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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刺殺

  冒牌貨的聲音通過遍布露天體育場的擴音器在體育場上方回蕩,我悄悄打量周圍人的反應,見他們臉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感到相當的納悶。冒牌貨的話不就是那種似是而非的心靈雞湯嗎?這種話我也會說啊,隨口一說就是一大把啊!

  不過我轉念一想,當初被念仙附體的袁?如果沒有口吐金蓮的能力,就算他仙法過人,估計也建立不起偌大的念仙教來吧?說到念仙教,袁?只不過被我們擄走了幾天,這個發展勢頭極其猛烈的新興大教已經呈現出了土崩瓦解的趨勢,如同東漢末年橫掃中原的太平道教一樣,全靠領袖天公將軍張角的個人魅力凝聚在一起,張角一死,兵敗如山。

  就在大家都靜靜體會著冒牌貨話中的「深意」時,櫻柔突然開口道:「方院長,我認為你的話不對。難道完美的生命就不精彩嗎?難道圓滿的人生就相同嗎?若世間萬事都順其自然,那麼人豈不是隨波逐流?」

  冒牌貨顯然沒有想到櫻柔會突然對他進行反駁,他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櫻柔女士,你的想法過於偏激了。瑜伽是一門追求身體、心靈與精神和諧統一的運動,可是我在你身上卻沒有看到『梵我合一』的狀態。我所言之不完美,乃是天道變化之使然。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去的一便是無窮變化所在,亦如生命之不完美,人生之缺憾。你若一味強求圓滿,那便是逆天、窺天,自然不是天道正道。」

  郭東延朝櫻柔嗤鼻一笑道:「你也就是搔首弄姿的庸人而已,如果你沒有這一身的美色,你還可能開起這麼多家瑜伽館嗎?你根本就沒有好好領會方院長的意思,自作聰明地進行反駁,只會顯得你更加愚蠢!」

  櫻柔挺起傲人的胸脯,指著郭東延大罵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只會做表面文章的欺世盜名之輩!你不就是想再體驗一次那種感覺嗎?跟狗一樣去舔別人的鞋,惡不噁心?」

  「你這個臭女人,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被櫻柔一頓好罵的郭東延勃然大怒,直接向櫻柔沖了過來,大有要將她撕爛的架勢。

  「你們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行不行?」張穹從後面抱住郭東延,阻止了他上演手撕櫻柔的大戲。

  好好的文藝匯演被三個人這麼一鬧,突然就變了味道,觀眾席上的人們面面相覷,不少人憋笑憋得臉紅脖子粗的,看得我都替他們覺得辛苦。

  站在舞台上的冒牌貨面色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鬧劇,似乎並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不斷向後退卻的櫻柔突然彎腰從她的褲腳里抽出一把匕首,回身就往冒牌貨的腰間刺去。匕首去速極快,甚至有金光附著其上,釋放著屬於它的鋒利。

  冒牌貨冷冷一笑,腳下一動就繞到了櫻柔的身後,一掌便將她打飛出去。而在冒牌貨招式使老之際,張穹突然放開了被他抱住的郭東延,郭東延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從懷中拼接出一柄忍者短刀,徑直朝冒牌貨的脊柱刺去。

  「鎮!」冒牌貨彷彿身後長眼一般,頭也不回地避開來勢洶洶的忍者短刀,雙手結印、腳下一跺,挺拔的身軀迸發出濃烈的護體罡氣,硬生生將還欲追擊的郭東延震退了三步。

  冒牌貨冷冷一笑,對於突如其來的刺殺一點兒也不意外,甚至直接道破了刺殺者的身份:「均衡教派,你們還真是夠大膽的。我不去東瀛找你們的麻煩,你們竟然還敢送上門來,今天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均衡教派?什麼均衡教派?老子今天要的是你的命!」郭東延臉上先是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隨即兇狠無比地盯著冒牌貨,將忍者短刀橫在胸前,腳下邁起了小碎步。

  冒牌貨將雙手背在身後,勝券在握地說道:「無所謂你承不承認,今日你們的下場唯有一死。」

  「誰死誰活,尚未可知!」櫻柔早已調整好姿勢,如獵豹一般向冒牌貨疾沖而去,金光閃耀的匕首對準他的要害處刺了過去。

  與此同時,郭東延站在原地,右手快速揮刀使出了傳說中的居合斬。忍者短刀化作一道流光穿過冒牌貨的身體,隨即又以迅雷難及之速返了回來。

  被居合斬穿過身體的冒牌貨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爾後他的身體竟如泡沫般幻滅。郭東延毫不猶豫拔刀向後反斬,然而冒牌貨並未如他想象的出現在身後,銳利的忍者短刀湛出三尺寒芒將舞台的檯面割裂出一道深深的划痕。

  「九籠,燕雀。」伴隨著冰冷滄桑的聲音,偽裝成張穹的武野雄終於出了手。一把柄刃合一的古刀從他的腋下突出,一瞬間斬出九道刀光,隱隱聚成九隻振翅高飛的燕雀。

  「玄天決,裂空!」冒牌貨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武野雄的右側,遙遙一掌撕裂空間,勁霸的掌勁直接印在了武野雄的胸口。

  武野雄當場被冒牌貨的掌勁打得稀爛,一股濃濃的白煙瞬間將舞台籠罩了起來。兵刃交擊、呼喝吶喊、爆炸之聲絡繹不絕響了起來,偏偏又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讓人情不自禁生出了焦急之感。

  坐在觀眾席上的人們出現了不小的騷動,一些嘉賓當場離席而去,大部分嘉賓惴惴不安地坐在位置上,唯有我和黎佑他們置身事外地看起了熱鬧。與觀眾席相比,距離舞台最近的學院師生反倒表現得十分異常,他們既沒有表現出半點的擔心,也沒有表現出上台幫忙的意思,似乎舞台上發生的一切像是排練好的演出一樣。

  白觀水、白茹雪、曹蘭、華軒、夏侯幽蘭等人全都坐在第一排,饒有興緻地向白煙不停張望,相互之間交頭接耳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愚公班、屠蛟班、虎刃班的學生們佔據了第二排向後的上百個位置,他們坐得端端正正,猶如在認真的上課一樣。

  我實在想不明白眼前上演的場景到底算是個什麼事情,然而零又在鎮壓念仙的關鍵時刻,根本沒有餘力來幫助我分析,這讓我少有的產生了一絲彷徨感。

  「玄天決,濁浪滔天!」冒牌貨洪亮的聲音從白煙中傳出,一朵巨大的彩色蘑菇雲升騰而起,精心打造的舞台在一瞬間被夷為平地,三道人影高高越過學院方陣,重重摔在了地上。

  硝煙散去,冒牌貨灰頭土臉地站在廢墟之中,面色淡然地看向全場。他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拍著骯髒的衣服,不疾不徐地往三人落地的位置走去。

  學院方陣的師生全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隨著冒牌貨的走動轉動自己的身體,目光牢牢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倒地的三人滿身血污,直到冒牌貨快要走到他們面前都沒有任何反應,似是昏死了過去。冒牌貨五指微屈,以玄天之力凝聚出一柄湛藍色的長戟,將戟尖一點一點向武野雄的咽喉指去。

  我的心跳隨著冒牌貨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生怕下一秒就看到武野雄身首異處的場景。按理來說,武野雄此時代表的是徹頭徹尾的反派,可在我眼中篡奪了我身份的冒牌貨也與正派完全搭不上關係,我最希望的是兩人狗咬狗的同歸於盡,這樣才叫大圓滿結局啊!

  長戟的戟尖已經抵在了武野雄的咽喉處,冒牌貨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毫不留情地說道:「還在裝死嗎?武,野,雄。」

  武野雄在這一刻終於睜開了眼睛,他面色如常地回應道:「方鼎天,你好大的手筆。沒想到你有如此魄力和如此智謀為我設下這個局,我武野雄只能認栽。看來,我兒之死與你確實脫離不了關係。要殺便殺吧,婆婆媽媽不像個男人。」

  冒牌貨並沒有對武野雄下手,反而痛心疾首地說道:「我給過你們均衡教派三次機會,為什麼不珍惜呢?合則兩利的道理,武野掌門你難道真的不懂嗎?變局已至,為何你仍然執迷不悟將力量消耗在內鬥上呢?」

  武野雄冷笑連連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假仁假義終將自見,陰陽均衡已曉真理。你說你給過均衡教派三次機會,可你不知道的是,我已經給過你五次機會。」

  武野雄的話音未落,數道身影破土而出,數十支毒鏢鋪天蓋地朝冒牌貨飛去。冒牌貨臉色微變,腳下一動正要遁出毒鏢的包圍圈,然而一道璀璨無比的刀光后發先至,以所向披靡之勢切開了冒牌貨的胸膛。

  晶瑩剔透的鮮血剛從冒牌貨的胸口飈出,就被他用手擋了下來,隨即毫不猶豫地使出了保命神技「溯源逆轉」。只不過,這一次溯源逆轉遠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冒牌貨胸口雖然不再流血,但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卻如附骨之疽般印在了胸膛之上,透過被刀光切開的衣裳清晰無比地映入我的眼帘。

  「吾一生苦練拔刀之術,此術漸已入道,從未有人能在刀下生還,你算是第一個。那麼,我們後會有期。」面色蒼白無比的武野雄雙眼如利刃一般死死盯著冒牌貨,因為拔刀之術消耗巨大的他在放完狠話后,被他的弟子們帶著遠遁而去。

  冒牌貨顫顫巍巍向前走了一步,緊接著便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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