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想學啊,我教你啊
“陳文麗。”陶知之輕輕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我可沒說過跟你是好朋友。就算是室友,那也隻不過是一起住了一段時間。我這個千金大小姐呢,真的不習慣跟誰都能當好朋友。白老師,你不喜歡我沒關係啊,你嫉妒我也沒關係啊。我又不是人民幣,不需要誰都喜歡我的。好了,今天我的作業批改完了,下班了,再見。”
她提起自己的包包,嗒嗒嗒的高跟鞋緩緩離開辦公室,說實話真的不像是個上班的,反而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
辦公室的人難得聽到陶知之說這麽多話,其實他們也沒覺得陶知之有多討厭,畢竟陶知之既不怎麽跟他們來往,不怎麽得罪人,就是一想到這老師是走後門進來的,還能不坐班,又可以隨意請假,誰不嫉妒啊。
再看看陳文麗這邊,都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她還一邊擦眼睛一邊說,“沒關係,你們別誤會她啦, 知之性格是有點冷,但是真的很好的。真的。”
“好了,陳老師,你就別替這種人說話了。她那樣的不就是仗著家裏有關係麽,大不了咱們都不理她,不惹她,有什麽嘛。這種關係戶最討厭了,沒什麽本事,還來搶別人的飯碗。”
“就是,我從小到大最討厭這種人了,仗著家裏有點關係有幾個錢,誰都不放在眼裏,陳老師,你信我,這種人啊得意不了多久的,有什麽本事呀,不就是有幾個錢麽。腦子裏都是些豆腐渣,沒用。”一個年級稍大一點的女老師過來安慰道。
“就是啊,這種啃老族,以後也沒什麽前途,你也別放在心上,要我有這種同學我還懶得理呢。”
“對啊,你看她帶一個那麽好的班,也不知道學校怎麽想的,就不怕耽擱人家學生。這學期期末考試得考全年級倒數第一吧?”
“到時候看她還得意什麽。所以啊,文麗,你真的不用放心上,這種人咱就別熱臉貼冷屁股了。”
“哎你們……謝謝你們啊。”陳文麗張了張嘴想辯駁,最後卻變成了謝謝。
陶知之隻聽著背後的貶低,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有什麽啊,她可是市委書記的女兒,別人想當還當不成呢,家境好了怎麽樣?有本事你比我更好啊。陶知之從小就不覺得自己有什麽特別的,長大以後還挺感謝自己的背景。
都說禁得起多大的詆毀,就禁得起多大的讚美,陶知之真的不是那種一無是處的官二代,她還是有真本事的,被人這麽一質疑能力,還真有點兒不甘心。她微微勾了勾嘴角,這學期期末恐怕要讓這些看熱鬧的老師們失望了。
她特意調了課,一星期也不多,就是十來節,全是上午,然後她下午就去練車,早點把車學了也好,免得要去哪兒都得打車,太麻煩。
聽陶知之這麽一解釋,季容白就湊過來,“怎麽,我不能接送你?車子就停在樓下呢。”
“你接送那也是一時的,我自己學會了就是一輩子的技能。”陶知之一邊剝香蕉,一邊涼颼颼的橫了季容白一眼。
最近這人天天晚上不老實,如果不等到她發脾氣,還真的不會停,整天就想著怎麽把她弄上·床,果然啊,男人都是餓著的狼。
不過自從陶知之上一次聽明白了季容白的算計之後,就約法三章,堅決不能射在裏麵,必須帶套,要不她就吃藥。
聽陶知之一本正經說這些的時候,季容白實在是沒忍住,噗嗤兩聲笑出來,明明在那檔子事上麵那麽害羞的人,說起這些話來真的跟說天氣真好一樣,不由得覺得自己的媳婦兒太可愛了。
“你,別打岔!”陶知之正說規矩呢。
其實她是突然想開了,季容白和她年紀都不小了,本就情投意合,做一做也沒什麽,隻要不弄出孩子來……而且,季容白的技術真的還不錯,陶知之埋了埋頭,她怎麽也變得這麽……色·情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季容白覺得最近自己的心情就和吃了蜜一樣甜,原本還擔心陶知之會因為梁輝的出現而動搖,沒想到反倒是讓陶知之更接受他了,看來是一對比,發現他真的是好太多了。季容白有自信,把陶知之身邊的狂蜂浪蝶一個個全比下去。
“那……下午去學車?”季容白湊得極近,在陶知之咬過一口的香蕉上直接咬了一大口。
“嗯,喂,你把我香蕉吃了一半。”她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微微鼓起的腮幫子顯得整個人活了許多。
季容白發現了,陶知之最近愛笑了,會發脾氣了,不會總是冷著一張小臉蛋對誰都漠視似的。這也算一個進步不是?他知道陶知之還有些心結沒有打開,可是他不急,大不了一兩年都賴著,等到時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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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之學了幾天車,還是挺快的,理論早就考過了,科目二還在學習中,不過就是車子老熄火,教她的杜師傅都有些無語了,撐著車窗門很焦慮的看外麵,這閨女打不得罵不得的,該說都說了,嘴皮都要磨破了,伺候起來真的挺難受。要放平時那些學員,早就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了,到陶知之這兒,他還得一臉笑的迎合說不是你太笨,真的。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季容白憋笑,看著陶知之坐著的那個車子老突突突的往前拱,熄火不下五六次了,再看看憋著脾氣的師傅,實在是不忍心,走了過去,“杜師傅,您下來休息會兒,我來教。”
“好。”杜師傅當機立斷下了車,心想,這個男朋友當得可太稱職了。
“你怎麽來了?”陶知之還在想,自己是哪裏不對呢,怎麽車子老熄火,一門心思想車子去了,沒注意杜師傅都下去了。
“看你學得挺糾結,爺就勉為其難教教你吧。”說著季容白拉開陶知之那邊的車門,示意她坐到副駕駛去。
然後他上車,其實什麽車子都差不多。
陶知之不會開車的時候也沒覺得開車多難,可是輪到自己坐上來了,車子就是不太聽話。
她看著季容白一腳離合一腳刹車在坡道上起步開一會兒,停車,又起步,車子相當平穩,根本不會熄火,眼神不由得有些直勾勾的。
季容白看著她好像是在崇拜自己,自信心一下膨脹得滿滿的,“想學啊,我教你啊。”
陶知之看著他熟練地樣子,扁了扁嘴,“你都開了很多年了,我還是新手,有什麽好炫耀的。”
“是是是,”季容白下了車,把她又推過來,“我是擔心你學太久累著自己。晚上不是還有事麽。”
陶知之一知半解的學著季容白的樣子去踩,季容白從容的笑,“別太緊張,熄火沒什麽。你抬腳慢一點兒就不會出現剛才那樣的情況了。”
陶知之總覺得季容白是站在一個很高的高度來鄙視自己,有些不服輸,照著他的話一做,沒想到車子還真的平穩的起步了。
在坡道上麵練了好久,她終於學會了點兒東西,下車以後就衝杜師傅笑,嚇得杜師傅受寵若驚,平時這姑娘基本上就不會怎麽笑的,麵無表情,挺冷的一姑娘,他還以為她一直都那樣呢。
“謝謝你啊杜師傅,我今天練得差不多了,下次再來。”陶知之覺得挺有成就感。
季容白在自己車上就問陶知之,“你都謝謝杜師傅了,怎麽不謝謝爺呢,剛才爺不是一直教你,嗯?”
說著把自己的臉湊過去,意思是要獎勵。
陶知之推開他的臉,嫌棄,“是杜師傅教導有方。”
“這不科學!”季容白瞪了陶知之一眼,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嗯?”
陶知之看了看四周,沒辦法,隻能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給季容白臉上蓋了個戳。
“嘴真甜。”季容白頗為受用的點了點頭,順帶摁了兩下喇叭。
等到晚上季容白又巴巴的跑來,看到陶知之在改試卷,“你說的晚上有事就是這個?”
說著他指了指隻改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試卷。
“嗯。”陶知之頭也沒抬,繼續改。
季容白忽然覺得太有事業心的老婆似乎不太好,容易忽略自己,什麽時候能然陶知之辭職的話……
“工作這麽辛苦?”季容白故作不經意的問她。
“不是。”陶知之心不在焉的回答他,手上的筆沒停過。
季容白瞟了兩眼,大概是陶知之班上的英語試卷。不過之前可沒看見陶知之把工作帶回家的,最近這是怎麽了?很忙的樣子。
第二天一問才知道,嗬,原來是被某些嘴巴不幹淨的人刺激了。行,既然她想幹,就幹吧。
陶知之第二天上午一去辦公室,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了,似乎每個人看她的眼光都有些厭惡?她繞過那些竊竊私語和不友善的目光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直接在上麵噴漆,寫著:滾出我們學校,小賤·人!
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招誰惹誰了?犯得著這麽罵她?真是可笑。
陳文麗又邁著緩慢的步子大腹便便的走了過來,跟陶知之打招呼,“知之,你今天來得比昨天晚呢。”
陶知之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我來的早來得晚跟你有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