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糊塗女人糊塗愛> 第66章 不準說就寫下來唄

第66章 不準說就寫下來唄

  南宮菊與舒生的相遇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初戀是美好的。兩人雖然經曆了許多磨難,但終於又合二為一了。南宮菊向東方火說明了一切,取得了東方火的諒解。婚還是要結的,隻不過新郎換成了舒生。在舒生的幫助下,南宮菊成為了苟安一中的校醫。本來這校醫的名額是留給王花兒大夫的。但有了南宮菊擔任苟安一中的校醫,王花兒也就繼續留在了森林公園的診所。舒生讓王花兒告知王八醫生,南宮荷和護士助手都在苟安一中,留了手機號碼,有事電話聯係。


  南宮菊雖然害怕王八醫生的催眠術對舒生不利,但她相信舒生就是自己的靠山。這些擔心害怕有人分擔,南宮菊整個人看起來都神采奕奕,特別有精神。


  私下裏,南宮荷問南宮菊:“姐姐,你和舒生的愛情故事一定很曲折吧?講給我聽好嗎?”


  “沒什麽曲折的。我們是在孤兒院認識的,那裏條件很差,經常挨餓受凍。舒生像個大哥哥一樣保護我。我們相依為命,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後來舒生的特異功能被挖掘,去了國安局工作。國安局是事事需要保密的。所以十幾年來,就這樣失去了聯係。我以為他不要我了。從護士學校畢業後,改了姓名回到了遠安市人民醫院當了一名護士。沒想到舒生也從國安局退休了。他在森林公園裝瘋賣傻躲了起來,我隱名埋姓在醫院苦熬日子。兩人相隔不到一小時的車程,卻到如今才相見……”南宮菊簡要的說。


  南宮荷讓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問道:“姐姐,你以前是不是叫蘇曉梅啊?還有你額頭這個像包青天一樣的淡淡的月亮痕跡是不是很小的時候買花看望醫院的爸爸,一不小心我將路旁燈飾店展出的一盞名貴的燈具撞到了。燈具摔在地上,摔了個五體投地,燈具的碎片紮到你的額頭……所以留下了這魚鉤般的月亮疤痕啊?”


  南宮荷的話讓南宮菊有些莫名其妙,她回答說:“妹妹,你怎麽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叫蘇曉梅啊!一定是舒生告訴你的,對吧!哎……我叫蘇曉梅,沒錯!但我是個棄嬰,從來就沒見過爸爸媽媽。也沒認過幹爸幹媽,哪裏會買花看望醫院的爸爸啊?”


  “可是,你的手稿明明這樣寫的啊?難道那不是你的日記嗎?我剛剛都看了,但沒看到結尾。手稿裏寫的是書生腳踏兩隻船,愛上了劉三姐。所以你就不參加高考離家出走表示抗議……”南宮荷說。


  南宮菊伸手摸摸南宮荷的額頭,擔心的說:“妹妹,你沒發燒吧?你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懂啊?我讀的是中專的護理專業,沒參加過什麽高考。”南宮荷見南宮菊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這關切的神情是裝不來的。於是也不多說,拉起南宮菊的手就往舒生的辦公室跑。南宮荷想把那些手稿直接給南宮菊看。事實勝於雄辯,看到手稿,南宮菊就會講那未完的結尾吧!


  南宮菊在辦公室看到那些微微發黃的手稿,仔細閱讀手稿的文字。更加的莫名其妙。俗話說,關心則亂。南宮菊本來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看到這些莫名其妙的手稿。南宮菊想到的是也許舒生在與自己分別後又碰到了一個叫蘇曉梅的女孩,開始了第二段感情,第三段感情……南宮菊心裏酸酸的,這是打翻了醋壇子!盡管南宮菊一個勁的告誡自己說,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才最重要!但心裏還是有點疼。有時感情不是理智能說服的。沒事、沒事,一切都是過去。在與舒生分開的十幾年,南宮菊也談過幾任男朋友啊!南宮菊就這樣想著有的沒的,心裏酸酸的,眼睛紅紅的……


  南宮荷看到南宮菊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這時,舒生從外麵走進來說:“怎麽?我書生寫的不錯嘛?居然把妹子感動的哭了?”


  “這哪裏是你寫的?這明明是姐姐十幾年寫的呀!你看這字體!”南宮荷說。


  南宮菊哽咽著說:“妹妹隻說對了一般。看字體確實不是舒生所寫,但也不是我寫的。我發誓,我寫不出如此感人的文字來。”


  “你們都錯了!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寫的。我退休後就呆在遠安市的森林診所,天天幻想與蘇曉梅相遇的一切。想到哪就寫到哪。我和蘇曉梅就是所有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對無論經曆多少艱難困苦終會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神仙伴侶。你們手裏拿的我都忘了什麽時候寫的。畫家慕容笑把自己催眠後能畫出精品巨作。我催眠自己後,就寫出了一屋子文稿。這些幸好有慕容笑和王大夫幫忙整理,要不然都不知道亂成什麽樣子了。”舒生一眼就看出南宮菊不是被手稿中的故事感動的想要流淚,肯定是小心眼在吃醋!但舒生又裝作不知道,耐心細致的解釋:“我寫的很投入,寫獨白、日記類的,就連字體也會變化。不信我提筆寫幾個字給你兩瞧瞧。”


  南宮菊聽了舒生的解釋,忙向舒生拋了一個媚眼。南宮荷看了他們夫妻的互動。越發的想起東方紅來。那份落寞,根本不像一個十六歲花季的少女神情。舒生看在眼裏,急在心上。想起妻子南宮菊曾經提起見過的小老鼠,奶奶夢與現實不分的小老鼠。小老鼠應該真的存在。南宮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細心的舒生感覺不對勁。舒生決定抽個時間與南宮荷好好談談。他有一種預感,南宮荷的精神層麵和慕容笑及自己有一個共同的頻道。那個頻道不是天堂,不是地獄;不是過去,也不是現在和未來。也許是存在於天與地之間的一個懸空的島嶼。這個島嶼一直漂浮著。隻有有緣的人才能偶爾窺見一點冰山棱角。


  這天早晨,舒生叫上南宮荷、慕容笑一起到了苟安一中的後山看日出。一中後山的風景雖然比不上森林公園,但卻別具一格讓人流連忘返。


  舒生問:“慕容笑,你還記得我決定尋找南宮荷時你老婆說過的一段話嗎?”


  “我老婆說了那麽多話,我怎麽記得你要我記的是哪一句啊?舒生,你有屁就放,有話就說。別以為名叫舒生,就真的文縐縐的一副書生的模樣!”慕容笑不耐煩地頂嘴。


  舒生不計較慕容笑的態度,接著說:“王大夫曾經說,你們三個人確實有許多相同之處。比如,你們三個剛剛來到這裏時都說過同樣的一句話‘這個地方,我曾來過!’;慕容笑和書生都覺得南宮荷很熟悉很親近,南宮荷想必也有同感,要不也不會陪書生去看日出,願意和慕容笑比賽畫紅嘴唇;還有一點,你們都被我的同學王八醫治過。我懷疑,你們都曾經被他催眠過。所以腦海裏有了一些不可思議的回憶。這回憶裏,你中有我,我中有他。你們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被人操縱著要去完成的目的。”


  聽了舒生的話,南宮荷想了想,不由得點點頭。慕容笑不解地問。“對啊!我老婆嘴裏的三個人就是指你、我,還有南宮荷。這句話有問題嗎?”


  “這句話沒有問題,它隻是更加證實了我的一個想法——我們三個有一個共同的頻道!那個頻道不是天堂,不是地獄;不是過去,也不是現在和未來。也許是存在於天與地之間的一個懸空的島嶼。這個島嶼一直漂浮著。隻有有緣的人才能偶爾窺見一點冰山棱角。這個島嶼也許真的存在,也許隻是我們精神層麵的一種看不見的虛幻世界。慕容笑把它畫了下來,那個像極了南宮荷的古代淑仕女就是一個證據。南宮荷那段時間昏迷不醒,慕容笑走火入魔,我也沉浸在知音泉傳說中不知歸路。我們在這個世界的同一時間懵懵懂懂進入了那個也許並存在的島嶼。我現在還記得那個世界的一些人一些事。如果說它是我的過去,但現實中卻沒有一個人或一樣物品可以證明我曾經去過那樣一個地方。我想傾述卻找不到一個對象。在那種萎靡的狀態下,國安局隻好準許我病退……”舒生說。


  南宮荷聽著舒生的話,那埋藏在心底的事又在翻騰。她也想一吐為快,但為了小老鼠的承諾,不得不選擇閉嘴。這種細微的思維活動逃不過舒生的眼睛。舒生好像知道南宮荷的為難,接著說:“我想傾述卻找不到一個對象,真的好苦悶。於是,我白天在構思,夜晚提筆將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見所聞記錄了下來。南宮荷,如果你也跟我一樣,不妨提筆寫寫日誌,發泄心中的苦悶吧!”


  “我知道,隻要我願意說,你們都會成為我最好的傾聽對象。可是,我暫時不能說。因為我答應過別人,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他。但如果不提起他,那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連貫不起來。哎……”南宮和苦惱地歎了一口氣。


  慕容笑突發奇想,說:“那你就種下一顆柳樹,將心中的話對著柳樹講唄。說不定那棵柳樹會像格林童話寫的那樣,很快就長大,然後牧童折下柳條做成柳笛。那柳笛一吹就自然的說出了你的心裏話呢!”


  “嗬嗬嗬!那不行,那樣做豈不是全世界皆知了嗎?”南宮荷很好笑的看著慕容笑,覺得那樣幼稚的提議經過班主任慕容笑的口中說出,真的太有趣了。


  舒生說:“南宮荷,我來問你來答。如果你覺得還是不能回答,那你就點頭或搖頭。可以嗎?”南宮荷聽了一聲不吭。


  慕容笑急了,說:“你倒是回答呀?可以,還是不可以!”南宮荷依舊一聲不吭,但卻微笑著點點頭。


  “你說答應過別人,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他。那個他其實就是小老鼠,對吧!”書生問。南宮荷點了點頭。慕容笑興奮起來,他覺得這種你問我答的遊戲其實蠻好玩的。於是他也信口開河的問:“書生是你那個世界的一個很親很親的親人,對吧!”南宮荷開心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舒生著急地問:“你又點頭又搖頭的,究竟是還是不是啊!”


  舒生這一問,南宮荷更是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好像點頭搖頭都不是自己想要表述的。後來一想,即便自己回答這一問題,也不會提及小老鼠。不禁噗嗤一笑,回答說:“舒生,你還記得我和你一起到南山山頂的馬尾鬆看日出那個早晨嗎?那天早晨,你向我講起了知音泉的傳說。還說,傳說就是傳說,真實情況有誰知道?如果喝了知音泉的水,就能找到知音的話,那些文人墨客何必感歎:‘千金易得知音難覓’啊。真實情況是仙女和書生成婚後,仙女因為不能生育而鬱鬱寡歡。書生有了仙女的相助成了朝廷的將軍。後來仙女做足了一百件大好事,為書生生下一子。成了將軍的書生卻在兒子滿三周歲時,戰死在沙場,投胎到如今這世道成了別人眼中的一個瘋子!”


  “嗯,我是說過這些話。這些就是我至今也不知道是自己寫文章的構思故事,還是這的是真實情況。”舒生說。


  南宮荷頗有同感的點點頭,說:“我就是聽了你那些話覺得你像我故事中的親人的。我猜想在故事中,我是你的兒媳婦。”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南宮荷,你才十六歲好不好?有這麽小的兒媳婦嗎?難道你是童養媳?再說,舒生才剛剛討老婆,哪來的兒子?如果你真成了舒生的兒媳婦,那真是‘十八姐三歲郎’啊!”慕容笑捂住肚子笑個不停。


  與慕容笑不同的是,舒生挺嚴肅的對南宮荷說:“南宮荷,你說的話我似乎知道並且懂得你要表達的意思。這樣吧!不準說就寫下來唄。你覺得可以說的就寫下來,不可以說的就不寫。行麽?”


  “不準說就寫下來唄!”南宮荷忍不住重複了一句舒生的話。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