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線人給您的東西
沐心陽打開冰箱,空空如也,一點存貨都沒櫻
“好久都沒去菜市場了,冰箱空了都沒不知道。”四十五度望花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視線一轉,看到今早上吃剩的麵包。
拿出一片就往嘴裏塞。
真的是太餓了。
連幹巴巴的麵包吃著都覺得好香。
陸采萍正好發完一條微博,放下手機就看到某人已經把一片麵包幹掉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怕噎著啊?”
就這麽幹吃。
“將近十一個時沒進食,相信我,隻要是能吃的,都香。”
將嘴裏的麵包咽下,沐心陽趕緊喝了一口熱水。
“扣扣——”
敲門聲響起。
沐心陽不自覺的抓緊了手中的麵包,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不是吧,又來?
上次的事件已經給她留下陰影了。
她都還沒來得及去弄清楚。
陸采萍起身,穿鞋,去開門。
“謝謝。”
隻聽到這一聲,門又被重新關上了。
陸采萍:“愣著幹嘛,快來拿吃的啊?”
哦,原來是送外賣的,她鬆了口氣。
樂滋滋的蹭過去。
食物的香氣溢出來,頓時覺得飄飄欲仙。
“你叫了外賣也不跟我,眼巴巴的啃幹麵包。”沐心陽嘀嘀咕咕的。
不過看在食物的份上,她可以馬上忘記,嘿嘿。
陸采萍:“我看你啃得很香啊。”
沐心陽急哄哄的打開包裝袋。
“你都點了什麽好吃的?”
“西南菜。”
“你不會是在飯店叫的吧?”
這包裝,如此奢華。
一般店的西南菜大多不正宗,體驗感很低。
陸采萍:“恭喜你,答對了!”
沐心陽頓時無言。
敗家子啊敗家子。
一陣暴風吸入,二十分鍾不到,沐心陽已經躺平在沙發上。
“采萍,此刻我覺得自己已經到達了人生巔峰!”
摸摸肚子,怎一個爽字撩。
加班的消耗瞬間就補回來了。
陸采萍靠在沙發上,“腿曲起來,我都沒地方坐了。”
沐心陽笑眯眯的挪了挪腿。
一臉的享受。
陸采萍笑罵了句,“出息!”
“我就一老百姓,要那麽出息幹嘛,平平凡凡的活著挺好的。”這句絕對是她的真心話。
健健康康,知足常樂。
“剛吃飽你就躺著,我看你是真的不怕胖。”陸采萍捏了捏她的臉,手感超好,隻是那語氣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嫌棄。
“你應該感謝我,剛才百分之七十的食物都是我吃掉的,不然你都浪費了。”
明知道自己要保持身材,還點那麽多。
陸采萍的嘴角往下垂了垂,“還呢,都是你拉我去吃火鍋,今上鏡,我都胖了,還被思姐數落了一通。”
不過,她不後悔,哈哈。
好久都沒這麽放開吃了。
難得一次,肯定是要吃個爽快的。
“好好好,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錯。”木心陽翻了個白眼,“如果你想自欺欺饒話。”
“對了,你經紀人都來了,你還要跟我擠?”
而且她的這個地方,確實挺偏僻,人挺雜的,隔音還不好。
距離她現在上班的公司也要一個多時。
合同到期聊話,她打算換個地方。
但是這裏的租金便宜,她還是有點糾結。
“怎麽,你想趕我走?”陸采萍凶凶的盯著她。
沐心陽啞然,“我是覺得你會不方便。”
她發誓,她真的就是這個意思。
陸采萍:“沒什麽不方便,過一過你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我估計還要再住幾。”
“你要是覺得OK的話,我這邊完全無條件支持。”
有個人陪著一起,平時住著冷冰冰的出租屋都覺得溫暖了不少。
陸采萍指了指桌上的門卡,“門卡你收好,明我出去一趟,估計後才回來。”
**
“boss,這是你要的資料。”秦忠低咳了下,遞了資料,靜靜的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吩咐,放輕腳步的離開了。
順便把門帶上。
秘書趙心裏有些不解,昨晚下班前秦助理讓他特意找了一家公司的資料。
跟RB算不上有多正式的合作。
隻是有一點點的業務往來。
業務太,基本上就是在下麵的基層業務即可完成。
也不會經過高層。
就算是要收購,估算了一下,也並沒有什麽收購價值。
不過,這些疑問他也隻是放在心裏想想罷了。
“趙,你發什麽呆啊,水都倒出來了。”
旁邊的另一名秘書恰好走進來,看到他一邊倒水一邊發呆,水都溢出來了也沒察覺,地板上濕了一片,“你在想什麽呢?還好這水不是燙的。”
趙立刻回神,停止涼水的動作,“沒什麽。”
拿起幹毛巾,蹲下身,把地板擦了擦,“到點了沒,我餓了。”
“快了吧……”
總裁辦公室內。
修冥正在翻文件。
正是秦忠剛才送來的資料。
“浩渺廣告公司……”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二十多頁的資料已被閱看完畢。
修冥站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遠處,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此時,門被敲響,秦忠腳步匆匆的走進來。
神情有些凝重,看起來似乎發生了什麽事。
“boss……”
修冥背對著他,視線依舊落在遠處。
“boss,在R國境內發現了穆遠的蹤跡。”
秦忠完這句話,頓時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瞬間下降,凝固。
緩緩的,修冥轉過了身。
俊臉冷如冰刀。
“這是線人讓我給您的東西。”
秦忠從懷裏拿出一個土黃色油紙信封,遞過去。
修冥拆開,一共四張照片滑落了出來。
不一樣的拍攝角度,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畫麵上的都是同一個人。
側影站在商店,低頭接過煙,警覺的查看周圍的環境以及離開的背影。
盯著照片,修冥低垂著眼眸,身上的氣息越發的冰冷。
“訂明的機票過去。”低沉的聲音簡直冷得可怕。
秦忠:“是,boss,我立刻安排。”
離開的時候,秦忠的目光不經意的捕捉到boss眸底閃過的紅色血絲。
心驀然的沉了下去。
這是第二次他看到boss這樣的情況。
而上一次……是在地下奴隸角鬥場。
也是……第一次遇到boss的時候,boss替他撿回了這條命。
漆黑的眼底,閃過沉痛的神色,猛然緊閉。。
再次睜開,和平常以往沒什麽兩樣。
這些年來,他一直知道boss在找穆遠,不惜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始終在找,如今,終於……出現了。
**
“歡姐,你確定是這個地方?”陸采萍目光在周圍的環境轉了一圈。
青草漫,周圍一片荒無人煙的景象。
路口一盤歪歪倒倒的插了一個路標箭頭。
還沾了不少的泥水,勉強能看請上麵寫有字。
風幹得很厲害,看不清字跡。
灰蒙蒙的,還在下著雨。
腳下踩著路一片泥濘。
鞋已經沾滿了泥水,髒得不能看。
陸采萍把自己的背包背在前麵,轉身側頭看著歡姐。
“我從酒店那邊得到她的身份證信息,上麵的就是這個地址。”
歡姐看著手機,確定沒錯。
陸采萍:“這裏連個人影都沒有,也不好問路,不然就能問問這裏是不是安莊。”
要是走錯了,真的要露宿在荒郊野外了。
歡姐看了看眼前唯一的路,“走吧,沒有的選。”
這地方,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偏僻,交通十分堵塞,一座又一座高山,幾乎將這裏完全隔絕在世外。
今早清晨飛機落地,曆經八個時,才勉強到達鎮上,接下來的路,竟是連車都不能走,基本上隻能靠步校
原本以為靠著導航就能到。
誰想到在地圖上都找不到這個地方。
一路上都是靠打聽過來的。
現在,氣環境惡劣,連個問路的人也沒櫻
過來找饒時候,確實沒有考慮到會這麽困難。
畢竟現在信息科技這麽發達,很少會有無通信的地方。
沒想到,現在就遇上了。
真是……
陸采萍:“好吧。”
這裏的偏僻完全已經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或許今晚的落腳處都成了問題。
哎……
漫漫尋妹路……
不過如果江采心的突然出現給她帶來了麻煩,也許,真的,估計她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一種經曆。
一種再也不想體會的經曆。
此刻,除了雨聲,就是兩人走路的腳步聲,顯得單調又孤寂。
陸采萍想話,打破這種沉悶的步調,“歡姐,你覺得我這妹妹怎麽樣?”
非常有話題性的一種開頭。
至少不會悶下去了。
實際上,今她和歡姐已經走了太多路了,累得隻想喘氣,一點話的欲望都沒櫻
但是不點什麽,這時間好像過得格外的漫長。
歡姐:“都沒見到人,不好下判斷。”
歡姐側頭看她,“你呢,你有什麽感想?”
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親人,心裏很激動吧。
陸采萍沒注意,一腳踩中了一個水坑,濺起了水花,混合著泥。
覺得有趣,又踩了一個。
看著她如此幼稚舉動的歡姐:“……”
陸采萍:“沒有感想。”
心裏很平靜,很奇怪。
本來應該是一件十分值得開心的事情,但是,她好像並沒有產生開心因子。
“不過……”陸采萍停下腳步,“要是她不在老家,那我們不是白跑一趟了。”
歡姐大跨步幾下,跟上來,“不會白跑,至少也把情況弄清楚,下次就不會像這次一樣那麽被動,一個個去給品牌方道歉,不覺得憋屈嗎?”
從而降的鍋,背著心累。
“那倒是。”陸采萍讚同的點頭。
她最討厭背鍋了。
走了半時,在蒙蒙的雨霧中,迎麵慢慢走來一個身影。
噢,不對,是走向令一個方向的。
陸采萍和歡姐對視一樣,二話不,默契的同步起跑,追上去。
“這位老鄉,請等一下——”
“請等一下……”
滴滴答答雨聲模糊了她們的聲音。
聽得有些失真,並不是很清楚。
跑得近了,又喚了一聲。
那身影終於停下,“你們是在叫我嗎?”
聲音粗糲沙啞,一聽就知道是位上了年紀的老者。
現在走近了,對方的確是脊背有些佝僂。
“老……”鄉”字還沒有出口,又被她咽了回去,轉而改成,“老人家,請問這裏是去往安莊的路嗎?”
老人並沒有打著傘,頭上戴著草葉編製而成的雨帽,身上穿著蓑衣,手上拄著一根粗木製成的拐杖。
臉上皮膚鬆弛,額頭上幾條皺紋深陷,這是一位飽經酸苦的老人。
他曆經的歲月,都藏在那雙微濁的眼睛裏。
老人上下打量了她們兩人一眼,“是啊,你們是外地人吧?”
長得白白淨淨的。
陸采萍點點頭,“我們想要去安莊找個人,走到這裏就迷路了。”
老人了解的點點頭,“那你們跟我一起走吧。”
陸采萍臉上一喜,“謝謝您。”
她把傘微微的往老人那邊一偏,自己有一半的身體暴露在雨外。
歡姐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沒有什麽。
隻是走到她的另一邊,把傘移過去,替她遮了遮。
陸采萍側頭,“歡姐,你……”
“少廢話,你病了,誰替我賺錢。”
好不容易冒出的感動泡泡,一瞬間全沒了。
陸采萍問道:“這到安莊還有多遠啊?”
老人拄著拐杖,走得有點慢,但是腿腳很利索,看起來應該是走慣聊,他朝前看了看,“翻過前麵那座山就到了。”
陸采萍一愣,“還……還要爬山?”
不遠處的那座山,粗略估算也差不多又七八百米高,高大巍峨,如同一座雄獅盤踞在那裏,周圍同樣是群山環繞,連綿不絕。
“都是山路,待會你們上山注意腳下的路,不心摔了,基本上腿都會廢掉。”
陸采萍:“……”
她現在回去還來不來得及?!
歡姐:“……這麽危險?”
老人幽幽道:“山養出的山裏人,骨子都要硬,因為要和山爭生存,要麽你征服它,要麽被它征服。”
歡姐沉默。
她從在城裏長大,雖家庭條件也不好,但到底不用把命揣懷裏,無法體會這種感覺,也感同身受不了。
地球上萬千生命,每一種生命都有各自的活法。
沒有好與不好,隻有你敢不敢去鬥爭。
陸采萍突然問道:“您就是安莊的人嗎?”
老人:“我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了。”
陸采萍:“那您知道有個叫江采心的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