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陰基是一個築基的法門,第一次的修煉尤為重要。
這對於我來說就像是一道門,門上有一把鎖。
第一次開門,我拿著鑰匙串,可能一下子就找到了正確的那一個,也可能把鎖弄壞了,也沒能打開門來。
引陰氣入體,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如果控製不好,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我需要西風婆婆全程的把控和指導,以免發生意外。
修煉驅陰基最好的時間點是晚上十二點和早上日出之時。前者陰氣最厚重,遍地都是,吸收速度快,效果明顯。
後者陰氣弱,即將被太陽給驅散。這時候的陰氣會到處亂竄,找尋藏身之所,所以特別容易吸收。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按照書上的描述,盤膝做好,閉上眼睛去感受外界的力量。
我放慢了呼吸,過了很久,終於察覺到了那種類似於體內業火的能量。
他們遍布在我的周身,仿佛到處都是。
隻要將他們引人我的身體就可以了吧!
我在心中想著,忍不住伸出手來,向著其中一團抓去。
結果這些東西卻隨著我的動作向旁邊滑開,讓我無法捕捉。
這時,我聽到了西風婆婆的驚訝聲。
她說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能感悟到炁場了,不愧是純陰之體啊!
我有些得意,說我看見他們了,但是抓不住,接下來要怎麽做?
西風婆婆笑了一聲,說這些能量無處不在,看不見摸不著,你要用心去引導他們。
用心?念力嗎?
我重新閉上了雙眼,很快又感受到了炁場的存在。
快過來吧,來到我的身體裏麵!
我在心中呼喚著,結果他們卻紋絲未動,這讓我不免有些急躁起來。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燙,汗水濕潤了我的雙手。
我在膝蓋上用力蹭了兩下,來緩解這種滑膩膩的感覺,但是對於炁場的把握,卻明顯模糊了幾分。
不能分心啊!
我試著調整呼吸,重新去感受炁場,但是我卻發現,我越是急切,那種感覺就越淡薄,直到完全消失。
我有些不甘心,又嚐試了幾下,最終依舊一無所獲。
在我的腦海中,我想象到了那些能量體的模樣。他們是一個個討厭的胖子,在對著我嬉皮笑臉,嘲笑我的無能。
我殺了你們!
我大聲嘶吼著,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熱,我又一種要發狂的衝動。
“停下來,放輕鬆!”
尖銳的聲音適時的響起,西風婆婆開口打斷了我的憤怒。
我睜開眼睛,大口的喘著氣。我發現我的全身都是冷汗,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我就這樣坐著不動,卻像是跑了一萬米那麽累。
我想躺在地上,什麽都不管不顧,睡上一個舒服的覺。但是我卻告訴自己,我不能這麽做。
這才是我拜師的第一天,如果我表現的不好,說不定讓西風婆婆失望了,被直接逐出了師門,那可就搞笑了!
我喘勻了呼吸,有些羞愧地望著西風婆婆,說對不起,我失敗了!
西風婆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來安慰我,說:“孩子,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做的很好了!你要記住,修煉之事,最忌諱的就是急功近利,如果走火入魔了,那結果是非常嚴重的。你先休息一下吧,等日出的時候,我再喊你!”
說完,西風婆婆就離開了。
我伸展身子躺在了地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乎乎的。
西風婆婆說時間到了,讓我再試一次。
我乖乖盤腿坐好,開始了修煉。
這一次,我很快就感覺到了炁場的存在。炁場裏麵的能量體,並不是相同的,恰恰相反,不同的物體附近,炁場就有很大的不同。
我能感覺到,在我的身體表麵,是一些特別陰暗的能量。
而在西風婆婆的身邊,則是如淵如獄的墨色,讓我感到一陣心悸。
一抹光亮出現在了我的感知中,那些圍繞著我的陰暗能量開始四處逃竄。
對,來我這裏!我在心中歡呼著。
因為我看到有一些能量進入了我的身體。
這時,我感覺自己的背後一冷,西風婆婆的手放了上來。
在她的幫助下,那些能量以特定的方式旋轉了一個周天,然後沉澱在了我的腹部。
這一次,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我睜開眼睛,看到外麵的朝陽已經徹底升起。陽光照在我的身上,帶來一絲溫暖。
西風婆婆說我可以離開了,以後每過半個月來這裏一次,讓他查看和指導我的修煉進度就可以了。
聽到他的話,我高興壞了。如果她是那種老古板,要我每天都來這裏刻苦修煉,那我可就要哭了!
之後的兩個多月,我白天在課堂上補覺,晚上則拉上床簾,在裏麵偷偷修煉,過得還算充實。
不過年關將近,這個學期很快就要結束了。
一想到還沒有李菱的消息,我的內心就是一陣傷感。
這一天,張小悠突然找上了我。自從廣場事件以後,我們可有好久沒見麵了。
她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衫,下身則是牛仔褲,半靠在橋欄杆上的姿勢引起了周圍大部分男生的側目。
我望著河裏的金魚,笑著說:“我們的校花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啊!還穿得那麽花哨,刻意打扮過嗎?”
張小悠貼了上來,親昵地附在我的耳邊,說那你心動嗎?
我回頭看著她絕美的臉龐,鼻子裏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真的有些心猿意馬。
我很快的轉過頭去,說你知道的,我的心裏隻有李菱,你沒有機會的!
張小悠哈哈大笑,退後了兩步,說逗你玩呢!不過說起李菱,這也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我的心中一陣激動,說她要回來了?
張小悠搖了搖頭,說她沒有回來!
白高興一場了!我有些失落的歎了一口氣。
張小悠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可以一起去找她啊!走不走?”
我看著她,說可以嗎?
張小悠伸手搭著我的肩膀,說腳長在我們的身上,地方就在哪裏,去找她還要等誰批準啊!走不走?
走!
我果斷的答應了下來,但是很快,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弱弱地說:“那個。。。路費能不能。。。”
張小悠露出了一個敗給你了的表情,然後說包在她的身上。
商量好時間以後,張小悠開心的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總覺得比起去看望李菱,她更開心的是和小離一起來一場寒假旅遊。
不過人家美女出錢又陪玩,我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我心中憧憬著美好的寒假,美滋滋的回過頭來。
結果我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一夥人給攔住了。
這群人在校園裏抽著煙,雖然還是學生,但是卻比社會上的小混混還要流氓像。
如果是以前,我估計要嚇的心驚膽戰了。
但是現在,先不說小離。單單我自己,修煉了那麽長時間了,對付幾個普通人還是信心十足的。
藝高人膽大!這個俗語一點都沒有說錯。
當我有了自保的信心以後,在麵對他們的時候,我就不會顯得特別的弱勢了。
我神態自若地朝著他們走了過去,說同學,麻煩讓一下!
在最前麵一個左耳朵打了耳釘的人把煙頭往地上一扔,走上前來,用他結實的胸口頂著我,說小子,我們有點事情要和你談談,跟我們走一趟吧!
看到他的動作,我送給他兩個字的評語:中二!
我退後一步,整理了一下衣服,笑著說天台還是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