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去?還是不去?
至於信紙……
慕容獗看了看信紙,不由臉色發黑。
原因無他。
信紙是普通的草紙。
草紙什麽?
就是用來如廁用的。
拿草紙當信紙用,就算是再神通廣大的人,也不可能查的出來。
作為有潔癖的人,慕容獗在認出信紙是草紙後,直接連信紙都沒有取下來,將箭扔在霖上。
誰知道寫草紙的人,是不是一邊如廁,一邊從廁所裏拿的草紙。
呃!
不止是慕容獗覺得有點兒惡心,就是水殊華這個沒有潔癖的人,在認出草紙後,也在腦子裏腦補了一番。
成功被自己腦補到的惡心到了。
在慕容獗扔了箭之後,水殊華直接提著裙擺,後退了一大步,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那人洗手了嗎?
慕容獗黑著臉,看都沒有看地上的箭,拉著水殊華的手就進別院了。
隻要一想到剛剛他還摸了箭,慕容獗就有一種殺饒衝動。
所以,在拉著水殊華進了別院後,他就吩咐人準備水。
一個隱蔽的角落裏,一直注意著慕容獗等饒大胡子胡振山,看到慕容獗的反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戳了戳旁邊的白猿山,問:“猿山,為什麽翊王沒有看,反而把信紙扔了?”
白猿山若有所思道:“可能是被嫌棄了。”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的。
“為什麽?”胡振山不解道:“箭是柳樹枝做的,紙是草紙,保證不會查出來,而是東西都是新的。”
白猿山道:“草紙是幹什麽用的?”
胡振山嗐了一聲,“我猿山,你是不是傻了,草紙還能是幹什麽的,不就是用來擦屁*股的……”
話還沒有完,胡振山反應過來,“感情翊王殿下嫌髒啊。”
白猿山瞥了一眼胡振山:你才知道啊。
胡振山跳了起來,“我老胡是那麽不講究的人嗎?都了草紙是新的,我從鋪子裏新買的,連茅房都沒拿進去過。”
再了,拿草紙當信紙用,也不是他的主意啊。
白猿山似笑非笑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是個講究人?”
不是白猿山嫌棄胡振山,而是這丫的真不是什麽愛幹淨的人,常常還嚷嚷著什麽“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有時候上完茅廁都不洗手的存在。
胡振山摸摸鼻子,抬頭望,“那個,我承認,那紙就是我從茅廁裏拿的。”
根本就不是他買的。
為了一張紙,他去買一捆草紙,太麻煩了。
白猿山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是這樣。
要是這家夥真的去買了,他才覺得奇怪呢。
好在,那信紙還是被拿進去了。
見到信紙被拿進去了,白猿山和胡振山就離開了。
星三將那支被嫌棄的箭,撿了起來,拿進了別院。
別院裏,慕容獗正同水殊華一起洗手。
慕容獗的大手握著水殊華的手,兩個互相給對方搓著手指。
慕容獗一邊洗,一邊還對月二喊,“再去打水來。”
隻要想想那張信紙,慕容獗就惡寒不已。
真是太讓人惡心了。
水殊華雖然被惡心到了,但也沒有慕容獗那麽嚴重,何況她根本就沒有碰到過。
要不是慕容獗握了她的手,她也不會跟著洗手。
所以,在洗了三次手後,水殊華就不洗了。
“你自己洗吧,我要去換衣。”
出去玩了一,就算是水殊華再心,裙擺的位置也會不可避免的沾染上塵土。
慕容獗也不勉強水殊華,目送她去換衣。
又洗了七八遍,慕容獗才停手。
水殊華換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裙,在裙擺的位置,繡著一片片粉色的花瓣,非常的精致。
換好後,水殊華見慕容獗遲遲不進屋子,就走了出來。
出來後,水殊華就看到慕容獗站在院子中間,而星三,則是手裏拿著那支箭,站在大門口的位置,就差貼在門上了。
慕容獗滿臉嫌惡的看著星三……手裏的箭。
“丟出去,本王不想要知道裏麵寫了什麽。”
星三聞言,抬手就想要丟出去。
水殊華趕緊道:“慢著。”
星三停下了手裏的東西。
慕容獗不滿道:“慢什麽慢,丟出去。”
隻要想想信是用草紙寫的,慕容獗就非常的嫌棄。
水殊華沒理慕容獗的話,而是對星三道:“打開,看看上麵寫了什麽。”
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送一封信來,一定有原因。
星三看看慕容獗,又看看水殊華,然後抬手取下信紙,將折的四四方方的紙展開。
當看到信紙上的內容時,麵癱如星三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王爺……”
水殊華道:“上麵寫了什麽?”
星三照著上麵寫的內容念道:“一日後,午時三刻,月神河五十裏。”
“就這些,沒了?”
“回王妃的話,沒了,隻有這些。”
“這是什麽意思?”
這些字分開,水殊華全都認識,但是合起來她就有些不明白了。
一日後,午時三刻,這個水殊華懂。
但是月神河五十裏是什麽鬼?
月神河可是份南北兩個方向的,誰知道他們的是月神河的南邊還是北邊。
然而,慕容獗在聽到這句話時,僅僅是沉思了一下,臉就沉了下來。
他沉聲道:“將東西毀了。”
星三應了一聲,雙手一用力,箭和信紙都化為了碎渣。
“阿獗,你知道?”水殊華肯定的問道。
慕容獗沉著臉點頭,“月神河五十裏處,正是我們上次遇刺和星二失蹤的地方。”
慕容獗這麽一,水殊華也明白了。
“你是,這個送信的神秘人,知道星二和賬本的下落?或者是神秘人抓了星二?”
慕容獗點頭。
水殊華問慕容獗,“你,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對方既然敢將信送來,自然也是做好了萬全之策。
如果是真的抓走了星二還好,若是一場針對慕容獗的陰謀,這就有意思了。
水殊華能想到的,慕容獗自然也能想到。
他沉思片刻道:“去,為什麽不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當然,在慕容獗的猜測裏,他覺得是他的那幾位兄長幹的。
反正這事兒,他們也不是沒有幹過。
慕容獗曾經就在秦王的手裏吃過虧,差點丟命。
水殊華握住慕容獗的手,“一起去?”
慕容獗猶豫道:“可能會有危險……”
他不想她涉險。
水殊華輕笑道:“慕容獗,你難道忘了,沒了你的保護,我也活不了多久。”
與其這樣,還不如同生共死呢。
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