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三次婚姻
鄭浩楠爽朗的笑聲滾落,雙手接住,放入鼻息間,深深吸了吸,極為陶醉地說道:“有時候,酸味也是很好聞嘛。”
“鄭浩楠,誰說我吃醋了,我好吃辣吃鹹吃甜就是不吃酸。”
葉紫姍猛然醒悟,原來自己又被鄭浩楠戲弄了,麻利的下了床,光著白淨的腳丫,嬌美的腰身如同小燕子一樣飛到鄭浩楠身邊,伸手拽掉他手中的報紙,揚起下頜,像隻驕傲的孔雀,她才不會吃醋,因為她不會給他讓她吃醋的機會!
“恩,這個樣子,真有點像顆酸菜……”白白的,酸酸的……
“鄭浩楠~”
見過氣人的,沒見過這麽氣人的,怎麽能把她比喻成酸菜呢?
一個南方仔,什麽時候知道了北方酸菜的樣子!
葉紫姍實在忍無可忍,跳到了鄭浩楠的懷裏,準備給他一頓拳頭,結果,還沒等拳頭落下去,整個人都被鄭浩楠翻身壓倒在他身下。
此時,正值上海的晚秋之時,天還不是很冷,葉紫姍剛洗完澡,很隨意地套了一件棉質的睡衣。
睡衣的料子很薄,更要命的是,睡衣的裏麵,連小內內也沒有。
古人雲,秋幹物燥。
猛然間,鄭浩楠火熱的胸膛,炙熱的氣息讓葉紫姍心裏莫名的燥RE。
上天可鑒,她絕對不是玉女。
“起來啦,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了。”羞澀地錯過臉,眼珠子轉了轉,說話的氣息很均勻,沒有難以呼吸的意思。
這句話顯然是謊話。
“是嗎?那這樣是不是會窒息呢……”
鄭浩楠眉梢輕揚,邪肆一笑,老婆說謊還是那麽沒水平,他要給她小小的懲罰……
溫熱的薄唇壓在她清涼的唇瓣上,香潭中淡淡的茉莉香傳入他唇齒間……
“浩楠,現在才八點……”
小手摁在他胸口上,試圖要將丈夫的身體推開,孩子和母親都還沒睡呢,一會上來,撞見了,會羞死人的。
“怎麽,夫妻之間接吻還需要和上班一樣嗎,到點打卡,不到點就不能加班嗎?”
某男的大手已經不老實地從某女睡裙的下擺處探了進去,遊離到某處,大手明顯僵硬了一下,滑溜溜的三角區,巴掌大的布料,沒有!
老婆,這是扮豬吃老虎的意思啊。這是在暗示自己,最近幾日有點怠慢了她。
鄭浩楠本來隻是想逗逗葉紫姍,但在明白了老婆的意思後,很是內疚,決定,今夜一定要做拚命三郎,所有的庫存悉數奉上……
於是乎,葉紫姍的大意換來了一場床上的浩劫,等到第二日醒來時,已經日高三尺。
完了,完了,她昨夜好像是勸老公放棄在時裝賽上舉行婚禮的啊,怎麽最後演變成兩人滾床單了?
洗漱,下樓,藍莎莎和葉誌豪,梁小雅和馭龍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他們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提前打聲招呼啊。
穿著鬆鬆垮垮睡衣,頭發胡亂的打著發髻的葉紫姍驚的趕快扭頭向樓上跑,她現在的形象實在不能接待“來賓”。
“紫姍姐,時間不早了,咱們的趕快走了,那邊應該都安排好了。”
小雅妞,你的視力為什麽總這麽好,這難道是不上學的優點嗎?
葉紫姍悻悻的回頭,對上大大小小四雙眼,奇怪,她家的人呢,一老一大一小,不過,她沒有時間想這些,小臉上扯了一抹尷尬的笑:“我上去收拾一下,馬上下來,稍等,稍等。”
天,她這是怎麽了?
望著床上擺滿的衣服,葉紫姍竟然不知道她要穿那件才好。
她已經結婚四年了,孩子都三歲多了,怎麽感覺好像第一次做新娘子一樣,她這是三婚,好不好,咋還這麽緊張啊,心總是撲騰撲騰的跳。
葉紫姍把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摔在鋪滿名貴服飾的大床上,一雙大眼眨巴眨巴地望著天花板,第一次,她和黃易結婚,兩人拿著戶口本,去婚姻登記所,那時,她以為,她的一生就要和這個男人綁在一起。
黃易沒有家人,她也沒有家人,兩個人把行李搬到一起,搭夥過起了有名無實的婚姻。
結果,那樁婚姻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局,他騙走了她所有,若不是機緣巧合地碰到鄭浩楠,此時她早已化為灰燼了吧。
第二次,她和鄭浩楠的婚禮,在美麗的魚獅尾公園,盛大奢華的婚禮引起全球媒體的關注。至於婚禮上的來賓,她不知道,因為,她沒有機會知道。在婚禮還沒有開始前,她就被衛雪推入了湖水中。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而婚禮卻照常進行,舉行著沒有新娘的儀式。
結婚證上,是他們PS的照片。照片上,她笑的很幸福。她一直納悶,那張照片,她是什麽時候拍的,她怎麽沒了印象。
後來才知道,那是一張畫像,用電腦設計的。
鄭浩楠說,一切重新開始,他們以後的生活隻有美好,像她這樣善良的人,那些不快的過去不應該存在她的腦海。
說實在,她還真挺善良的,簡直就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在世,她這幾年的生活,也的確坎坷,多次一隻腳踏入鬼門關。
黃易為了所愛的女人,騙婚,給她酒裏下料,她差點被糟踐,她不僅不追究,又很大度的原諒了他。
王思芮為了貪圖物質上的富裕,甘願做衛雪的棋子,和王奶奶,三番五次加害她,後來,她竟因為她死的淒慘而心生憐憫。
衛雪,唉,誰讓自家老公太有魅力,人世間,一個“愛”字害死人啊。既然老公決定給衛雪改過自新的機會,她也就同意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隻要知錯就改,就行。
至於她名義上的爺爺和王奶奶,那種感情真的很複雜,她是理不清了,人都走了,計較,沒什麽意義……
“姍姍,你忙什麽呢?你不會要逃婚吧?”
藍莎莎他們四個在樓下等了都有半個小時了,不見葉紫姍下樓,而她上來,卻看到葉紫姍正在收拾床上的衣服,給人的感覺,好像要離家出走。
“你才逃婚呢!”葉紫姍反駁。
經過剛才一頓整理,她下了結論,自己就是瞎緊張。
她和老公這是參加比賽,隻是利用一下比賽的場地和氣氛,順帶把婚禮辦了。她到時什麽都不用說,就笑,傻嗬嗬笑就行。
“死丫頭,記住了沒有,到時拋花的時候,一定要拋給我,別扔歪了啊。”藍莎莎想結婚都快想瘋了,但父母說考察期延長,原因是上次藍莎莎無緣無故失蹤三天,讓他們對葉誌豪的身份有所懷疑。
而那三天,正好是藍莎莎和葉紫姍被鄭三魁囚禁的那三天。
所以藍莎莎需要一個天意,天意如此。
“拋什麽花啊,藍莎莎,你沒發燒吧,我們這是參加比賽,順便宣布一下,鄭浩楠的歸屬權,免得還有什麽女人或男人惦記。”
對,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皇冠總裁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個兒子,那些有想法的影星啊、名媛什麽的,都靠邊站,她這位鄭太太已經坐實了。
“紫姍,你還不知道啊……”
藍莎莎驚呼,她好像,好像捅簍子了。
“知道什麽?”葉紫姍背對著藍莎莎換衣服,並沒有發覺藍莎莎的異常。
“啊,沒什麽,你們是去參加比賽,預祝你們牛郎織女……呸呸呸,是才子佳人一舉奪魁,轟動全球。”
“唉,他是才子,我可不是佳人,我現在隻希望,別因為我,把馬蘇裏的招牌給砸了,讓皇冠利益受損。”葉紫姍腦子裏依然緊張,在T台上,她該怎麽邁步,故而,沒聽出來藍莎莎怪怪的語調。
“莎莎,諾奇和我媽呢,還有浩楠,他們去哪了啊,怎麽就你們四個呢?”
葉紫姍換好了衣服,一身簡單清爽的休閑裝,米白色的鉛筆褲,耦合色的針織開衫,未施粉黛的幹淨小臉,黑色的瀑布被紮成了馬尾辮。
收拾妥當,她想起詢問她的家人,難不成他們幾個先去了機場?
“他們……”藍莎莎不能說,鄭浩楠在別處忙著呢,而諾奇非要去那邊,要扮演什麽小王子,而葉媽媽已經去了“城堡”,不放心設計師們的布置,嫁女兒,她要親自監工。
“哎喲,我說夫人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在這麽磨蹭,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們兩個還沒走到一樓,就看見一身白色西裝的馬蘇裏吆喝著。
“彩排不是明天上午嗎?”葉紫姍疑惑地看著身邊的藍莎莎,嗯?她和鄭浩楠是去參加比賽,他們四個來做什麽?親有團嗎?
但,馬蘇裏沒有給葉紫姍思考這些問題的時間,攙扶著她,快步向一輛貼著瑪雅造型移動室走去。
“收腹~”
“再收腹~”
“馬蘇裏,不行了,我……呼吸不暢……”
“要相信自己,你絕對可以,收腹……挺胸……”
等葉紫姍在馬蘇裏的手中完全蛻變成現實版的芭比娃娃後,“移動室”也緩緩地停在綠樹成蔭的草坪上。
下車,一條紅色的地毯直通造型別致的古堡,穿著水晶鞋的葉紫姍,感覺自己仿若置身於歐洲童話般的世界。
綠色的草坪,清澈的小河,悅耳清脆的鳥鳴聲,高挺威嚴的羅馬柱……
兩排整齊服飾的女傭,垂首站在紅地毯的兩側,齊聲呼喚:“歡迎公主。”
這是夢,絕對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