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翼而飛
第二天,南宮荷一行人準備到森林公園的診所看看。王牌班的同學聽到這個消息,嘟嚷著要跟隨其後,就當是王牌班的一次集體活動。舒生三思後,點頭同意了。東方土又叫上自己的哥哥,為哥哥招攬了一趟去遠安市的生意。於是王牌班的十二個同學,兩個老師,一個校醫,加上奶奶和東方火兩個家屬。一行十七個人,開了二輛小車浩浩蕩蕩的朝遠安市的森林公園出發了。
王花兒醫生得到消息,忙整理各個房間的衛生。到菜市場買了兩天的要用的蔬菜瓜果。以便招待這將要來的一行人。他們來到森林公園,立馬被森林公園的美景陶醉。晚飯後,南宮荷提出要去慕容笑的畫室看看。頗有向蘇老大炫耀之意。慕容笑沒有藏私,帶著所有人到畫室看畫去。書生和王花兒到過一次畫室抬那張沒畫上紅嘴唇的古代仕女圖。南宮荷和奶奶也隻是看過那張比賽畫紅嘴唇的巨大畫作。其他人則從未欣賞過慕容笑的畫作,都一副期待已久的神情。
畫室在診所的地下室,地下室很大,但昏暗無光。一幅幅巨大的畫作毫無規律地排列在空蕩蕩的地下室,仿佛一個個鮮活的古代人氏。他們或坐或站,或低頭淺笑或麵無表情……一陣陣風從流動的窗口吹進來,像一個巨型的隱形人在翻閱畫作。由於許久都沒有人來過這裏,畫作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
沒有進過任何美術院校慕容笑,沒有拜過什麽師,他的作品卻不斷獲獎。因此各媒體認為他是一個難得的天才。西方的藝術觀猛烈衝擊美術界,大家都越畫越抽象,而他卻越畫越寫實。在寫實的畫法上,慕容笑走到了極端,也成了大師。他畫的人讓人害怕。那畫上的人和真實的人比例一樣大,纖毫畢現,眼神咄咄,讓人覺得隨時都可能從畫中伸出一隻手,摸摸你的臉。
慕容笑畫畫時有一個怪癖,那就是必須閉門造車,不許任何人觀看。他的同行,朋友,親人,沒有一個人親眼見過他畫畫,很神秘。
有一天,慕容笑接到電視台一個編導的電話,要請他做一期訪談節目。他答應了。第二天,一輛采訪車把他拉到了電視台。開始錄製之後,他才知道,除了訪談,還有一個環節是現場作畫。節目組已經把筆和紙準備好了。編導說,畫一幅簡單的素描,做做樣子就行了。慕容笑愣了愣,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現場觀眾席上有幾百雙眼睛,電視機前有成千上萬雙眼睛。編導就解釋說:“我們請每個畫家做節目都有這個環節,作品贈給現場的幸運觀眾。”
慕容笑語無倫次地說:“不,我不畫,我今天狀態不好……”編導又說:“您隨便勾勒一隻鳥都可以。”“實在對不起,我畫不出來……”他一邊說一邊冒汗。……這件事傳出之後,圈裏圈外對慕容笑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一天深夜,慕容笑正在創作的時候,王花兒闖進了畫室——房間裏燈光昏暗,慕容笑拿著一支筆,一下下在畫布上塗著。他眼神呆滯,竟不像一個活人。
王花兒試探地說:“慕容笑,這房子多暗呀,再開個燈吧。”慕容笑好像沒聽見,根本不理她。王大夫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突然闖進畫室生氣了,又說:“我在跟你說話呢!”
慕容笑還是不理她,繼續畫,嘴裏還叨叨咕咕的。太太有點害怕了,她走過去,看見他畫的是個古代女子,都畫完了,就差一個嘴了。王大夫推了推他的肩,說:“老公,你怎麽了?”
慕容笑猛地回過頭來,看著王大夫,雙眼充滿驚恐。突然,他直直地指著王大夫的嘴,說:“媽呀,嘴在這裏啊!”打那以後,深更半夜,慕容笑經常提著紅油漆溜出去,到處畫嘴。胡同的牆,立交橋,公共汽車站牌……到處都是鮮豔的紅唇。
南宮荷走在同學們的後麵。不由想起王大夫所講的慕容笑的故事。同學們都不知道這些畫作都是慕容笑在自我催眠下的作品,一個個癡迷地看著畫上的人物。書生和慕容笑對著第一幅的白紙發呆。南宮荷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超過他們,去看第二幅畫作。
第二幅畫作前站著蘇老大。蘇老大靈魂出竅般看著畫上的人物——一個胡須皆白的調皮小老頭。那調皮的模樣就像是金庸筆下的周伯通老頑童。南宮荷瞧了一眼,正要往前去。暮然覺得這畫中之人非常非常的熟悉,不覺嘀咕了一聲:“好熟悉的麵孔啊!”
“是嗎?很熟悉對吧?是不是很像我呢?南宮荷,你說我們的班主任慕容笑以前也沒見過我呀!怎麽就能模仿著畫出我化妝後的肖像呢?”蘇老大很是感慨地說。
南宮荷撲哧一笑,說:“哪裏會像你呀!你有這麽長的白胡須嗎?這是一個小老頭,你還這麽年輕,好不好!”
蘇老大不慌不忙地說:“賊眉鼠眼的樣子,喝醉酒一樣的酒糟鼻,還有那竹篙一般又高又瘦的身材,不同的是他穿的衣服不同,且佝僂著背……”南宮荷隨著蘇老大的細致描述,居然也覺得這畫上的人物越看越像蘇老大的模樣。聞聲而來的同學們忙擠過來看這幅畫作。都嘖嘖的稱怪事,並且把自己的發現跟大夥交流。原來大家都從這些畫作上找到了一絲自己的影子。南宮荷則越看越心驚,因為畫作上的人物都是自己夢見過的。或者說是自己在神話世界看過的人物。而這些人物都和王牌班的同學極為相似。難道說那個神話世界班上的每個人都曾經去過?
舒生和慕容笑也加入了同學們的交流討論。畫室一共十二幅畫作,除了第一幅的畫作是一張空白的白紙外,其餘十一副畫上的人物都能和王牌班的同學一一對應。
“原來是南宮荷沒有畫出來啊!”同學們異口同聲地說。“謝謝慕容老師給我們一份這樣別開生麵的見麵禮!”
慕容笑苦笑著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以前畫的會是你們!真是‘狗血猿糞’啊!你們看啊,這畫紙這顏料……這都是三年前畫的!還有,這張畫作上原本畫的是一個和南宮荷十分相像的古代仕女。開學前,我和南宮荷來了個‘畫紅嘴唇’比賽,南宮荷取巧在嘴唇上塗了鳳仙花的汁,用嘴唇對準仕女圖印下一個吻。所以南宮荷贏了。”慕容笑實事求是地解釋。
王花兒大夫見同學們將信將疑的樣子,插嘴說:“慕容笑就是三年前的寫實派畫師。一天深夜,慕容笑正在創作的時候,我闖進了畫室——房間裏燈光昏暗,慕容笑拿著一支筆,一下下在畫布上塗著。他眼神呆滯,竟不像一個活人。我試探地說:“慕容笑,這房子多暗呀,再開個燈吧。”慕容笑好像沒聽見,根本不理我。我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突然闖進畫室生氣了,又說:“我在跟你說話呢!”慕容笑還是不理她,繼續畫,嘴裏還叨叨咕咕的。我有點害怕了,走過去,看見他畫的是個古代女子,都畫完了,就差一個嘴了。我推了推他的肩,說:“老公,你怎麽了?”
慕容笑猛地回過頭來,眼睜睜的看著我,雙眼充滿驚恐。突然,他直直地指著我的嘴,說:“媽呀,嘴在這裏啊!”打那以後,深更半夜,慕容笑經常提著紅油漆溜出去,到處畫嘴。胡同的牆,立交橋,公共汽車站牌……到處都是鮮豔的紅唇。慕容笑是走火入魔了,這種癡呆的狀況直到南宮荷來到這裏,與他進行了一場畫紅嘴唇的比賽,才將慕容笑徹底驚醒。剛剛慕容笑的解釋都是實事求是的大實話。舒生和南宮荷及奶奶可以作證。”
班長程誌飛目光投向舒生,問:“那這張印有紅嘴唇的模樣像南宮荷的古代仕女圖呢?”畫室裏靜悄悄的,大家都等著舒生的回答。
舒生陷入了沉思,沒有馬上回答班長程誌飛的問話。南宮菊柔柔的推斷:“是否有人將那張畫作偷走了,放上一張白紙這兒算作交代呢?”南宮菊的交代立馬被大家否決了。這幅畫不是名畫,還不至於引來這麽文雅的梁上君子;真要偷了也不會偷這一副畫,更沒必要用一張白紙來代替。
王花兒大夫說:“我想,也許是這張畫是因為我們扛出外邊參加過紅嘴唇大賽,讓它見了太陽。這些顏料見不得太陽,在這一個多月裏分化了、退色了。所以看不見了。你們看,這畫紙和其餘十一副畫作是一樣的。所以隻有這個解釋了。”大家將信將疑點頭說有可能。畢竟這種說法也有一丁點道理。
舒生一直在想,他看了一眼南宮荷說:“南宮荷,這畫上的古代仕女為什麽會不翼而飛?說說你的看法!”“喂!老師,有你這樣問的麽?難道你懷疑南宮荷拿了這幅畫麽?”班長程誌飛不喜舒生這種語氣跟南宮荷說話。
南宮荷不以為意地回答:“你們應該都聽過畫龍點睛的成語故事吧!龍被點上眼睛都可以騰雲駕霧,自由飛翔。這古代仕女也許就是被我印上了一個紅嘴唇,所以乖乖的回到了古代呢!”
“有道理!這種靈異的事件不是不可能發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舒生說。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不是信口開河的胡說八道,舒生接著舉了兩個例子:
例子一;1994年初,一架意大利客機在非洲海岸上空飛行,突然,它從控製室的雷達屏幕上消失了。正當地麵上的機場工作人員焦急萬分之際,客機又在原來的天空出現,雷達上的訊號又恢複了。最後,這架客機安全降落在意大利境內的機場。然而,客機上的機組人員和315名乘客,並不知道他們曾經“失蹤”過。機長巴達裏疑惑不解地說:“我們的班機由馬尼拉起飛後,一直都很平穩,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不過,事實卻不容爭辨:到達機場時,每個乘客的手表都慢了20分鍾。對此現象,專家們認為惟一的解釋是:客機在“失蹤”的一刹那,進入了一種“靜止”的時間。
例子二;1990年9月9日,在委內瑞拉的卡拉加機場的控製塔上,工作人員突然發現一架早已淘汰了的“道格拉斯”型客機飛臨機場,而機場的雷達根本找不到這架飛機。機場人員說:“這裏是委內瑞拉,你們是從何處而來?”飛行員聽罷驚叫道:“天哪!我們是泛美航空公司914號班機,由紐約飛往佛羅裏達州,怎麽會誤差2000多公裏,飛到你們這裏來?”接著,他拿出飛行日記給機場人員看:這架飛機是1955年7月2日起飛的,時隔35年。開始的時候,機場人員以為飛行員是在開玩笑。後來經電傳查證,914號班機確實在1955年7月2日從紐約起飛,飛往佛羅裏達,突然途中失蹤,一直找不到,機上的50多名乘客全部都賠償了死亡保險金。這些人回到美國家裏,令家人大為震驚。他們的親人都老了,而他們卻和當年一樣年輕。美國警方和科學家專門檢查了這些乘客的身體和證件,承認這是事實。
講完兩個例子後,舒生說:“我知道媒體並不可信。有時候,謠言就是他們造出來的。但如果不是把畫作上的古代仕女失蹤當做是這樣的靈異事件,我們又如何去解釋這不翼而飛的畫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