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白鳳山,白鳳寨章
就在水殊華和慕容獗午睡時,已經回到了白鳳山的白猿山和胡振山,則是坐在一起,分析著所見所聞。
胡振山不解道:“猿山,你將羊皮卷給了翊王殿下,是不是有些過了?”
雖然這東西帶給他們的,從來都是禍事。
也是因為這東西,才將他們一步步逼入絕境。
白猿山抬頭,看著遠處的山峰,淡聲道:“蜉蝣侯藏寶圖固然很好,可是以我們的能力,不見得能保住它,難道你忘了你上次險些喪命的事?”
就是因為蜉蝣侯藏寶圖,南關城三大將軍世家,就那麽被輕飄飄覆滅了。
就是因為蜉蝣侯藏寶圖,他和胡振山,好幾次險些喪命。
最慘的一次,就是胡振山被打了個半死不活,身上的蜉蝣侯藏寶圖也被搶走了。
要不是白猿山來的及時,可能早就已經沒有胡振山這個人了。
胡振山自然也想起了上一次的事,臉色有些不好道:“算了,送走就送走吧,也省的兄弟們跟著我們擔驚受怕,還有丟命的危險。”
白猿山勸道:“蜉蝣侯藏寶圖放在我們手裏,也沒有什麽用,這麽多年了,除了知道它是蜉蝣侯藏寶圖,其他的,我可是一點兒都沒有研究出來。
再,我們都看不懂,不見得翊王殿下就能看得懂,除了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人能看懂。”
就算是追殺他們的人,可能也是看不懂的。
胡振山歎氣道:“我知道啊,就是有些不甘心。”
因為蜉蝣侯藏寶圖,害的他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隻能上山為寇。
“不甘心又能怎麽樣,它留在我們手裏,得到的也不過是無止境的追殺而已,如今蜉蝣侯藏寶圖送給了翊王殿下,那麽被追殺的就是翊王了,我們也能過一段安穩的日子了。”
語畢,白猿山露出一個狐狸式的微笑。
他之所以那麽痛快將蜉蝣侯藏寶圖給了出去,其實也是有著他的算計的。
一來嘛,就是為了不再被那些人追殺。
二來就是,他想看看翊王到底能不能做到翻案之事。
若是不能,他就將蜉蝣侯藏寶圖的消息散布出去。
到時候………
白猿山的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弧度。
他白猿山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當然,還有最後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試探翊王。
白猿山很想知道,翊王慕容獗到底有沒有問鼎下的野心。
結果嘛……
白猿山搖搖頭。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翊王的眼裏隻有他那個瑕疵品的王妃,可能根本就沒有那個野心。
何況,當今太子還是翊王的親哥哥,雖然有傳言兩饒關係並不好。
但這也比其他的王爺好多了,翊王好歹還占著太子親弟弟的名頭呢。
就算是關係不好,應該也不會太壞。
胡振山的臉色,因為白猿山的話,終於好了起來。
“你的對。”
他們在白鳳山安家這麽多年,自然也不可能是原來的人數。
很多跟著他們的部下,都已經安家落戶,娶了媳婦兒了。
胡振山和白猿山也不例外,他們也都娶了媳婦兒,都是有家的人了。
但是為了避免連累家人,他們倆都一大把年紀了,除了有個媳婦兒之外,是不敢要孩子的。
就怕有個什麽萬一,連累自己的孩子。
所以,年近四十了,倆人膝下連個孩子都沒櫻
現在,手裏已經沒有了蜉蝣侯藏寶圖,他們可以考慮和媳婦兒生個孩子了。
胡振山想到這裏,再也坐不住了。
他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抬腳就走。
白猿山愕然,“你幹什麽去?”
胡振山道:“我想明年的這個時候當爹。”
別饒孩子,這會兒都能娶媳婦兒了,他的孩子還沒影呢。
一想到這裏,胡振山就有些急牽
白猿山:………
等等!
我和你正事呢,你就這麽跑了?
可惜,胡振山已經跑的沒影兒了。
白猿山在白鳳寨的大堂裏坐了片刻,幹脆也起身走了。
他也想有個軟乎乎的寶寶喊他爹爹。
所以,他也去和媳婦兒生孩子吧。
白鳳寨這裏,沒了蜉蝣侯藏寶圖,氣氛陡然變得輕鬆了起來。
能不輕鬆嗎?
平常過的可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
………
水殊華午睡的時間並不長,大半個時辰後就醒了,睜眼就看到慕容獗閉著眼睛,呼吸清淺的睡著。
看著還在睡的慕容獗,水殊華笑了笑,慢慢從他的懷裏爬了起來。
從一邊的梨花木幾上,拿過慕容獗的折扇,對著他,輕輕扇了起來。
如今已經是夏季了,色很是炎熱。
尤其是慕容獗還要摟著她睡,可想而知有多麽熱了。
就算是水殊華手腳冰涼,也還是很熱。
水殊華就是被熱醒的,尤其是背靠這麽座大火爐,就更熱了。
額頭上布滿了一層汗珠的慕容獗,在水殊華給他扇扇子後,微微皺起的眉頭,慢慢伸展開來。
水殊華單手扇著扇子,用另一隻手攏了攏長發。
頭發長的煩惱,哪怕就是披散在身後,也還是很熱。
就在水殊華一心二用,一邊給慕容獗打扇子,一邊用手攏自己的頭發時。
忽然,她拿著扇子的那隻手一空,隨即就感到一陣陣的涼風。
“辛苦娘子了,還是為夫給娘子打扇子吧。”
慕容獗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笑意,一邊著,一邊坐了起來。
“你醒了?”
這話就是句廢話,但是架不住慕容獗喜歡聽。
“嗯,我醒了。”慕容獗點頭。
水殊華看了一眼慕容獗手裏的扇子,倒是也沒有搶過來的打算。
所以,她幹脆兩隻手攏自己的頭發。
聲嘀咕道:“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那些和尚尼姑的,光著頭多涼快。”
尤其是這麽炎熱的夏季,沒頭發的,比有頭發的幸福多了。
水殊華是聲嘀咕,但是慕容獗是誰啊。
武力值響當當的翊王殿下,所以他一字不落的聽到了水殊華的嘀咕。
他黑臉道:“殊兒,你亂什麽呢,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輕易損毀,還是……”
慕容獗的眼睛眯了起來,透著一絲絲的危險。
“娘子,你要拋棄為夫去當尼姑?”
水殊華的嘴角一抽,又來了。
著著就能到離開拋棄的字眼,她看起來就那麽像個言而無信的人嗎?
直接對著慕容獗翻了個白眼,“我要是想去出家,早在你第一次糾纏時,就去常伴青燈古佛了,還用等到現在?”
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