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憑什麽她就成了紅杏出牆的蕩婦
第115章 憑什麽她就成了紅杏出牆的蕩婦了
老太太又絮絮叨叨說了一些,終於被她兒子的電話催走了。她前腳一走,楚紹就著急跟麥琪告辭了。他現在對她沒有愛,也不屑於恨了,所以一分鍾都不願意在這兒跟她多呆吧。
“行了,房租你不用管,我會按季度轉賬給房東,差不多我也該去公司了!”
楚紹剛一起身,麥琪就伸手從後麵抱住了他。
熟悉的香水味兒,熟悉的體溫,一時間讓楚紹心底有一絲悸動,他怔了一下,才輕輕地撥開她的手,“小心點,你手上有傷!”
麥琪轉到他麵前,亮亮地眸子裏帶著春風般的微笑,這微笑大抵是來自剛才他那不經意的溫柔,“告訴我,你心裏還有我!”是詢問,也是篤定地猜測,“紹,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兒,但是,如果,我是迫不得已的呢,可不可以原諒我一回?”
楚紹的麵色瞬間鐵青,她此時的多情,帶給他是淋漓盡致的傷。
“苦衷?麥琪,是什麽樣的苦衷讓你爬上杜維齡的床,是什麽樣的苦衷讓你偷我的競標底價,什麽樣的苦衷讓你高調上演捉奸戲,你的苦衷,讓你這麽連環設計我陷害我?”因為這個女人是闖闖的媽媽,楚紹一直給她留著麵子呢,可她突然找上門來打擾他的生活不是太得寸進尺嗎?
原來,他全都知道了!
麥琪的唇抖了抖,有話剛要冒出來,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就因為杜維齡另結新歡了,不要你了,所以回來找我了?”楚紹譏誚地一笑,“是,我知道我這個人在你麵前一向都沒骨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但我是個人,要自尊的男人,我和我兒子的家也不是你的旅館,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麥琪,給你自己留點兒自尊好不好?也給我留條活路!”
麥琪恍然坐回原處,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個男人頭也不回就走出去,然後重重地帶上了門。
她就如同被孤零零地遺棄在荒島上,滿眼的風霜和荒涼,鹹鹹的帶著血腥味兒的風吹得她暈頭轉向,百無聊賴,一切都錯過了,一切都走遠了。
她恨透了,這個世界,這些錯誤,這些人,連同自己的兒子。
憑什麽她就成了那個紅杏出牆的蕩婦了,有誰知道她多無辜!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麥琪以為是那個男人劃著救生艇回來救她了!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不由分說地撲過去拉開了房門,映入她眼簾的卻是另外一張臉,她的臉色變了變,“怎麽是你?”
“怎麽,你希望還是他?”
杜維齡笑著擠進房間,點點頭,“不錯!挺溫馨的,但是沒有男人,怎麽叫個家呢?”
“你還有臉給我提家?我的家都是被你給毀了!”麥琪在這一天裏受夠了刺激,身體上的,心靈上的,這會兒逮住誰都想跟人拚命的架勢。
杜維齡見她向瘋狗一樣逮住他就咬,一點兒都沒生氣,她若是高高興興的,他就該難過了,就是見不得她離開自己以後能過的好,尤其是因為楚紹,嬉笑著,“喲,火氣挺大,我說什麽了,你就惱了?”
他邁著兩條長腿進入臥室,麥琪跟了上來,很戒備地瞪著他,“你給我出去!”
杜維齡咬著唇,臉上帶著壞壞的笑,“怕我上你啊?咱們又不是沒做過!”
“滾!給我滾。”麥琪竭斯底裏地大喊著去拉扯他,“你這個髒東西,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
杜維齡向來都忌諱別人說他“髒”,瞬間就變臉了,“嫌我髒,你他媽的就幹淨嗎?”他伸手就卡住了麥琪的脖子,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動作了,這一年當中,他已經數不清楚多少次對她動粗了,這個女人哪怕乖一點點,他都舍不得這樣對她。
麥琪垂死一般的昂著頭,眼睛卻輕蔑地看著他。
杜維齡見不得她這副死德性,往後一推就將她輕而易舉地推到在床上。
江城市某高級會所裏,張康和趙婷婷並排坐在沙發上,室內的光線很暗,將將能看到對方五官的輪廓。
“有必要搞得這麽隱蔽嗎?”趙婷婷跟一個不太熟悉的男人挨得這麽近,多少有些不自在。
張康揮了下手裏的遙控器,“呲”地按亮了他們對麵的液晶電視,趙婷婷被晃了一下眼。
電視屏幕中出現了江城市第一監獄的場景,畫麵裏的位置不明,至少看不到她弟弟趙挺剛,“這……我托人買過監獄裏的監控錄像,那晚監控錄像帶全被清掉了。”
張康慎重地點點頭,“嗯,還有這些,是隔壁班房裏的,或者我們應該從這裏麵找找線索。”
趙婷婷往前靠了靠,“這有用嗎?”
張康說,“不一定!”他沒有要安慰她,走在為她弟弟複仇的路上,過上刀口上添血的日子,她就不需要別人當成是女人來憐愛了。
畫麵最後被他定格在一個牆麵上,牆上貼著一個裝著鏡框的監獄規章製度,他指了指上麵的鏡框,“你看,這裏麵有一個人影,雖然不比鏡子,但是五官輪廓還是能瞧得出來的,他沒穿囚服,也沒穿製服,應該就是你們查到的當晚去探視趙挺剛的人……”
趙婷婷皺著眉仔細瞅著那個人影,“彭海泉!”她又看了一會兒,“是彭海泉!”
張康扭頭看著她,“彭海泉是誰?”
“當年戴誌良在羅甸主持鄉裏工作的時候,縣裏要求查封一個橡膠廠,說是汙染太嚴重了,這個彭海泉就是那個橡膠廠的廠長,後來我聽戴誌良說,鄉裏的幹部給橡膠廠貼封條的時候,彭海泉錯手把一個小幹事給捅死了,是他幫彭海泉把這事兒給平下來的!”
“平下來?一條人命,他怎麽平?”
“不知道,反正那個小幹事的家人最後都認了,說小幹事是急病犯了猝死的!”
張康冷笑了一聲,“又是這招兒! 這麽說,趙挺剛的死,很有可能是這個彭海泉幹的,他是來還戴誌良當年的救命之恩的!”
趙婷婷空空地看著那個模糊的人影,摳了摳指甲,“是他!是他殺了我弟弟!戴誌良這個天煞的混蛋!挺剛死得太冤了!”
張康不懂得怎麽安撫這個女人,他隻知道離戴誌良鋃鐺入獄的日子又進了一步,“我想辦法查這個彭海泉,你也多注意一下隱秘工作,千萬別給他發現你回來,還在查他!”
“能查到我弟弟的真正死因嗎?”
到現在她連趙挺剛臨死受了什麽罪都不知道,她懊惱死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一點兒都不稱職,明知道弟弟在走鋼絲,與狼共舞,她都沒有阻止他。如果自己不嫁給戴誌良的魔鬼,他不會有今天,當年她不同意他跟著戴誌良一起做事,他也不會有今天,如果她上次回國的時候帶他一起走,他也不會有今天。
“抓到真凶之前,恐怕很難,趙挺剛一死,戴誌良急著給火化了,連屍檢的機會都沒給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