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女人要趁早打拚
二樓是封氏員工用餐廳，很大，分成兩個區域，普通區和經典區。經典區隻能是主管以上的人拿著磁卡才能進。
田軍從上衣口袋掏出磁卡，劃開了門，讓古漫諾進去。
從一樓到二樓，短暫的距離，古漫諾已經將腦海中的推脫的話語仔仔細細得連了一遍，一再告訴自己要鎮定，警察都拿不出證據，更何況是封子川。
封子川位置沒變，依舊立於落地窗前。
還未走近，古漫諾就已經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讓人心升畏懼，即便是她一直在做心裏建設，還是免不了慌了慌。她強迫自己鎮定得走到他旁邊，輕呼，“封總。”
“警察局好玩嗎。”封子川冷不丁得問她。
古漫諾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她露出尷尬的笑，“我也是第一次去那麽嚴肅的地方，說不上好玩，第一次去有些好奇罷了。”
“聽說監獄裏頭更好玩，所以你可要小心點。”封子川說話，轉頭看她，目光淩厲直穿她的心底。
古漫諾覺得自己呼吸都不能夠了，很快的，她垂眸躲避他那攝人魂魄的眼睛，低語道：“封總，別人都可以誤會我，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古小姐，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們隻有合作關係，甚至連朋友也算不上。你讓我相信你，憑什麽？”封子川低沉說話，沒有給她留一點麵子，他抬手看表，冷笑，“五分鍾，給你五分鍾時間來說服我相信，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古漫諾瞪大了眼，不知道他所謂的是生不如死是什麽意思，是要將她送進監獄？不不，警察都沒證據，他更沒有權利那麽做！
她咬了咬紅唇，泫然欲泣，“封總，不管你信不信，莫小姐受傷這事，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跟大頭確實是舊友，久別重逢去喝了幾杯……酒喝多了，我就跟他傾訴了對你的思慕之情。喜歡你，這不算是錯吧！他追過我，很瘋狂的，也曾經跟我說過，隻要我幸福，他會為我做任何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傾訴讓他誤會了什麽……”她斷斷續續的敘述，將所有事情都往大頭的主觀意思上推，反正他都已經全部攬下來了！
封子川嗬了一下，“你是要告訴我，他為了讓你能順利嫁給我，想出了除掉莫茜薇的計謀並且做出來了？古小姐，我發現你挺適合當編劇的。哦，一個男人為你做到殺人放火這份上，我覺得你這輩子也值了。不如你等他幾年，這麽有情有義的男人，連我都快要被感動了。”
古漫諾有些懵，還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封子川已經跨步要走。
古漫諾追過來，被守在門外的田軍給攔下，“古小姐，請回吧。”
“放開！我話還沒說完！”古漫諾朝田軍怒目而視。
田軍笑，好心提醒：“古小姐，與其在這裏糾纏封總，不如先回去想想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吧。”
料昕延過來，安心藍第一次正式跟他說話，發覺他斯文有禮，跟雜誌上所報道的相差無幾，好感更甚。
她沒有多待，找了借口離開，離去之時不忘朝莫茜薇使眼神，那意思在說，是個好男人，要把握住。
莫茜薇衝她笑了笑，笑容裏有別人看不出來的無奈。
料昕延脫了外套，莫茜薇注意到他西裝口袋裏疊著塊素雅的口袋巾，很正式，猜他要去參加什麽重要的飯局。
“晚上有飯局？”
“嗯，有些手續要批，總要先打好關係。”料昕延也不避諱她，直說。
想起上次他提過他父親要在這個城市創辦分公司，初期一些事情應該會很雜很亂，可他還是天天抽空來看她，她多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開口道：“你要是忙的話，不用天天來陪我的，好歹請了看護。”
說到看護，得，這會又不在病房，不知道溜哪偷閑去了。
料昕延笑，然後將手裏的西服放置在一旁的椅子上，卷襯衫的袖子，無所謂得道：“事業這種事要慢慢打拚，女人要是打拚晚了，可就沒了。”
莫茜薇不知道要如何接話，一時有些尷尬。
好在護士進來了，給莫茜薇掛吊針。
打了幾天的吊針，整個左手手背都快被戳得腫起來了，護士左右翻翻，拍了拍她手腕，找出血管熟練得將針頭紮了進去。
兩瓶液要掛完，恐怕得好長一段時間，莫茜薇怕他遲到了，開口問他，“幾點的飯局。”
“七點，夠時間先陪你吃一頓飯。”料昕延笑言
莫茜薇點點頭沒在說什麽。
房間裏開著冷氣，溫度適宜，莫茜薇躺著有些昏昏欲睡。
料昕延看出她困了，溫言，“困了就先睡一覺吧，這有我看著。”
莫茜薇迷糊得應了個嗯，放心睡覺。
料昕延耐心得陪在一側。
隔了一會，病房的門開了，封嫣嫣抱著花束進來。
料昕延抬頭看她，目光尋常淡然。
封嫣嫣沒想到他在，抱著花束的手指緊張得攥了攥，小臉又紅了，有些不知所措，她雖知道他的名，卻不知道要如何稱呼他。
算來算去總歸不熟。
所以隻好裝著鎮定得朝他點了點頭。
料昕延跟她輕輕說話，“你來的不是時候，剛睡著了。”
這話的意思顯然是不想叫醒莫茜薇。
封嫣嫣哦了一聲，動作輕柔得將花放好，看了眼閉眼熟睡的莫茜薇，去一旁忤著了，也沒打算就此離開。
料昕延蹙眉看了她一眼，繼續壓低著聲音說話，“你找她有事？”
封嫣嫣胡亂得嗯了聲，心裏亂糟糟的。
“重要嗎？要叫醒她嗎？”
“沒關係的，我可以等薇姐醒來。”封嫣嫣忙擺手輕聲說道。
料昕延點頭，心想，是個懂事的。
房間又開始處於靜謐。
封嫣嫣站著，偷瞧著他的側臉，仔細地看，悄悄深記在心底。
“你叫什麽名字？”料昕延突然問她，大概是覺得有人在，不說話會有些奇怪。
“啊，嫣嫣，”封嫣嫣緊張得舌頭撞上了牙齒，“封嫣嫣。”
“嫣嫣？”他輕笑，“美人嫣然一笑，好名字。”
封嫣嫣臉上的紅暈更濃了，聽著他說話，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醉掉了。
“你是薇薇的助理？”
“實習生，我在跟著薇姐實習。”
“怎麽會想著做這一行，看起來很辛苦。”
“嗯，我喜歡一些設計……”
一來一往交談，封嫣嫣自然很多，氣氛也顯得十分融恰。
直到點滴掛完了，料昕延起身按了下床邊的按鈕，護士進來給莫茜薇撥針，針眼出了點血，料昕延輕輕給按著。
微痛感讓莫茜薇醒了。
封嫣嫣突然很失落，視線落在他按壓著莫茜薇手腕的大掌上，有些怨莫茜薇醒得太早。
料昕延的手機響了，去一旁接電話。
莫茜薇讓封嫣嫣扶她一把坐了起來，然後問她，“聽小何說你這兩天請假？”
“嗯，我媽說讓我在家定定神，明天我就會回去上班了。”
莫茜薇理解，任誰看到那個場麵都會後怕得很。
料昕延很快講完電話，回身過來拎起椅子上的外套道：“你哥今天過不來了，要吃什麽，我給你買。”
莫茜薇中午沒吃多少，這會也有點餓了，想了想道：“皮蛋瘦肉粥吧。”
“好，我很快回來。”料昕延說著往外走，邊走邊將西裝外套穿上，莫茜薇不免覺得好笑，想他是不是有點太注重儀表了？
封嫣嫣強忍著沒有回頭去看他，怕莫茜薇看出點什麽來。
她為顯得自然，隨意得找話題跟莫茜薇聊，“薇姐，那天那個凶凶的男人是你大哥？”
凶?莫茜薇愣了一下，覺得自己哥哥莫少庭跟凶這個字眼搭不上邊，她笑了笑道：“可能是心急，說話語氣重了點。”
哪隻是重一點點啊，封嫣嫣撇嘴，倒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她又問道：“那個，料先生對你真好。”
她在嫉妒，聲音酸溜溜的，莫茜薇沒在意就沒聽出來了。
確實是好，好到讓她心煩意亂，因為還沒做好準備。麵上雖看不出來，實則心裏在無比抗拒……
當然，莫茜薇不會跟封嫣嫣說這些，隻是打著哈哈笑了一聲，回了兩個字，“是呢。”
封嫣嫣不再說話，多少知道臉皮，怎麽可以在別人的女朋友麵前打聽這麽多事呢？
料昕延很快回來，手裏的粥散發著香味，勾引著人的食欲。
他坐下，仔細得喂莫茜薇吃起來，喂她吃一口就問燙不燙，小心謹慎的樣子，很像是一對老夫老妻。
封嫣嫣看著隻覺得紮眼，到最後，轉開了頭。
吃完了飯，莫茜薇催料昕延快走，怕他來不及趕上飯局。
料昕延看看時間，也覺得差不多了，說了句明天再來看你，拎起衣服走了。
封嫣嫣也叫道：“呀，這麽晚了，我也得走了！今天家裏要來客人！”
她急急忙忙得追在料昕延後頭離開。
莫茜薇笑，想她果真還是個小女孩，驚驚乍乍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