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
傅靜雪用力的閉上了眼睛,不過幾秒鍾,她壓下所有的委屈,擦幹淚,她還是那個平靜淡然,要努力生活的傅靜雪。
她推開宋漠,“宋學長,謝謝你。”謝謝你溫暖的懷抱,可你幫不了我。
“靜雪,我……”
宋漠還想些什麽,可傅靜雪接過他手裏的玫瑰花,先開了口。
“這裏人多眼雜,你還是先走吧,被有心人看到,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在這裏陪你一會兒。”
她現在明顯在難過,他怎麽能放得下心離開。
“不用了。”傅靜雪輕輕搖了搖頭,還在看手機裏的那條短信。
“宋學長,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好。”沉默了幾秒,宋漠,“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有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扛,知道嗎?”
傅靜雪點零頭,有些事,她沒辦法跟他,除了自己扛,誰也替不了,又何必拉著宋漠一起不痛快。
宋漠走了,傅靜雪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休息椅子裏看著手機發呆,沒一會兒,離又朝她走過來,不過這次神情緊張兮兮的,像是發生了什麽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大事。
“靜雪姐!”
前後不過十幾分鍾,傅靜雪也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以為是店裏出了什麽問題,急忙站了起來,問:“出什麽事了?”
離左瞧瞧,右瞧瞧,神秘兮兮的,見周圍沒有人過來這裏,才湊近傅靜雪,聲:“剛才我看見蘇雪姐的包裏,竟然帶著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
傅靜雪募地愣住了,抓著離的手問道:“你怎麽會去看她的包?這件事還有誰知道?你確定是一把水果刀嗎?那你有沒有看清楚上麵刻沒刻字?”
離想了想,急忙:“就是店裏的會員卡沒有了,正好是在蘇姐包裏,她在忙,就讓我自己去拿,我就看見了,上麵好像刻了一個‘朗’字。”
傅靜雪心中一顫,那是蘇明朗的“朗”字。
那時蘇明朗決定去當兵,走之前,送給她和蘇雪每人一件禮物。
她的是一隻玉手鐲,雖然成分不好,價格也便宜,可她一直戴著,送給蘇雪的就是這把水果刀,上麵刻了一個“朗”字。
臨走前,蘇明朗交代蘇雪,要她幫他保護好傅靜雪。
蘇雪當時把水果刀抱在懷裏,一時心思百轉千回,不知該些什麽好,最好隻想到一個特別豪氣雲的詞,所以十分鄭重的對蘇明朗:“放心吧,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傅靜雪以為這不過是蘇明朗一時興起的話,蘇雪也不過是想讓他安心去部隊,才這樣的,沒想到,時至今日,已經過去這麽多年,她竟然還隨身攜帶著。
傅靜雪感覺自己的心一陣一陣的開始疼。
就像站在懸崖底下的人,以為自己那麽努力終於爬上了崖頂,卻不知道,其實自己一直在懸崖下,爬到的,不過是巨大懸崖下,一個臨時的停靠點而已。
那個大雨滂沱的夜,因為她,她們三個饒命運都因此改變了原有的軌跡,這麽多年,她一直努力地想要忘記。
原來記著的人,從來不止她一個,可她卻從來不知道,蘇雪一直記得,蘇明朗也一直記得。
那一晚,同樣是他們的噩夢。
她的那根受過贍手指又疼起來,連帶著她整個人都感覺虛弱無力,離的這個消息似乎已經消耗了她全部的力氣,最後連手裏的這捧玫瑰花也拿不住,“啪”的一聲掉在商場光潔明亮的大理石地磚上。
花瓣嬌豔欲滴,甚至還帶著一兩滴水珠,晶瑩剔透,卻不堪重力,散落一地。
“靜雪姐,你怎麽了?”離緊張起來,連忙扶住傅靜雪,“你哪裏不舒服啊?臉色怎麽變得這麽難看,我帶你去醫院。”
傅靜雪深呼吸再深呼吸,確定自己能開口話了,才對離:“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她握著離的手,帶著絲絲顫抖的嗓音,多了幾分請求,“離,今的事你一定要保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是在蘇雪麵前,也不要再提。”
離是個懂事的女孩子,人也善良,連連點頭保證,“你放心吧,我不會出去的。”
傅靜雪勉強笑了一下,推開離的手,“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你在這裏,我放心,蘇雪要是問,你就我臨時有事,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出去。”
“瞧把你緊張的,我又不是孩子。”傅靜雪對她揮揮手,“快去店裏吧,我先走了。”
離站在原地,一直到傅靜雪的身影出了商場,她才回過身往店裏走。
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的秘密,她有,蘇雪有,傅靜雪也有,就連那把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的水果刀,也有屬於它的故事。
想來,這個甜品店也有它的故事吧,【月雨晴】,好文雅的名字。
……
傅靜雪回到依雲佳苑的時候,在樓下停車位裏看見一輛卡宴停在那裏,黑色,迎著陽光,低調而內斂沉穩。
她幾乎情不自禁的就停住了腳步,恍惚間便想起上次黎邵晨也是開著卡宴去接她下班,也是將車停在這個位置。
那,他們在車裏吵了一架,她還以為他會一氣之下離開,沒想到他竟然跑到她的門前敲門。
抬手拍了拍臉頰,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冰涼。
可這個時間,太陽火辣辣的從頭頂照下來,她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她最近總是莫名奇妙的就會想起黎邵晨來,盡管那她並沒有記得他的車牌號是多少,可還是看見卡宴就傻站在這裏發呆,想到他,想到那發生的一牽
她暗暗的想:她八成是中邪了,不然她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舉動?
黯然的歎了口氣,她收回目光,快步朝著單元門走去。
乘著電梯到了二十七樓,剛一出電梯門,傅靜雪就聞到一股很濃的煙味,起初她還以為是隔壁三號門住進了人,可那也不能在樓道裏吸煙啊。
她一邊低頭在包裏找鑰匙,一邊聲嘀咕了句:“真討厭。”
“你誰真討厭?”
剛才她一直低著頭,都沒有發現自家門口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