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女人是膏藥?
於是,陸離被“趕”出來了,他準備守株待兔,等著跟夏琉偶遇。
A市能讓成年人玩樂的無非也就是那幾個有名的酒吧、俱樂部什麽的,以夏琉的脾氣,她應該會去清吧。
陸離很少到這種地方來玩,進軍營以前,他還小,當兵以後,就是沒空了。
未成年的時候,他就被“扔”了中央四區特訓營,現在中央四區年齡最小的兵至今還是陸離的名字。
俗話說得好,秦檜還有三個幫手呢,更何況陸離?
他也有幾個死黨,關係就跟夏琉和蘇曉微一樣。
“陸離,怎麽這麽慢,被哪個美人兒絆住了?快快快,自罰,自罰。”
“亮子說的對,陸離你小子跟我們一起到的,怎麽進個門這麽慢?”
隱蔽的角落裏,三四個年輕人各自坐在那裏,和嘴上的不正經不一樣,他們可不是什麽紈絝,相反,這些都是各有建樹的富家子弟。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陸離稱兄道弟的可不也都是精英?
陸離聽見他們調侃,下意識的嘴角上揚,他可不是正在找“美人兒”,可惜沒看到人家的影子。
“嘖,那不是蘇家的曉微妹子嗎,”周良來自京城,跟蘇曉微有聯係但不熟絡。
蘇曉微?那夏琉肯定在她旁邊了。陸離借著喝酒的名義,揚手舉起杯,順著杯身望著門口的方向。
對於夏琉,他們是知道的,敢跟陸離單方麵“悔婚”的猛人,他們要瞧瞧,是何方神聖。
夏琉邁著她的長腿,不敢走那麽快-,生怕走的急了,軍步就出來了。
她走的慢,蘇曉微也走的慢 。
一進門,夏琉就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變多了,她下意識的準備做出防禦姿勢,一想到這裏是哪兒,又立即放下舉到一半都胳膊。
這兒不是模擬訓練室,夏琉心理默念,然後跟著蘇曉微小步走動。
“嘖,這妹子至少能有八十五分,你看那小腿,玩年啊,陸離,你小子可以啊,這樣的妞兒都看不上。”死黨陳默聲一巴掌拍在陸離肩上。
陸離心裏苦笑,他現在看得上啊。
“夏夏,別太緊張,你表現的很好,沒那麽像當兵的了”,蘇曉微伏在夏琉肩膀上咬耳朵,“什麽都不想,身體別那麽僵硬啊,夏夏,跟著姐姐我好好玩就是了。”
夏琉走的慢,長腿走小步,旁觀人看來頗有種明珠蒙塵的感覺。
“微微,找個地方坐著吧,高跟鞋好累人啊。”夏琉委屈的看著蘇曉微,她這麽久不穿高跟鞋,現在有點不習慣。
“好好好。”蘇曉微對夏琉的要求一般都會滿足。
兩個人在吧台找了位置,要了兩杯雞尾酒,看著舞台上正在專心的唱著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蘇曉微善談,夏琉善傾聽,兩個人互補了很多年。她們大部分相處的時間都是這麽度過的。
夏琉低頭灼了口酒,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四周,這是她訓練裏的一部分,即將成為她任務中的一部分。
從衣著打扮到細微動作,可以推理出這個人的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從而在蛛絲馬跡裏抽絲剝繭,找到有用的信息。這即將是她臥底任務中的重中之重。
咦,這個人長的好像陸離。
不對,這個人就是陸離。
夏琉抬起頭,直視那個方向,幾個打扮入時考究的年輕男人中,冷著一張臉的陸離顯得很特殊。時下的小姑娘們,可不就喜歡這種冰山口味的嗎。
“陸離,你看,那姑娘是不是在看你,不是跟你吹了嗎,怎麽,餘情未了?”馮毅看見那個叫夏琉的女人往過來,拿胳膊戳了一下陸離。
陸離不著痕跡的望過去,嘴裏回著話,“想什麽呢,她是我手下的女兵,觀察周圍環境都是本能了。”
“夏夏,看什麽呢?放鬆,你現在放鬆,好好玩。”蘇曉微拉著夏琉的手,“看,那邊那個小鮮肉是不是時下很紅的那個明星?”
“怎麽,微微你看上了?”夏琉打趣道,自從蘇曉微的初戀被耍了之後,就再沒見曉薇以真心待過誰,她身邊男朋友走馬燈似的換,不走心也不走腎。
“不過是個玩物,那張臉看著舒服就行,哪裏就算看上了。”蘇曉微揉了揉夏琉的頭發,“夏夏千萬別跟我似的啊,等到喜歡你的人和你喜歡的人都不在了,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蘇曉微說這些話的時候,夏琉感覺有點難過,以前那個心心念念為了心愛的男孩奮不顧身的曉薇不見了。
“美女,賞臉喝一杯啊。”
夏琉有點走神的時候,蘇曉微去了衛生間,沒有蘇曉微在身邊的夏琉,看起來就像是隻小綿羊,周圍的狼蠢蠢欲動。
夏琉被打斷思路,抬頭,看見了張極油膩的臉,酒糟鼻在那張大臉上極其顯眼。
她不著痕跡的避開男子湊過來的身子,想著拿這人練練手,看看自己能忍到什麽地步。
“對不起,我酒精過敏。”夏琉手中的雞尾酒顏色很漂亮,她把手中的酒杯放下,麵不改色的撒謊。
“美女,這是不打算給我這個麵子?也不打聽打聽,在這裏,誰敢不給我麵子。”男子似乎酒勁上頭,不管不顧的就要夏琉陪他喝一杯。
夏琉按捺著自己的性子,告誡自己這都忍不了,怎麽麵對臥底任務裏的各種突發情況?
那邊,陸離那一桌,幾個在好奇打量敢跟陸離悔婚的女人,見到有不長眼的湊過去,紛紛慫恿陸離。
“陸離,你看,那個女人叫夏琉是吧,有人過去為難她了,過去英雄救個美,讓她感動一下子。”
“說的沒錯,那麽漂亮一小姑娘被為難,作為陌生人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這群人和陸離差不多大,那看起來嬌小玲瓏的夏琉,在他們口中被稱為“小姑娘”沒什麽問題。
陸離越看越覺得心煩意亂,夏琉怎麽了,傻了不成?和他橫鼻子輸眼的性子去哪了?
他長腿一邁,走向前去。作為長官,不能看著下屬被欺負。
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