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錢懷仁?錢壞人?
果然。
宸帝還沒有什麽呢,太子冷嗖嗖的目光就對著慕容獗看了過來。
“七弟,你連審問都沒有就把人斬了,是不是有些過於獨斷專行了?”
明明太子很生氣,但是語氣卻很平靜。
慕容獗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又想了想宸帝的問題,以及月城知府是誰,瞬間明了。
犯事的是太子的妻弟,也就是太子妃錢氏的弟弟錢懷仁。
名字是個好名字,卻是個地地道道的貪官壞人。
錢懷仁是太子妃的一母同胞的弟弟,自幼就是被嬌慣著長大的。
錢懷仁其他的毛病沒有,隻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喜歡黃白之物。
一開始因為膽子,所以貪的不多,控製在幾萬兩之內。
但是近些年,因為宸帝的年事越來越高,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這一次竟然直接貪汙月城的稅款多達三百萬兩白銀,幾乎是整個月城一半的稅款了。
賊膽不。
麵對太子的質問,慕容獗麵無表情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貪汙是真,為何就不能按照律法處置呢?”
太子被慕容獗的反問弄的一噎,然後強詞奪理道:“你月城知府貪汙了?證據呢?”
現在隻不過是有人告發月城知府貪汙而已,具體還要調查調查。
慕容獗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太子,“既然太子殿下認為月城知府沒有貪汙,那也請太子殿下拿出證據。”
如果別人是被人陷害的,慕容獗可能會信,但是錢懷仁……
嗬嗬!
慕容獗一點兒都不相信。
因為錢懷仁的事,朝堂上又吵吵嚷嚷了起來。
慕容獗在懟了一把太子後,又再次站在那裏當木頭樁子了。
齊王站在太子和慕容獗的中間,就那麽嘴角抽搐的看著兩人。
他覺得,他也學慕容獗裝病吧。
這簡直是修羅場啊。
看樣子,慕容獗這個愣頭青是打算得罪太子了。
沒見那些朝臣都在和稀泥嗎?
就慕容獗傻愣愣的把人家斬了。
錢懷仁再不好,那也是太子妃唯一的弟弟,錢太傅的獨子。
錢太傅就這麽一個兒子,怎麽可能會讓人把他斬了。
於是,錢太傅極力遊著宸帝,一口斷定錢懷仁是被人陷害的,貪汙是沒有的事。
對於錢太傅的“友善”目光,慕容獗自然也是感受到了。
但就算是感受到了,他也沒有什麽反應。
何況,他本來就和錢懷仁有仇。
有一年軍餉沒有到位,差點餓死邊關的將士們,這事就是錢懷仁搞的鬼。
他還沒有報仇呢,錢懷仁自己就找死了。
宸帝看著下麵吵吵嚷嚷的臣子們,目光在他們的臉上劃過。
水至清則無魚。
這個道理宸帝明白。
隻是這個錢懷仁,有些過了。
“咳!”
宸帝輕輕咳嗽了一聲,朝堂上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朝臣都看著宸帝,等著他講話。
宸帝看著太子慕容猖,“太子,你覺得這事該派誰去調查?”
太子聽到宸帝的問話,心裏一喜,知道這是同意他先前的了。
“回父皇,此事兒臣認為派大理寺卿徐真去。”
慕容獗嘴角一扯,露出一絲嘲諷。
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啊,這個徐真是挺剛正的。
但是誰不知道,徐真他是太子的人啊。
徐真人如其名,是個喜歡較真的人。
齊王沒有話,垂著頭站著。
“臣同意太子殿下的話。”
不管別人怎麽想,錢太傅第一個跳出來讚同太子的話。
貪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兒子的命。
“翊王,你覺得呢?”
宸帝對於太子的話,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而是問慕容獗意見。
慕容獗無所謂,不過又是一場官官相護而已。
“兒臣沒有異議。”
宸帝袖子下的手,捏了一下,幽深的目光看著慕容獗。
“既是這樣,關於錢懷仁貪汙一案,就交由翊王審問,親自去月城調查錢懷仁,如果情況屬實,就按律法處置。”
翊王無奈的出列:“兒臣遵旨。”
他就是來上朝混混日子,根本就不想要沾手政事,何況還是這樣的事。
他還想等著年過完了,就申請去邊關駐守呢。
錢太傅幾乎要癱倒在地了。
交給翊王審問,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宸帝可不管別人怎麽想,他把事情丟給慕容獗之後,就直接讓王呈祥宣布退朝了。
在回到自己的禦書房後,宸帝就忍不住使勁咳了咳。
王呈祥擔憂的扶著宸帝,“陛下,老奴為您叫太醫吧?”
宸帝擺擺手,“不用。”
叫了也沒有用,還不如不劍
不過,宸帝心裏也很清楚,他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慕容獗一聽王呈祥喊退朝,等宸帝離開後,直接轉身就走。
在出了大殿後,他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陽光。
不錯,回去正好能吃午膳。
這麽想著,慕容獗抬腳就走。
太子慕容猖同樣走了出來,眯眼看著慕容獗的背影。
錢太傅站在太子的旁邊,語氣擔憂道:“殿下,這可如何是好,翊王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他要是判了兒的罪……”
太子道:“不會的,本宮會派人毀去證據,另外讓錢懷仁將稅款還回來吧,不然本宮也不知道怎麽救他。”
太子其實也知道,這一次錢懷仁過分了。
平常他貪汙,還算有分寸,怎麽這一次會貪汙了這麽多,還被人捅到了禦前。
錢太傅點頭,“就聽殿下的。”
著,錢太傅也趕緊走了。
齊王早就跑了,他回家陪自己的愛妻了。
至於慕容獗的麻煩,他一點兒都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又不是他去斬別饒妻弟。
再他也沒有妻弟,隻有不好惹又奸詐的大舅子。
慕容獗雖然覺得這事不好辦,但也沒有那麽難辦。
所以他隻是皺皺眉,就騎馬回去陪水殊華用午膳了。
在他回去時,水殊華也才起來不久,處理了一下王府裏的事務,順便等慕容獗回來一起吃午膳。
看著一身紅衣翩躚的水殊華,慕容獗麵上露出溫柔地笑容。
“殊兒。”
水殊華好笑道:“不就是一早上沒見嗎?你用的著這麽黏糊嗎?”
慕容獗順勢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半日不見,怎麽也隔了一個半秋,殊兒,我想你了。”
著,慕容獗就在水殊華唇上親了親,攬著她一起坐下,開始用午膳了。
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