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見塵成親
到了見塵成親的這一,水殊華早早的就起來了。
洗漱過後,用過早膳,處理了一些王府裏的家務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
她開始穿衣打扮。
慕容獗因為宸帝那道閉門思過的命令,從回來的那,就沒有去上朝。
在水殊華換衣的同時,慕容獗也去換了衣袍。
穿的自然就是紫色的那一套,就連頭發也是用金冠束起。
在金冠的正麵,還有用紅寶石鑲嵌的鳳凰花。
水殊華換好衣裙,就坐在了大大的梳妝鏡前,披散著頭發。
慕容獗都不用水殊華開口,就屁顛屁顛過來,為她挽發了。
他挽的是流雲髻,搭配著鳳搖,還有幾根鳳凰花簪子。
可以,水殊華頭上的首飾隻有七八件,但件件都比別饒華貴,也很莊重。
水殊華平常就漂亮到惹眼了,這麽一打扮,就更是美豔不可方物,出塵絕豔。
慕容獗就算是每麵對著水殊華,這會兒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驚豔到了。
“殊兒,你今真漂亮。”
著,從旁邊拿過一條同色係的麵紗,替她戴在了臉上。
穿的這麽漂亮,他都不想讓她出門了。
但是,慕容獗不敢這麽做。
水殊華對於慕容獗讓她蒙麵紗的事,並沒有什麽異議。
她站起身,在寬大的鏡子前,輕盈的轉了一圈,眉眼彎彎。
“阿獗,我好看嗎?”
慕容獗癡癡地看著她,連連點頭,“娘子最好看了。”
就算是有麵紗遮擋著,還是無法掩蓋住水殊華周身的風華無雙。
水殊華微微一笑,雙手微微拎著裙擺,踩著優雅的步子,向著門外走去。
慕容獗走過來,跟在水殊華的身邊。
水殊華走到馬車前時,發現慕容獗也跟來了。
她奇怪道:“父皇不是罰你閉門思過嗎?你跟著我出門,不怕父皇生氣?”
慕容獗無所謂道:“沒事,就算是要罰,左不過就是再多罰幾閉門思過而已。”
水殊華嘴角一抽,“不怕父皇打你板子?”
慕容獗伸手,將水殊華抱上了馬車,搖頭道:“除非太過分,否則父皇不會打板子的。”
晨王就是做的太過了,所以才會被打了一頓板子。
宸帝對晨王是挺氣的,他能不氣嗎?
好好的孩子,還是嫡孫,就那麽沒了。
既然慕容獗非要跟著,水殊華也沒有趕他,左右被罰的不是她。
慕容獗沒有騎馬,他和水殊華擠在了馬車裏。
水殊華嫌棄道:“你去騎馬。”
慕容獗搖頭,“不去。”
自己媳婦兒要去見他的情敵,他當然要死死地守著。
不給情敵一點兒機會。
水殊華無語,算了,不和醋桶計較。
馬車很快到了古將軍府,水殊華被慕容獗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迎客的見塵。
瘦了很多,臉色還有些許的蒼白,就像是大病一場過一樣。
她的一隻手,被慕容獗緊緊的握著,在她的眼神暗示下,就是不放手。
另一隻手裏,提著賀禮。
拖著慕容獗這塊牛皮糖,水殊華走到一身喜袍的見塵跟前,目光柔和,語氣透著些許的溫柔。
“見塵,恭喜你。”
著,水殊華將手裏的賀禮遞了過去。
實話,在沒有見到見塵之前,水殊華也不是沒有設想過兩人之間的對話。
可惜,她一句也沒有用上。
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了一句恭喜。
半年沒見,兩人變得生疏了起來。
頭發已經快要披肩的見塵,淡笑著接過了賀禮,同樣有禮道:“多謝水施主。”
在水殊華踏出馬車的那一刻,見塵的目光就沒有離開她。
四周的一切,都像是離他遠去了。
他的眼裏,隻看得到她。
隻是,到底晚了啊。
她從前不會是他的,以後更不會是。
他與她,從來都有緣無份。
從來,都隻有錯過。
見塵不由想起了在歸塵寺裏的日子,那是他最快樂的日子。
那時,他的生命裏,除了念經修佛,就是細細的數著日子,盼著她來歸塵寺住。
每一次到她要來的日子時,他都早早的守在山門前,為的就是能第一個看見她。
他是很遲鈍,可不代表他很傻。
他知道,水殊華從來都沒有對他有過男女之情,她把他當做是弟弟。
是他自欺欺人,想要博取那一絲絲的可能。
如今,他可以放下了。
她,過的很好。
想到這裏,見塵對著水殊華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水殊華也輕輕對著見塵笑了笑。
慕容獗站在水殊華的旁邊,滿眼醋意。
該死的,竟敢當著他的麵,和他的愛妻眉目傳情,當他是死的嗎?
慕容獗輕輕一拽水殊華,拉著她進了古將軍府。
再看下去,慕容獗怕是要給見塵兩拳,讓他嚐嚐鼻子開花的滋味。
水殊華被慕容獗拉著走,隻能對著後麵擺擺手。
見塵看著水殊華進了古將軍府,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了手裏的賀禮。
他微微笑了笑,並沒有拆開的意思,將賀禮遞給了一旁的管家。
“放去庫房吧。”
管家奇怪的看了見塵一眼,還是應了一聲。
到了吉時,見塵就去迎親了。
水殊華被慕容獗拉進了古將軍府,他的步伐就放緩了。
還不到正式開宴的時候,所以兩人就在將軍府逛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什麽目標,所以很隨意的在古將軍府裏走著。
京城裏的人,都是人精。
在看到兩人時,都會主動的避讓。
直到,兩人遇到了同樣閑逛的齊王兩口子。
齊王妃烏雲朵兒見到水殊華,眼睛就是一亮。
她嫌棄的推開旁邊的齊王慕容狡,快步走了過來,惹得齊王緊張兮兮的。
“朵兒,你慢點,心肚子裏的孩子。”
水殊華見此,甩開慕容獗的手,上前幾步,扶住了烏雲朵兒。
“六嫂,你慢點走。”
烏雲朵兒大大咧咧道:“我身體好著呢,沒那麽嬌氣,又不是肚子大到看不到腳的時候。”
聞言,水殊華眼底閃過一絲苦澀。
曾經,她懷著孩子時,也曾被人這麽緊張,她也是這樣的。
可惜,過去了,終究是過去了。
慕容獗敏銳的察覺到水殊華的情緒變化,微微抿唇,神色冷淡地對齊王問候了一聲。
“六哥。”
齊王雖然是個跛腳,但其實他的跛腳並不太明顯,並不影響正常的走路。
所以,他牢牢的跟在烏雲朵兒的身後。
齊王同樣對著慕容獗點點頭,就將目光放在了齊王妃的身上,滿心滿眼都是她。
水殊華笑道:“就算是這樣,那也要心點兒,對了,胎像穩固嗎?”
烏雲朵兒點頭,“穩著呢,我今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出來玩,之前就跟坐牢似的。”
烏雲朵兒的身體好,就算是動了胎氣,養了幾,喝了安胎藥,也就好了。
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