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大年初一日常(二)
齊王心塞道:“收了。”
雖然是黑著臉收的。
“那怎麽你還提著藥包?”
聽了愛妻的問題,齊王殿下更心塞了。
他也不想的。
但這是回禮。
麵對自己愛妻的問題,齊王還是老實道:“這是回禮。”
“回禮?”
齊王妃看著藥包,“這藥包有什麽功效?”
難道和齊王送的一樣,都是那什麽治病補身的藥?
齊王更心塞道:“清熱解火的藥。”
至於更深一層的意思,齊王就沒臉了,真是太羞恥了。
他那個冷冰冰的弟弟,居然會調侃嘲笑他。
就算是齊王不,齊王妃也能猜出來。
她笑看著齊王,“看來七弟是惱怒了。”
慕容獗當然惱怒了。
任誰被懷疑某方麵的能力,都是會惱怒的。
何況齊王都給他送了幾次藥了。
就算是聖人,都要氣出病來了。
等齊王一走,慕容獗立馬冷著臉,讓人將藥包有多遠扔多遠了。
反正,不要讓翊王殿下看到就行了。
慕容獗送走齊王,又讓人扔了藥包後,回了正房。
正房裏,水殊華正坐在書案後,看著手裏的一份邸報。
慕容獗走過去,同她一起,坐在了寬大的紅木大椅裏。
“在看什麽?”
水殊華道:“邸報,對了,六哥走了?”
慕容獗咬著牙,“走了,他要是再次再敢來,我就胖揍他。”
真是太過分了。
水殊華輕笑,“我們很快就要去封地了,沒有意外,可能很久都不用見到六哥他們了。”
慕容獗哼了一聲,“見不到更好。”
慕容獗可不覺得這些兄弟有什麽好的。
尤其是秦王他們,簡直討厭極了,最近一段時間出的事,都是他們搞出來的。
水殊華公平道:“六嫂是個不錯的人,我倒是挺喜歡和她話的。”
可惜,齊王和翊王的封地,並不在同一個方向,反而還隔著十萬八千裏遠,一南一北,算是最遠的距離了。
秦王和晨王,也被一南一北的分開,秦王在南,晨王在北,都有可以鉗製住齊王和翊王的地方。
慕容獗又是一聲哼,“六嫂還不錯?”
不錯到給他的愛妻介紹男人??
這叫不錯?
上一次齊王妃介紹自己的哥哥的場景,他還曆曆在目呢。
水殊華好笑道:“比起太子妃她們,六嫂就是很不錯啊。”
話爽快,也不搞什麽彎彎繞繞,讓你猜來猜去的。
慕容獗這下沒有話,而是默默地去看邊關十六州的政務了。
拋去六嫂喜歡給人做媒這一點,她的為人確實不錯。
水殊華見慕容獗不話了,也沒再接著。
正月十五過後,他們就要離京了,要去邊關十六州,需要收拾的東西有很多。
“阿獗,邊關十六州的氣候如何?”
邊關十六州在最南邊的地方,氣候應該是濕冷濕冷的吧。
慕容獗想了想道:“漠北十六州多是平原,氣候幹燥冷冽,而邊關十六州恰恰相反,多是樹木丘陵,更有重重山巒,那些遊牧民族,都是住在山裏,有些連他們的居住地都找不到,而氣候很是濕冷,一年十二個月,有一半的月份裏,都是濕冷的氣。”
水殊華聞言,眉頭皺了起來。
這麽冷,就她這個身板兒,根本頂不住啊。
慕容獗一看她在皺眉,很快就明白她為什麽皺眉了。
“殊兒,你別擔心,邊關十六州還是有溫暖的地方,邊關的翊王府,就設在南關城,南關城比起其他的城池,一年隻有三個月很冷,其他的時候都很溫暖,你不會有事的。”
慕容獗當然明白水殊華的擔心,他確實也很擔心。
三個月很冷,那也是冷啊。
整個大佑王朝,隻有月城的氣候最好,四季如春的。
可惜,他的封地沒在江南,月城也不是他轄下的城池。
“那很不錯。”
冷三個月的話,以她的身體,應該還能適應吧。
不管晨王妃願不願意去照顧晨王,她還是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匆匆給自己的父母兄弟拜年之後,就趕緊進宮去了。
宸帝讓人打的那五十大板,一點兒都沒有留情,所以晨王這會兒還是昏迷著了。
秦貴妃一晚上沒睡,人也有些憔悴。
一見到晨王妃,就道:“嶽姍姍那個賤*人呢?”
要不是這個賤*人勾引她的兒子,她的兒子能遭此大罪嗎?
都是這個賤*饒錯。
就算是想要用嶽姍姍拉攏安國公府的勢力,但是秦貴妃還是對她恨的咬牙切齒。
晨王妃臉色蒼白道:“母妃,昨晚嶽側妃太鬧騰了,還動手打了兒媳,兒媳就讓人打了她,這個會不會給您惹來麻煩……”
她還將昨晚嶽二夫人上門的事,也告訴了秦貴妃。
秦貴妃聞言,哼了一聲。
“死了沒?”
晨王妃道:“都是皮外傷,早上時,已經醒了。”
“沒死就好,不用擔心有什麽麻煩,隻要別讓安國公府知道就行,其他的,等老四醒來再。”
晨王妃應了一聲,然後服侍著秦貴妃用零膳食,就去照顧還在昏迷中的晨王了。
晨王被安頓在玉翠宮的側殿,地龍燒的很熱,進去後一股暖風撲麵而來。
晨王深吸一口氣,然後走到了床榻前。
晨王趴在床榻上,臉向床外側著,臉色有些蒼白。
因為背上和臀部有傷,除了一床厚實的棉被,晨王連件中衣都沒有穿。
晨王妃看著昏迷的晨王,麵色複雜。
對此其他饒夫君,她的夫君卻……
昨晚的事,晨王妃可以肯定,就是晨王故意的。
他借著酒勁,趁機睡了同樣喝醉酒的嶽姍姍。
晨王妃複雜地看了一會兒晨王,然後還是親手挽了袖子,給晨王擦了擦頭上冷汗,又給他抹了藥。
做完這一切,晨王妃就坐在床邊,出神地看著晨王,時不時還會摸摸自己的腹。
若是她的孩子還在,這會兒已經快要出生了吧?
錢懷仁畏罪自殺這麽大的事,秦貴妃在休息過後,還是知道了,她很是幸災樂禍。
“該!”
錢太傅是太子那邊的人,這會兒錢太傅斷子絕孫了,她確實挺幸災樂禍的。
就算是她兒子遭罪就怎麽樣,錢太傅的兒子還不是死了。
不過,對於錢懷仁突然畏罪自殺,秦貴妃也是疑惑的。
好端賭,錢懷仁怎麽可能畏罪自殺?
是有人殺了他?
真是一個奇怪的景象,所有人居然都認為,錢懷仁不可能畏罪自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