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知道我要什麽
莫茜薇抱著莫旋下車，還沒走兩步，就被守在警察局外頭的記者發生了。
有人認出了她是莫少庭的妹妹，為了搶新聞立即奔了過來，話筒往她麵前一伸，發問：“莫小姐，請問你對這事有什麽看法？”
這一聲莫小姐立即讓別的記者紛擁而至。
一時間，莫茜薇和莫旋被人群和話筒淹沒。
“莫小姐，掉下樓死亡的蔡露露跟莫先生是什麽關係？”
“莫小姐……”
“莫……”
莫旋被這一陣式嚇到了，顫抖著埋首在莫茜薇的頸間。
莫茜薇繃緊了臉，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徑自推著記者往警察廳走。
“莫小姐，請問你懷裏的……”
記者特別擅長挖各種新聞，注意力也被莫茜薇緊緊護在懷裏的孩子吸引住了。
莫茜薇煩躁極了，終於還是扔下冷冰冰的無可奉告四個大字進入了警察廳內部。
被警員攔在外頭的記者開始紛紛猜測她懷裏女娃的真實身份。
莫茜薇和料昕延在大廳處匯合。
莫茜薇十分冷靜得跟他道：“十分鍾，隻有十分鍾時間。時間很短，昕延，你最好問清於月的她到底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誣告我哥！”
莫茜薇私來想去，根本找不出她哥的殺人動機。
吸毒人員又怎麽樣，拿筆錢打發了，或是強製送去戒毒所，這都是方法，何須殺人！
“我知道。”料昕延點著頭，聲音略沙啞。他在自責，這些事全是因他而起，於月的目的，他清楚不過。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麽當初活潑俏麗天真的她，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料先生，請跟我來。”有稚氣未脫的小警員過來同他說話。
料昕延回神，淡淡地衝莫茜薇一笑，讓她放心，轉身隨警員而去。
“昕延！”莫茜薇又叫住他，放開莫旋過來抿唇低語道：“最好，你試著勸她改口供……”
料昕延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許久，半晌才點了點頭，離開了。
莫旋跑過來，小手不安的緊緊攥緊了她的衣服，仰著小臉哽咽問她，“小姑姑……爸爸，我們什麽時候能見到爸爸？”
莫茜薇蹲下身來，伸手摸著她的頭，看著她大哭過而紅腫的眼，慢慢得道：“很快……很快就能見到爸爸了。”
莫旋不再說話，乖巧卻茫然空洞得一直依偎在他身旁。
莫茜薇抱著她，心神不定得等待著消息。
十分鍾後，料昕延出來，一臉平靜。
莫茜薇迎上去，急切地看著他，“怎麽樣？”
料昕延笑了笑，“沒事了，少庭大概明天就能出來了。”
莫茜薇自然欣喜，喜過之後，蹙著眉看他，沉聲問道：“你答應了她什麽？”
料昕延看向別處，“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沒有犧牲，於月根本不可能這麽好說話，而她一直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料昕延娶她。
莫茜薇心裏有些不好受，“你答應娶她了？”
“這些事……是因為我而起，”料昕延定定地看著她，“也就該由我來了結。”
莫茜薇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其實心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所以覺得在事後說什麽都會覺得無比矯情。
他的情誼和哥哥……原諒她就是這麽一個自私的人。
“抱歉……”莫茜薇對他的滿懷歉意到最後也就隻能變成輕飄飄的兩個字。
料昕延淺笑，舉止一如初見時優雅，“該說抱歉的是我。繞了一圈，還是繞回了原點，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
料昕延也清楚她不愛他。他們交往的這段日子太過平淡，愛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抱著什麽心思跟自己相處，料昕延也明了。無非就是年紀到了，找個適合的人搭活過日子，給哥哥給親戚一個交代。
他不在乎的。
不在乎她不愛他，他覺得他愛她就行，縱使曾經有過不甘心，可是想想又能怎麽樣。讓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愛上自己有多難，他又怎麽會不明白。他已經三十好幾了，還能有幾年去爭取一個人的愛？
更何況，在她的世界裏還另一個男人……他看出了她對那個人的在意，雖然她在竭力掩飾。
想到這些，料昕延無比黯然，可是在臉上卻沒有表示出分毫來，他伸手抹了下臉，好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走吧，杵在這也沒用。”
莫茜薇遲疑，跟他說，“外頭有很多記者，現在出去恐怕不太好。他們最擅長瞎寫亂報道。”
莫茜薇最怕的是他們會在莫旋身上做文章。雖然哥哥有私生女這件事一定會見報，那也應該由他們當事人自己去透露。
料昕延覺得無所謂，“今天的事已經多得讓他們寫了，還怕什麽。”
莫茜薇想著也是，抱著莫旋，跟他一起出去了。
記者果然沒走，通通圍上來包圍了她同料昕延，各種問題像機關槍一樣向他們打來。
料昕延像個護衛一樣伸手攔著記者不讓人近她的身。
他的車停在對麵，莫茜薇抱著莫旋低頭猛走。
走到路中央，同樣的一輛白色Q7駛過來橫在了三人麵前，莫茜薇愣了一下。
駕駛座的車窗搖下半截，田軍的臉露了出來。
莫茜薇知道封子川是什麽意思，一瞬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料昕延半眯了下眼，很快得拉住莫茜薇往邊走要繞過去。
有記者敏銳得開始對Q7車狂拍照。
田軍說話了，“莫小姐，請上車吧。如果你想解決事情。”
莫茜薇聞言停下了腳步，內心糾結了一番，很快得對料昕延低聲說了句抱歉，回身上了封子川的車。
Q7車駛離，料昕延還站在原地，心髒在痛，痛得無處發泄。
Q7車上。
封子川將墨鏡摘了，怕她累著了，伸手要接過莫旋。
莫茜薇沒讓他抱，直接讓莫旋坐到了邊上，她側頭冷聲問他，“你那話是什麽意思？”
其實料昕延做出了犧牲，事情也算能了解了。隻是，莫茜薇還是希望封子川會有更好的法子，能幫一幫，至少不用讓料昕延非得妥協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封子川挑眉，“如果我不這麽說，你會跟上車？”
莫茜薇深呼吸，覺得他怎麽還是這麽幼稚，絕望和無力感在滋生，“你隻是想騙我上車？封子川，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跟我開玩笑！”
她說著，眼中水光在現。
封子川看她快哭了，忙將戲謔的表情換成了正經嚴肅，“說說，你了解到的情況。”
莫茜薇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其實我也不算很清楚，當時我並不在場。但是我敢保證我哥哥是不會殺人的，那女人一定是毒癮發作受不了跌落下來的。”
“要證明這一點不難，公司有監控吧。”
莫茜薇垂眸，“這麽容易就不用麻煩你了。辦公室的監控恰恰在昨日壞了。”
“這麽巧？”封子川驚訝。
莫茜薇苦笑，“就是這麽巧。”
封子川沉呤了下，問田軍，“能修嗎？”
“這要看是哪種程度的壞，大部份都能修。”田軍一本正經得回答。
他回頭看莫茜薇，“你有權利能拿到公司的監控設備嗎？”
莫茜薇不敢保證，隻能說我試試吧。
封子川便讓田軍改道去莫氏集團。
雖然總裁被警察帶走了，莫氏集團內部的員工還是在井然有序的工作，可見平日裏，莫少庭有多麽雷厲風行。
莫茜薇向秘書說明的來由，秘書很快便讓人將總裁辦公室的監控拆下來，交給她時還鄭重其事得道靠你啦。
搞得莫茜薇突然覺得手中的這監控器械比金子還重……
上了車，交給封子川。封子川試著將設備打開，卻發現設備一點動作也沒有，他給了田軍。
田軍檢查了一番，“沒反映，得全部拆了才能看出問題在哪。”
“兩天，兩天給我弄好了。”封子川給田軍壓力。
田軍立即應了聲好。
莫茜薇怕田軍壓力太大，斟酌了一番，才將料昕延的事說了出來。
封子川聽了，嗬了一聲，“繞這麽大圈，感情我是替情敵辦事。照你這說法，我更不應該辦了。不費吹灰之力就除掉了一個情敵，我何必再自尋苦惱。”
這個姓料的一直在莫茜薇身邊繞來繞去，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莫茜薇就知道他會有這反映，垂頭，語帶懇求，“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哦，那你要怎麽還？”封子川挑眉頭，邪問道。
莫茜薇抬頭，定定地看著他，“你想要什麽？”
封子川俯身過來，在她耳畔低語，“明知故問。你一直知道我想要什麽。”
莫茜薇被他的氣息弄得很癢，她快速得撇開頭，心塞無比，可還是咬了咬牙，抬頭衝著他淺笑，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樣子，“隻要你辦好這事，什麽事都好說。”
封子川慵懶得靠向椅背，眼帶魅惑，“那我可就等著了。”
莫茜薇回避著他的眼神，急切將一旁的莫旋抱回懷裏，低頭不再說話。
封子川讓田軍送她回去，順便甩了後頭跟上來的記者。
莫茜薇回頭，果然見後頭還有記者車跟著，她抿唇問他，“不會把你牽扯進來吧。”
“你在擔心我嗎？”封子川反問她。
莫茜薇沒有應聲。
封子川語氣略帶失落，“放心，這車，他們查不到車主。”
她聞言，暗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