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功的設計方案
掛完點滴，結算清了診費，莫茜薇拿著藥往外走。
因為感冒的關係，風吹過來她覺得有些冷了。她摸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伸手攔計程車。
醫院門口的車一向難攔，好不容易停下一輛，有人將她撞到了一旁，搶先上了車。
“喂！”莫茜薇氣得臉更紅了，卻無奈，總不能大著嗓門跟人嚷架吧，她安慰自己，吃虧是福，繼續伸手攔車。
擱在手提包裏的手機響了，莫茜薇拿出來看了看，有些意外，是厲泓愷。
“喂，”莫茜薇按下了接聽鍵，隨手撥弄了下被風吹亂的長發。
“向右看，看到那輛閃亮的卡宴了嗎？”
莫茜薇順勢向右看去，厲泓愷坐在一輛黑色卡宴車裏向她招手。
莫茜薇笑了，朝他走了過去。
“真巧。”莫茜薇沒有絲毫扭捏得上了車，低頭係安全帶，“城城南岸，謝了。”
厲泓愷大笑道：“你還真是不客氣哪，怎麽知道我要送你？”
“你厲大少不是一向都以憐香惜玉著稱的嗎，沒道理看到我這麽個大美人落難，不伸出援手吧。”莫茜薇自我調侃了一下。
厲泓愷嘖嘖了兩聲，倒也是從善如流得開車，往城城南岸而去。
一路上，兩人隨意地聊天，厲泓愷問她這八年在國外過的怎麽樣，莫茜薇則是老樣子地問他的感情生活。
他倆是因為封子川的關係才認識的。
剛認識那會，莫茜薇是很看不上厲泓愷的，覺得他花心又自大，長得也不如封子川好看，身邊的女朋友是換了一打又一打，注意，不是個，是以打來計算的。
因為怕封子川跟他學壞了，有一陣子，她是看厲泓愷很不順眼的。
現在，她才發現，果然朋友是臭味相投的，他跟封子川一樣，都是沒心的人。
厲泓愷的沒心體現在見一個愛一個之上，而封子川則是……
莫茜薇有些恍惚了起來，想起了當初最後一次見麵，他那冷漠的表情和如冰椎一樣的話語……到今日，依舊讓她有置身於冰窖一樣的感受。
“莫茜薇？”厲泓愷叫了她好幾聲，才將她從恍惚中拉了回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你剛在說什麽，我有點走神了。”
“第幾幢樓？”
莫茜薇這才發現已經到達小區了，“前麵8號樓。”
厲泓愷將車穩當得停了下來，莫茜薇解安全帶，聽到他說，“其實我比阿川要更早認識你。”
“是嗎？”莫茜薇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可惜後來你成了阿川的女朋友。”厲泓愷的表情有些遺憾。
十五六歲的她，活潑明媚，讓人過目不忘。
莫茜薇笑了，有些玩味地看著他，調戲他道：“我現在跟他可沒關係了，我不介意別人追求的。”
“算了吧，”厲泓愷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那些年她跟封子川談戀愛，他可是個實實在在的旁觀者，知道她愛的有多深，傻子才會在癡情者那裏撞牆。再者，她是他好兄弟的前任，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注定還是要糾纏在一起的。
“拜，祝安好。”厲泓愷朝她揮了揮手。
“拜。”莫茜薇下了車，站在路旁目送他的車離開。
生著病，工作還得做，好歹燒是退下去了。
與其躺的床上虛度光陰，莫茜薇更願意選擇工作，看著一張一張完美的圖紙在自己的筆下呈現，她才會覺得至少自己現在活得還有點意義，不是嗎？
星期三如期而至。
莫茜薇照往常一樣，化了個精致的淡妝，選了一套合體的黑色套裝，換上高跟鞋，打扮得十分幹練出了門。
她開車向封氏集團過去。
莫茜薇下車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左耳的鑽石耳釘，她低頭找了找，沒有看到，索性摘著右耳耳釘往小何和Kevin走過去。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她將摘下的耳釘放進衣服口袋，嚴肅地問道。
她的感冒沒好利索，說話間鼻音還有點重。
“薇薇姐，放心吧，你讓我做的的東西我都已經帶來了。”小何舉了舉公事包，亦是一臉慎重地回答。
“這一次，我們可得加油了！”Kevin做了個握拳的手勢。
“走吧。”莫茜薇率先跨步往封氏內部走去。
她本來身材就高挑，加上高跟鞋，走路就自帶了一股自信的女王風範，看得小何心裏羨慕死了。
做女人要是做成薇薇姐這樣，那是死也甘願了呐。
莫茜薇走進電梯，低頭沉思著什麽，其實她內心是有點忐忑的，因為再完美的設計也不一定會讓所有人滿意，對象還是封子川，她知道他有多挑剔。
電梯門正要合上，外頭傳來了急促得叫聲，“等等……”
封子川的助理小周重新將電梯門給按開了，“抱歉抱歉，咦，莫小姐，真是巧……”
莫茜薇跟他點頭示意微笑，餘光瞥見封子川進來了，下意識地收了笑，又覺得自己做得太明顯了，馬上擠出了個得體的笑同他打招呼：“封總。”
封子川點了下頭，進來背對著她麵向電梯門站著，一米八七的身高，無形間給了莫茜薇不小的壓力。
空間，也因為封子川得到來，籠罩著低氣壓，誰也沒敢開口說話。
電梯到達了頂樓，隨著叮得一聲，電梯門開了。
總裁辦公室跟會議室分屬在電梯的兩個方向，暫時不用同路走，讓莫茜薇還是鬆了口氣。
“莫小姐，”封子川走了幾步停下腳步，突然點了下她的名，莫茜薇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
“今天的方案，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封子川背對著她說話。
莫茜薇用不亢不卑的聲音回道：“我盡力。”
封子川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小何湊近了莫茜薇，悄悄地道：“薇薇姐，我怎麽覺得這個封總，好像是故意地在找你岔。”
莫茜薇心下一驚，表麵卻是不動聲色，她似笑非笑地看了小何一眼，“想多了吧，我跟他非親非故，又沒有得罪他，何來找岔這一說。許是他太過追求完美了吧，隻是提醒我們一下。”
至少現在，她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追求完美？難道他是處女座或是天秤座？”小何自言自語了一句。
莫茜薇沒有理會小何的星座說，徑自往會議室過去。
Kevin緊跟莫茜薇步伐，抽空轉頭白了小何一眼，說，“你還可以更無聊一點嗎？”
小何覺得委屈，不就研究下星座，怎麽了嘛。
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小時，莫茜薇用這最後的時間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檢查著PPT，以確保萬無一失。
很快的，封氏集團其他開會成員也到了，大家或多或少將探究的目光投在莫茜薇的身上，畢竟前兩次的會議，她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莫茜薇似沒有察覺到，依舊專注地想著方案的事。
很快封子川在兩名下屬的陪同下也進來了，宣布會議開始了。
“莫小姐，來說說你最新方案。”封子川目光掃了眼莫茜薇一眼，神色一如往常那樣淡漠。
莫茜薇站了起來，臉上是標準的微笑，“好的。”
她示意Kevin打開PPT，然後從容得走了上去，在大屏幕前優雅自信地侃侃而談。
“經我了解，一期的274至298號樓主打的是葡氏風格，為了相輔相成，我的中心花園設計是葡式和中式相組合。中間這一塊亭台，將選用精美雕花圓柱……”
莫茜薇慢慢地隨著PPT上跳躍著設計圖慢慢訴說，將每一個設計細節和精妙之處都清清楚楚的展現了在眾人麵前。
封子川一邊聽著，一邊翻著她呈上來的設計方案，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化。
“綜合以上所述，我想要給居民帶來一個安逸，具有異國情調又不顯得太過突兀的休閑活動場合。這就是我今天所帶來的設計方案，謝謝大家。”
莫茜薇禮貌得鞠了個躬，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她起身時，目光直視封子川。別人的意見想法不重要，他才是那個獨栽者。
封子川合上文件夾，輕抬眼皮，瞥了她一眼，然後整個身體向後靠去，然後開始沉思。
莫茜薇有些緊張，下意識的舔了舔唇，不知道封子川到底是什麽意思，行或不行，一句話罷了，他卻故意拖著眾人胃口。
如同臨刑的感覺並不好受。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封子川才伸出雙手拍了兩下，啪啪。這麽兩聲，就像是一個信號，隨即，會議室裏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小何和Kevin激動的互望，成功了！
莫茜薇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她適時又道：“謝謝封總的肯定。”
封子川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然後宣布散會，起身直接走人。
“耶耶，薇薇姐，你好棒！”小何跑過來興高采烈地擁抱她。
莫茜薇笑著，神色卻是疲憊的，仿佛是剛打完了一場惡戰，渾身的力氣都用光了。
“我們這一次的獎金不用愁了！”Kevin還是比較關心自己的荷包。
“薇薇姐，我們去慶賀吧！”小何提議，“我們去吃那個蟹堡吧，我想吃很久了！”
莫茜薇沒有異議，偶爾聚一下餐熱鬧一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