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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要暗暗地把你捅死

  家裏爸爸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媽媽雖然疼我,卻還是在惹怒爸爸和疼惜我之間果斷做出了選擇。


  “你還知道要回來啊!”爸爸很生氣,語氣則是盛怒著的,我不做聲。


  曾經我無數次和爸爸吵架,莫緋還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她深深覺得,我和我爸就是一個臭脾氣,九頭牛也別想把我拉回來。


  媽媽在一旁欲言又止,爸爸繼續他的長篇大論,我腦子裏都是痛苦的聲音。


  我最後還是選擇了親情,不想讓他們失望,我決定,徹底地放手。


  在春節之前,顧錦再也沒有回來過。


  當漫天飛雪從天而降,落到這個繁華似錦的城市,天地一片銀裝素裹,籠罩在其中的是我們這些忙碌的,準備回去看望老人家的人們


  而我為了不陪著老媽去選禮物送給外婆,決定去找寧沅。


  對於我的到來,她一點兒也不驚訝,一邊敷麵膜一邊打發我,“冰箱裏有吃的,你要吃什麽自己去拿。”


  其實她想要我給她拿飲料,我翻著白眼下樓,聽見她的呼喚,“對了,看到那個女人直接忽視!”


  於是她後媽問我要不要喝茶的時候,我華麗麗地選擇把她當成隱形人。


  因為明天就是春節了,我們家是到處洋溢著新年的氣息,而寧沅家還是一派冷清,看不出一點兒喜氣感。


  “你找著工作了嗎?這麽悠閑?”寧沅問我。


  “嗯,找了,在A大,當老師。”


  她瞅了我一眼,抽出一張潔白的紙巾,眨眨眼睛,“怎麽說呢?這個可能不太適合你,你這人每天都空虛寂寞冷,而且又喜歡做些違反道德常理的事情,萬一勾搭上了自己的學生,嘖嘖嘖。”


  她的意思是,我勾搭了自己的哥哥,顧錦。


  可我一點兒也不怨恨她,反倒覺得難得有個人一直支持我,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叫我和顧錦分開的時候,隻有她鼓勵我,告訴我不要放棄,縱然是她也受過這種傷。


  “我已經想好了,以後盡量不見顧錦。”平緩了呼吸,我慢慢說道。


  她拿著電視機遙控器的手微微停頓,隨後把目光從電視轉移到我身上,“你覺得你要怎麽折騰他才滿意?”


  不說話,我已經準備好了,不管她用什麽樣的言辭來猛地罵我我都能把自己當成是一根蘿卜!

  “你是不是覺得很嘚瑟?有這麽多男人微著你轉,還是非你不可的那種?”


  ……


  “我對你很失望!”


  本來我覺得,不論她怎麽說我,我都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可是她告訴我她很失望。


  那麽顧錦是不是也很失望?他陪著我這麽多年,以為已經守的雲開見月明,卻還是被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


  我看著寧沅,終於無法忍受地在她麵前落淚,滾燙的淚水掉落在手背上,讓我想起那些餃子湯飛濺到顧錦的手背上,不由得一陣慌張。


  頭被人按住,枕在寧沅的肩上,“我要是你,就不會再這樣搖擺不定了,你和顧錦還能有機會,你們沒有血緣關係,而我呢?”


  我知道她說的是謝季,那個在她生命裏沿路留下一片芬芳的人,而自從她上了大學,就一直躲著她不肯見她。


  之後我從她的懷裏抬頭,“要不要去看看夏逢柯?”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夏逢柯經常來的一家咖啡廳。


  果然,像夏逢柯,顧錦,楊建樹這一類的有錢人就是應該被浸豬籠!

  勞苦大眾們一兩天的生活費,也就這麽一兩杯咖啡過去了。


  當我翻著白眼大膽地鄙視他們的時候,自己嘴裏還喝著熱騰騰的咖啡,寧沅很不滿地從我麵前把那杯咖啡奪走,“這裏要不是公眾場合,我就把它扔了。”


  我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桌上放著一份雜誌,寧沅從包包裏掏出鏡子,自顧自地補妝,我卻在看到報紙上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給鎮住了。


  接著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標題。


  Oh my gosh!


  遙遠的記憶開始靠近,那段本來模糊不清的日子慢慢清晰,看到眼前那個穿著整齊的男孩子站在初中校園的禮堂中的舞台上,帶著他招牌式的微笑,在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落下後,開始了一係列的演講。


  “首先請允許我做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我是初三一班的謝季,整個初三年紀的學生代表。三年前,我作為新生代表,在這個舞台上演講,三年後,我作為畢業生代表,又一次站到了這個舞台上。”


  我和寧沅在下麵看得眼睛都直了,轉頭看見她平日裏鎮定的臉此時竟然這樣不鎮定。


  寧沅,顧錦,楊建樹,我,我們四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隻不過顧錦比我們都要大五歲,楊建樹比我大那麽一兩歲,卻跟我同一年紀,而這一刻,謝季好像是要加入我們的隊列了。


  怎麽說呢,謝季這個傳奇人物,在我的眼裏,是可望不可即的,當然,寧沅不這麽覺得,她一般不太記得男生的名字,在我們班除了幾個重點對象,其餘的人三年了她都不認識幾個人,而她卻奇跡般地記住了謝季的名字。


  我感覺手非常的疼,因為她正用力地死死地抓著我的手,平常老媽總說我那是一雙雞爪,現在變成了鳳爪。


  我痛苦地看著寧沅,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內分泌失調啦?”


  “no,那個男的,是我的舅舅。”她的麵部表情異常猙獰。


  我的嘴巴合不攏嘴,開玩笑吧,人家比我們也就大了那麽兩三歲,怎麽可能是你舅舅?


  不過這個世界上莫名其妙的怪事總會很多,比如我和寧沅明明就是好朋友的關係,卻在中學時代有點相似的外表,首先我倆都喜歡穿超短裙,而且是超短的那種,盡管學校三令五申不讓這麽穿,其次我倆都是一頭長發,而且又黑又密又直,而且還總喜歡散下來。


  剛開學那陣子,很多學姐都會搞錯對象,叫我鄭沅,叫她寧棠,或者稍微正常點兒的會叫我寧沅,叫她鄭棠。


  而一向超級有自信的寧沅卻在這時弱弱地問我,“你覺得我長得漂亮嗎?”


  我仔細端詳了她一眼,“你又來自取其辱了。”


  她黑著臉,別過臉,連一點兒餘光也不留給我,我又說,“別人都說我倆長得挺像,我自認為我非常好看。”


  說完我整理了一下發型,不經意間瞟到她越來越黑的臉,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她不說話,我把臉湊過去,“他可是你舅舅啊!”


  寧沅的家族非常幽遠,而且族係龐大,他的奶奶的媽媽在生了她奶奶後就去了,她奶奶的爸爸又娶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生了很多兒女,那些兒女又分別有了各自的兒女,這些人與寧沅的爸爸是同輩,也就是說和她爸爸是同輩的謝季,實際上隻比她大三歲。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生無處不狗血?


  “你在看什麽?”寧沅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份報紙拿給她看,對麵的她就換了一個坐姿,完全就是個老佛爺。


  哦,我明白了,夏逢柯出現了。


  所以現在怎麽說呢,寧沅和夏逢柯還是比較適合的,所以,我想暫時還是不要讓她知道這件事。


  於是我故作鎮定地喝咖啡,心裏卻總有一陣陣清風吹過,漾起片片漣漪。因為我總覺得。這樣做是為她好,就算她要恨我怨我怪我跟我絕交我也義無反顧。


  夏逢柯的旁邊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上次被我們侮辱的那個女秘書,她看到我們的那一瞬間臉色立馬變得蒼白,我心裏無語,難道我們有那麽恐怖?

  對麵的寧沅一臉嫌棄,“那個騷逼怎麽也來了?”


  我睇了她一眼,若無其事地坐著,眼睛還是隨意間往那邊瞟。


  她正跟夏逢柯交頭接耳,很快又來了一個女人。


  嗯,跟寧沅相比,那個女人明顯是屬於清純型的,素淨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畫過妝的痕跡,整個就是低調奢華有內涵。


  “你覺得那是怎麽回事?”她低聲問我。


  實際上我都不明白為什麽我會和寧沅做這種事情,但是很明顯,這個高端大氣上檔次對那個低調奢華有內涵,極其的有敵意。


  在這場戰火硝煙還沒有拉開序幕時,我和寧沅同時接了一個電話,並且在這之後同時黑了臉。


  我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她慢慢地開口,小巧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嘴唇,忽然覺得上帝用他那雙寬大的手掌把我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所以,你早就知道,謝季已經回來的消息?”她冷冷地開口,明明聲音不大,卻感覺引來了很多人的視線,好像包括那邊的夏逢柯。


  點頭,接著我聽見牙齒打顫的聲音,我想在這樣溫暖的咖啡廳裏,應該不會是冷成這樣的。


  “鄭棠,我要暗暗地把你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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