
“H市的事要出結果了,聽到什麽風言風語也別往心裏去,當然,在H市玩了這麽一手,整個Y省也沒有敢說什麽的了吧。”陸鬱心想這又不是什麽正事,了解小七的心上人才是大事。
“還有,我聽說夏叔的女兒也在這次任務裏,夏叔救過二叔,他就這麽一個女兒,你多上點心,別讓她有什麽閃失。”夏叔就是夏鍾明,他是陸離父親的救命恩人,這件事整個陸家都感激。
“嗯,我會的。”陸離點頭。
“等等,夏叔的女兒也在那兒,你中意的姑娘也在那兒,你不會喜歡的就是夏叔的女兒吧?”陸鬱挑眉,這就有意思了,小七不是把跟那位夏小姐的婚事給退了嗎?
“……”陸離不說話了。
“小七啊小七,你讓我說你什麽好。”陸鬱扶額,這叫什麽事兒啊。
“大哥,再見。”陸離極快的掛掉電話,他歪頭認真的思考,夏琉身邊還有比自己還優秀的男人嗎?
夏琉進了這家咖啡店,找到陸離可是頗費了一番功夫。裝飾、隔板,把這間咖啡店分割成獨立的空間,難怪陸離約在這裏,這裏確實隱蔽。
“陸離,麻煩你把棕色盒子郵給我父親,還有,藍色盒子裏的,是送給你的。”夏琉從包裏拿出兩個小盒子,“聖誕快樂。”
陸離剛從那個臨時審訊室回來,滿腦子都是任務該如何才能減少人員傷亡,壓根沒注意即將到來的聖誕節。
他拿起那個藍色盒子,裏麵是精致的鉑金領夾,上麵嵌著顆藍寶石,樣式大氣簡明,一看就是用心挑選出來的。
“我會把東西送給夏叔的,”陸離拿起另一隻盒子,也放進自己口袋裏,“劉安已經招了,那天,那天你沒事吧?”
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聊天了,明明想說的話那麽多,到嘴裏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沒事,那些兵哥出現的很及時。”夏琉心想,自己怎麽會有事呢,當時自己都在想,要是沒人救自己,她就要出手了。為了保全性命,藏不住自己的身手,也大不了是再說另外一個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