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鬧劇

  “你咋沒讓你爸來接你呢，你一個人拖著那麽大個箱子多累啊。”


  “不累，我都多大個人了，還不能自己回家嘛。”


  完，兩人都笑了。


  “嬸，福娃還好不？應該很大了吧。”


  “好著呢，過完年就四歲了。”


  兩人聊了一會，苗嬸看著沐心陽身上穿著漂亮長羽絨服，白色的鞋，趕緊招呼著她回到路上去。


  這要是弄髒了就不好了。


  “那嬸，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走過田野路，走上了平整的水泥路，相比起前幾年，村裏的道路現在是平平整整的，擺脫了七八十年代凹凸不平泥地，儼然完全一副現代化新鄉村麵貌。


  短短幾十年，變化是翻覆地的。


  走進村裏，碰到了好多的孩。


  每個孩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純真的笑容，這一幕多麽的似曾相識。


  “哇……”


  突然響起的嚎啕哭聲，吸引了沐心陽的目光。


  看上去應該才六歲的女孩在寒風中哭得十分響亮。


  穿著棉襖，臉蛋都紅了。


  不知道是哭的還是凍的。


  孩們玩鬧的熱烈場景，一會都安靜下來了。


  周圍的孩子們都愣愣的看著哭泣的女孩。


  一個都不敢吭聲了。


  女孩旁邊站著的老奶奶，還在不斷地罵罵咧咧。


  女孩哭得都劇烈抽泣起來。


  周圍的孩子，臉上閃過害怕。


  桃的阿奶好凶。


  “你還哭，不準哭。”


  老人站在桃的麵前，蒼老的麵容疾言厲色，透著威嚴。


  “了多少次，不準搶弟弟的糖，你還不聽話。”


  完又是一巴掌打在女孩的身上。


  周圍的孩嚇得有點哆嗦了。


  想離開又不敢離開。


  氣氛變得凝重。


  孩中有一個的瘦弱身影，也僵在那裏，他的眼睛低垂，顯然是不敢看眼前的畫麵。


  福娃低著頭，忽然聽到身後漸漸傳來的腳步聲。


  他轉頭一看。


  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陽陽姐！”


  聲音清脆嘹亮，語氣喜悅而激動。


  完全忘了剛才的害怕。


  跑著走到沐心陽的麵前。


  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臉紅彤彤的，眼睛十分明亮。


  沐心陽蹲下來，握著他的手，笑了笑，“福娃，你們在玩什麽呀？”


  福娃眼睛撲閃撲閃的，湊到沐心陽的耳邊，悄悄，“桃拿了他弟弟的糖，被華奶奶發現了，現在在罵她。”


  聲音奶聲奶氣的，陳述的話能力倒是很強，有板有眼的，敘述清晰。


  沐心陽摸了摸他的頭，表情誇張，十分配合的點點頭。


  “怕不怕？”


  福娃點頭又搖頭。


  “剛剛怕，現在陽陽姐在，福娃不怕。”


  表情萌得可愛。


  “陽陽姐，桃從來沒有吃過糖，她沒有偷。”


  福娃幫桃解釋著。


  臉上都是認真，“陽陽姐，你幫桃好不好，和華奶奶桃沒有偷。”


  福娃扯著他的衣角，濕漉漉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她，滿眼的純摯。


  “乖。”


  沐心陽走過去，桃的眼睛哭得紅紅腫腫的，眼睛上，睫毛上都是淚水。


  一看就知道是哭得狠了。


  努力憋著的嘴一抽一抽的。


  嘴角上疑似還掛著口水。


  看著都可憐。


  地上是一顆綠色的糖果。


  沾上了泥土和沙子。


  “華奶奶，這是怎麽了？”


  沐心陽微笑著開口。


  親和的語氣仿佛帶著撫平情緒的魔力。


  聽到沐心陽溫和的聲音，華奶奶威嚴難看的臉色稍稍緩了緩。


  “是心陽啊，你回來了？”語氣雖然不上多好，但比剛才緩和多了，“孩子做錯了事，正教育著呢。”


  華奶奶雲淡風輕的解釋了一句。


  “是這樣啊，你看啊，桃也知道錯了，孩子嘛，難免會貪嘴，不過一顆糖嘛，你呀，都是到了享清福的年紀了，這麽操心，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聽到沐心陽的這番話，華奶奶的表情似乎有所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