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香濃情緣牽扯
庫仂也說不上自己心裏現在是個什麽感覺,他曾經對著天神發誓一輩子都不會背叛王,但是他現在卻要做一件背叛王的事情,這不是他所希望的,可是他卻沒有辦法。
下了馬車,把馬仔細的栓好,又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等會兒要說的話,就邁著步子往地牢裏走去了。
那個人關在那裏已經很多年了,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會被關在那裏,隻是每天都有人給他送飯,他也從來不會吵鬧,隻是坐在那裏,久而久之的,也就習慣了。
牢裏時常會有人來,也時常會有人走,隻有那個人,始終都沒有離開過。
庫仂一進門,門口把手的兩兄弟抬頭看了看他,昏暗的燈光照著三人的臉盤,都顯得很是憔悴,“怎麽,今兒是你們倆值夜啊?”
那兄弟倆和庫仂平日裏也都是熟識的,聽到他這麽說,看到他身後也沒有旁的人了,歎口氣啊,“唉,這會兒子前麵已經唱開了吧?”今天這個日子可是整個回疆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了,可是他們卻隻能呆在這個陰冷暗黑的地方度過,在腦子裏想著外麵的風光,別提有多羨慕了。
看到庫仂來了,免不了要抱怨幾句。庫仂聽著,哈哈一笑,“王知道你們辛苦了,讓我給各處守著的兄弟們送些吃食,”說著他把手裏的酒和吃的晃了晃,放在了桌上。
兩兄弟看著桌上的食物,咽了咽口水,卻都彼此看了看,搖搖頭,“庫仂,這不好吧,還當著值。”
庫仂哈哈一笑,“我隻管送東西,旁的事兒可管不了,行了,我還要去東邊,先走了。”說完,就離開了地牢,回到馬車旁,他低聲說了句,“他們不吃怎麽辦?”
“過了一柱香,你進去,把人帶出來。”女人的聲音很淡,隨著夜風肆意的飄散著。
庫仂看了看天色,對著月亮拜了拜,心裏嘀咕著,天神大人,我可真的不是故意要這樣做,他日王上要是怪罪下來,你一定要原諒我的過錯。他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會是個什麽結果,他總算是明白了九州人說的一句話,叫身不由己。
麗徔看著外麵的天色,心裏想著,龍殷現在有沒有離開回疆,今晚是整個回疆把守最薄弱的一天,如果她今天走不了,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她心裏有事兒,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心揪在一起,不得安寧。
從門外進來,璩鈺嘴裏哼著回疆的小調,看著自己的母親似乎在想什麽,忙說道,“母後,前麵已經開始表演了,我們快過去吧。”說著,就跑過來要拉她的手,入手的一片冰涼,讓她渾身一震。其實平日裏麗徔也是很寵愛這個女兒的,不管她和胡爾紮的感情如何,這個孩子都始終是她的骨肉。然而今日,她卻恨極了這個孩子。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手軟,舍不下這個孩子,一定會和龍紀一起離開這裏,那樣的話,龍家也不會被滅了。
她心中有氣,麵上就難免不好看了些,輕輕從她的手中脫離,輕聲說道,“鈺兒你跟你的皇兄們去吧,母後今日有些乏了,就不去了。”她拿起一邊的茶水,緩緩入口。
“母後,你今日如果不盛裝入席,那你當年做的那些對不起父王的事情,全部都會敗露。”璩鈺的眼眸裏盡是傷心,“母親,你當初已經錯了一回,怎麽就到現在還是不知悔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會觸怒天神的!你不要以為那個男人還念著你,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麗徔的心裏事被說中,怒視著鈺,“出去,你給我出去!”
璩鈺什麽時候被她這樣喊過,氣惱的皺著眉頭,“母後,你瘋了!”說完,就跑了出去,眼角劃過的淚水,順著臉頰,直至消散在風中。
那個女人,都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母後才不會這樣對她,都是她的錯!
璩鈺站在通往晚宴的路上,逢人就問,“庫仂呢?你有沒有見到庫仂?”她一定要先他們一步,找到那個女人,以絕後患。
大家都忙著往晚宴走,雖然害怕鈺對他們動怒,卻也不想耽誤了時辰。都推脫是沒有看到。
茫茫黑夜被燈火照了個通體明亮,處處都是歡聲笑語,可是胡爾紮的心卻在流血,他輸的一敗塗地,輸給一個麗徔隻見了一麵的男人身上。
當時他們早有婚約,在回疆,他給她至高無上的榮耀,給她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珠寶,為何,她還是不高興,為何,她還是要愛上別人!
他氣,他恨,二十年後,她居然還念著那個人,入口的酒水,如同刺喉的毒藥,讓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冰凍住了,他的靈魂因為她的移情而傷,他甚至想過要動用天神的力量,讓她的靈魂附著在自己的身上,讓她永生永世都隻能為自己所火,可是那古老的秘法,是不能為人所用的,他不希望那樣的情況發生。
他是一國之王,他要他的女人完完全全的遵從他,愛戴他!
“王,不好了,鈺公主不見了。”侍衛從公主住所跑了過來。 正巧麗徔也從寢宮過來,看到他這樣大喊,蹙眉,“鈺兒剛從我那出來,怎麽會轉眼就不見了呢,你們莫要隨便喊叫,淳肖,去查。”
“是。”在沒嫁給胡爾紮之前,麗徔也是族裏有名的貴族,她精通巫術,才貌雙全,也正因為如此,才會選嫁給皇子。
她也以為她的一聲都會在回疆王宮之中度過,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
看到她還是願意出席,陪伴在自己身邊,胡爾紮的怒氣總算有了一絲緩解,不管怎麽樣,贏的人始終都是他,畢竟,麗徔陪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已然足夠。
龍殷看著天色,心中有些不安,現在還沒有動靜,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庫仂把那男人背了出來,微微搖頭,那人明明自己可以走的。
他被庫仂扔上了馬車,庫仂已是滿頭大汗,擦了擦額頭,“現在可以走了吧?”為了王妃的吩咐,他可真是使盡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