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多管閑事的土豪
安貝妮自認為不是那種沒定性的女人,沒那麽容易犯花癡,但是不可否認,她身邊這個男人總是在某個時刻因為某一個動作或者某一句話,讓她完全招架不住。她現在卻尤其討厭這種感覺,一旦被他吸引,被他征服,仿佛自己就輸了,其實每一個女人都希望自己在男女的關係中是占上風的那個!
“我憑什麽就讓你欺負!你當我傻啊!”安貝妮圓睜著雙目狠戾地瞪著楚紹,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楚紹看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惹得她眼淚汪汪地了,趕緊舉起手來做投降狀,“好,好,我不欺負你,你欺負我還不成嘛!”
安貝妮白了他一眼,很不客氣地說,“不成!現在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我警告你,楚紹,在沒搞定你那個前妻之前,別往我跟前兒湊!”她是認真的,她這要求也不高吧!
楚紹可真要火了,他愛她的決心還不夠大嗎?他為她做的還不夠嗎?他的真心她還感覺不到嗎?現在居然像狗一樣被她趕。愛情這東西,本來就該是雙向的,她就不能體諒體諒他,是麥琪一天到晚都不依不饒的,他能怎樣。
但是,楚紹還是咬了咬牙,把心裏的火忍了下來,“好,我答應你,我回去以後就跟她劃清界限,盡量避免跟她有任何接觸,我保證!”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這話他都說過幾次了,還能信嘛!
安貝妮幹脆背過臉去不理他。
登機之後,安貝妮的位置跟楚紹的位置隔了三排座位,楚紹有心過去跟安貝妮旁邊那位姑娘換位置,卻因為自己旁邊坐著一個絡腮胡帶金鏈子的大土豪沒敢輕舉妄動,今天已經就夠倒黴的了,犯不著再不小心挨頓胖揍。
下飛機的時候,安貝妮還是沒等楚紹,楚紹被那土豪堵著裏麵不好動身,等那土豪慢悠悠地動身把他放出來的時候,楚紹又被安貝妮甩到了後麵。
楚紹真想賭氣不去追了她,可最後還是管不住自己腿,追到行李轉盤處的時候,就看見那隻大土豪站在安貝妮身後,在看到楚紹朝他們疾奔過來的時候,那孫子的鹹豬手正往她的肩上罩住。楚紹再也忍不下去了,搶步過去直接打掉土豪的手。
“幹嘛呢!手往哪兒放啊?”
安貝妮被嚇了一跳,她仿佛並沒注意到自己身後的土豪和他的鹹豬手,就見楚紹跟被狗咬了似的跳著腳,真是神經病,怎麽就跟這麽一個人掰不清了呢!
那土豪回過頭來,眼睛笑笑的,卻不怒自威,掐腰著看著楚紹,“你有毛病吧,吼什麽?”
楚紹雖然沒這土豪壯,但個頭兒一點兒都不比這土豪小,雖然看起來沒這土豪凶悍,但是渾身上去也散發著一種大男人偉岸的氣質吧,幹嘛怕他,氣勢洶洶地說,“我說你呢,剛才手往哪兒放呢!”
安貝妮感覺這男的此時就是一個無賴,再說耍橫都不看對象的,就他那小樣兒還給人家凶,一看這位就是混江湖的好吧,非給人家揍個鼻青臉腫才死心嗎,就算他好意思當馬戲團的猴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耍雜,她還不稀罕看呢。
安貝妮把心一橫,隻當自己什麽都沒看到,繼續等她的行李箱。
楚紹那個恨啊,就沒見過這麽狠心的女人。
那土豪仿佛是收到安貝妮的鼓舞似的,表情更加嚴肅了,“小子,像你這樣人模狗樣的男人,看上去多正經似的,其實一肚子壞水兒,剛剛在飛機上我就注意你了,老盯著人家姑娘瞅,怎麽,瞅到眼裏拔不出了,真想把人家帶回家啊,告訴你,哥哥我不答應!”
楚紹試圖推開他,可這位的噸位太重他沒推動,有點傷麵子,擼了擼袖子,更加氣勢洶洶地瞪著那土豪,“我就是要把她帶回家,這有你什麽事兒!”
土豪的眼睛眯了眯,“嘿!在裏麵呆了幾年,還真是跟不上時代了,這年頭連流氓都這麽牛叉了!”
“你說誰是流氓!”
“你就是流氓!流氓就是你!哥們兒揍得就是流氓!”
土豪說著就要動手,旅客們還被誤傷都自覺讓開了,這時候機場的地勤和保安也聽到動靜趕過來,安貝妮也怕把事情鬧大,連忙對那土豪好漢哥哥說,“師傅,誤會了,他是我同事,我們一起出差來的,中途有些弄擰巴了,您甭用搭理他。”
安貝妮不解釋楚紹生氣,她說他是她的同事楚紹更生氣,“安貝妮,算你狠!”
那土豪的手重重地拍到楚紹的肩上 ,“還橫呢!是同事就興欺負人了!”抬眼看著安貝妮,“妹子我知道你們不容易,碰到這樣的流氓同事和領導都敢怒不敢言,生怕丟了工作,沒事兒,你找哥哥啊,哥哥就是專為你們這樣的弱勢群體聲張正義的。”
圍觀的人大約又覺得這土豪不是壞人,非但不是壞人,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就把譴責的目光都投向了“人麵獸心”的楚紹。
這下,楚紹真的惱了,瞪了安貝妮一眼,在眾目睽睽之下憤然離去。
見楚紹走了,土豪很是揚眉吐氣似的看著呆頭呆腦的安貝妮,“妹子,我看那小子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真有什麽麻煩,歡迎您隨時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安貝妮不由自主地接了土豪的名片,上麵赫然寫著——家庭情感糾紛調解員張達明。
“我們是一家非常專業的公司,專門為你們這種涉世未深的白領服務的,而針對那些披著羊皮的色狼,我們有一係列成熟的對應機製……”
安貝妮哭笑不得看著那土豪,“謝謝,謝謝您哈,我覺得目前這樣的情況,我自己還能應對得了。”
“沒關係,有需要你就call我,咱們也算有緣,資費方麵怎麽說也會給你打個八五折!”
“真的謝謝!有需要我就跟您打電話。”
安貝妮從轉盤上取下自己的行李,還有楚紹那廝的行李箱,悻悻地去打車了。
她沒有去楚紹那,而是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把兩隻行李箱拉進門,就跌坐在沙發裏,迎麵而來的安靜的空間竟然讓她的心裏空落落的,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了,真把他給氣著了?但是,讓她主動去找他,她還咽不下去這口氣,反正他的洗漱用的東西都在這兒,就不信他不主動登門了。
但是,一直等到淩晨一點了,她都在沙發上眯了一覺了,那個該死的還沒登門,連個電話也沒有!這是什麽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