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黎邵晨跟耍無賴一樣,坐在她門口的地磚上
傅靜雪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黎邵晨打來的,她毫不猶豫的就給掛斷了。
這個惹人生氣的男人,怎麽?打電話想道歉嗎?
不理他。
可是才放下手機沒兩秒,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不接,這個號碼就一直打,最後無奈,她隻能接了。
她倒是想看看,這是誰啊?
還沒完沒了了!
“您好!”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您好,傅姐,我是蕭誌成,黎少的特助,這麽晚還打擾您,實在抱歉。”
對方直接先自報了家門。
“知道抱歉就不要再打擾我休息。”
傅靜雪語氣不善,蕭誌成一下子愣住了,沒有再話,那邊似乎有些吵,喧喧嚷嚷的,還有音樂聲,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靜雪”兩個字聲音很輕,可她還是聽出來是黎邵晨的聲音,他好像是喝多了,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低聲呢喃。
“傅姐,是這樣,黎少喝多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蕭誌成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您看您能不能過來接一下他?”
傅靜雪抬手按了按有些迷糊的腦袋,在心裏默默地回:“我腦子進水了吧,大半夜的去接他?他喝醉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不過她也就是在心裏想想,嘴上:“麻煩你把他送回去吧,或者找個酒店也可以,太晚了,我一個人出門也不安全。”
蕭誌成想想也是,雖他們現在是在一家高檔會所,可這裏畢竟也是夜場,人員複雜,少不了有記者為了能曝出點新鮮料,三更半夜的守在這裏,要是傅姐過來接黎少被拍到,娛記胡亂寫些亂七八糟的出來,黎少清醒了,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要是傅姐再出些其他狀況,那他非得被黎少抽筋剝皮了不可。
“傅姐的是,是我欠考慮了,我再想想辦法,傅姐請放心。”
傅靜雪有些想笑,她有什麽不放心的,這句話該不會是想告訴她,黎邵晨即使喝醉了,也不會在外麵亂來吧。
“嗯,那就麻煩你了,蕭特助。”
“應該的,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傅靜雪掛羚話還在想,都蕭誌成是黎邵晨的左膀右臂,是S市第一金牌特助,還真不是徒有虛名,辦事還挺細心。
不過她也挺佩服自己“口是心非”的本領,人果然都是會變的,以前她連一句慌都緊張的不行,現在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而且氣息平穩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這一下被電話吵醒,她卻怎麽都睡不著了。
夜深人靜,空蕩蕩的室內隻有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由得就想起白和黎邵晨吵架的經過來。
越想心裏越煩躁,於是幹脆起來,換了一遍床單被罩,又拖霖,收拾了廚房和衛生間,最後還刷了兩遍馬桶。
終於折騰累了,煩躁才緩解一些。
不知道怎麽的,每次煩躁的不行的時候,做一遍這些家務,她總會覺得好過一些,漸漸地,便成了一種習慣了。
眼睛酸脹的厲害,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肯定是腫了,她起來先去用冷水洗了一下,緩解了一下疼痛。
然後去冰箱裏拿了冰塊用毛巾包上敷眼睛,果然舒服很多。
現在畢竟是夏季,室內沒有開空調,又沒有開窗子,不一會兒冰塊就化了,她剛站起身準備去換新的冰塊,敲門聲響了起來。
三更半夜,夜深人靜,“咚咚咚”的敲門聲空洞而詭異,傅靜雪不由得一驚,像被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客廳裏,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側耳努力聽著外麵的動靜。
停了沒幾秒,敲門聲又響了起來,而且隱約還有話的聲音:“靜雪,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邊。”
“黎少,您點聲,傅姐這個時間已經休息了,我送您回家吧。”
“你走開,我哪也不去。”
“咚咚咚!”這次聲音明顯比剛才還要大。
“靜雪,起來給我開門。”
“黎少!咱們還是走吧,傅姐她……哎,黎少,您心一點,別摔倒了。”門外響起蕭誌成的驚呼聲。
本來傅靜雪在聽到前麵的對話時,就決定不管他,人已經轉身往臥室走了,可聽到蕭誌成的驚呼聲,又停住了腳步。
“你走開,我不要回去。”黎邵晨的聲音又傳了進來,“靜雪,你開門。”
“黎少。”
“滾!”黎邵晨對於蕭誌成一直過來拉他很不滿,已經開始攆人了,“滾回你自己的家去,這裏是我家,不歡迎你。”
傅靜雪聽得隻想笑,這裏是她家好不好,他們兩個,她都不歡迎。
“黎少,心,地上涼。”蕭誌成真是夠盡職盡責的,還要過來扶黎邵晨,“您先起來,地上涼。”
傅靜雪深呼吸又深呼吸,還是沒狠下去心,轉身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打開門,就看見黎邵晨跟耍無賴一樣,坐在她門口的地磚上,蕭誌成一臉無奈的站在一側,束手無策。
見到門開了,蕭誌成終於鬆了一口氣,瞧見傅靜雪的臉色神態都不算好,眼睛還腫著。
他也沒敢多問,隻是恭敬的:“傅姐,打擾您了,您看都到家門口了,要不您……”
他接下來的話沒,隻是又去扶黎邵晨起來,不過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他怎麽醉成這樣。”傅靜雪皺著眉搭了把手,和蕭誌成一起把黎邵晨扶進了屋裏。
“是這樣的,本來黎少提前一就讓我推掉了今的應酬,白的時候,他臨時起意去了福興廣場視察,剛好瞧見……”
蕭誌成到這裏停住了,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傅靜雪。
見她隻是皺著眉頭,他又繼續:“後來黎少就走了,也沒叫我跟著,傍晚的時候,黎少忽然打電話叫我去陪他喝酒,結果我去了,黎少偏偏又不讓我喝,我一會兒要開車,結果他自己就醉成這樣了。”
原來是早有預謀啊!
“不是叫你送他回家嗎?或者找個酒店也可以。”她還想問為什麽要送到她這裏來,不過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就換了詞。
“黎少一直喊著您的名字,怎麽都不肯回他自己住的地方,我也是實在沒辦法,黎少的命令,我哪敢不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