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為女人要插兄弟兩刀
他思忖再三,才這麽開了口,既不唐突,也不會顯得蠻橫不講理,他是在小心翼翼的試探陶知之的口風。
陶知之輕笑一聲,隔得遠遠的轉身對他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季二少爺今天給我當了回免費司機也辛苦了。快回去吧。”
“陶知之你丫竟然在這個時候給爺裝傻。多好的氣氛啊這……”季容白抓了抓前額的碎發,他季二少爺難得詩情畫意一回,這個陶知之啊——
“拜~”陶知之揚了揚手,毫不在意的摁了電梯。
季容白看著逐漸關上的電梯門,心裏尋思,哼,看你陶知之能裝傻到什麽時候,他還就真不信了,爺的誠意就這麽明晃晃的擺在你丫麵前呢,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不得不說,還是挺氣悶的。
行!你丫硬氣!我看你硬氣到什麽時候!
季容白突然開始自行腦補陶知之以後小鳥依人的樣子……想著想著就有些傻笑了起來,總覺得怪怪的,但是也怪可愛的似乎……
咳咳。
開車回去的途中他接了一個電話,打電話來的人……他倒是有些詫異。是個有一段時間沒有私底下聯係的朋友。
“季二。”他這麽喚他。
“易大。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說吧。”季容白嘴角掛起淺淺的笑,雖然兩人有那麽一表三千裏的親戚關係又是朋友,但這些年兩人的私下裏的交集卻是少之又少,但朋友不就是這麽一種存在麽——聯係得不多,但始終是朋友。
“聽說你在查陶知之?”
“……你消息倒是靈通,不去頂伯父的位置真是可惜了。”
“我知道你們家裏人安排你們相親的事情,不過你不能再查她了。”對方的聲音壓得有些低,似乎不希望別人聽見。
“……”
“我說真的。沒跟你開玩笑。”
“你跟她什麽關係?”季容白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握著方向盤的手也突然一緊。
聞言電話那頭的人先是一頓,然後一聲輕笑,“你是對她上心了?”
“有點興趣。”
“有幾分?”
“這個問題我暫時還不想回答你。你先告訴為什麽讓不要查她。”
“如果不是真的要跟她相伴一生,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再查她。作為朋友的忠告。當然也是為她好。她也是我的朋友。”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倒是別有一番自在。
然而聽的人可就不這麽想了。他隻覺得現在的易東就像是在宣告主權一般來警告他,他心裏頭自然不會覺得有多舒服。
伴隨著一陣冗長的沉默,易東在電話那頭幾不可聞的歎了一聲氣。
“好吧,”易東深深吸了一口煙,嘴裏淡淡噴出薄霧,“讓我來問你。什麽時候萬花叢中過的季二少爺也開始物色起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了?”
“易東,你是在質問爺呢,還是在警告爺呢。”他慢悠悠的回答,聲音卻是高了一個調,似乎有些不高興。
“哎……”隻聽見電話那頭的人長長的歎一口氣,“季二,好歹我也是你表哥,難道你沒聽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句話麽。”
“咱倆歲數好像差不多吧?”季容白拉開車門從裏麵走下來,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揣在褲兜裏,又從車子的後備箱拿出先前買的東西。
“季容白季二少爺。陶家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時今日你尚且不能隨意玩弄她,放在你們家裏長輩麵前也不好交代,如果要玩玩而已的話,你找誰不是找?怎麽偏偏要跟她扯一塊兒呢。聽我一句話行不。”
其實易東是蠻清楚陶知之的一切的。他們這幾個人,對當年的事情一清二楚。所以易東一直到有人在查陶知之就立馬上了個心眼,隻是沒想到,竟然是季容白,再一問,原來兩家人關係還是不錯的那種。就更是馬不停蹄的打電話來問了。
季容白掂量了一下自己手裏小巧素黑精致的手包,想象著陶知之拿著它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誰說爺隻是玩玩而已。易東易大少爺,爺在你眼裏看上去就那麽紈絝?爺以前雖然也玩兒女人,但也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這回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吧,你還橫插一腳是個什麽意思呢。”
“算了,電話裏麵說不清楚。你現在在哪兒。”易東放棄和季容白交涉的可能。
季容白眼裏閃過一絲得逞的目光,“等的就是你來找我,主動交代交代呢。我在我的小公寓恭候易大隊長的大駕。”
說著便掐了電話。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易東那些路子,家裏就是幹這行的,隻是自己不太好從那邊入手,正好趕上易東自己問上來了。白撿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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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東看著一手撐在真皮沙發上麵翹起二郎腿,一手端了一杯白開水喝得津津有味的季容白,就覺得腦子裏有跟神經突突的跳了兩下。果真跟他爸一樣,奸商都長了雙狐狸似得眼睛。
“來了?坐。”季容白也沒有起身迎他,就等他從實招來呢。
易東倒是翹了班特意過來,“有些事情在外麵我不好說。所以我過來親自找你。”
“嗯,聽著呢。”
“行了,正經點。”易東不滿的看著優哉遊哉的季容白。氣悶得自己隻差一口血悶在喉頭了。
“說吧。爺洗耳恭聽呢。”
易東知道眼前這位季二少爺的脾氣,自然也就隨他去了,這才慢慢的開口,“說起來我和桃子也是發小,陶家的根基你是清楚的,在A市少說也是能動一片人的。馬上要換屆了,陶叔叔不出意外是一定會上位的。我不知道你媽媽是怎麽打算的,可能兩家人隻是覺得能撮合你們是再好不過了。但是我單純的站在桃子朋友的立場上,不希望你跟她在一起。一旦陶叔叔發現你隻是想跟他的女兒玩一玩兒,想必你也會被你爸追著打吧。”
“嘁。”季容白別開臉,沒有做聲。
易東鬆了鬆領帶,知道自己的話現在還沒有達到讓季容白鬆動的地步,隻能繼續說,“那麽我就直說吧。桃子有過一個前男友。三年前的事情大概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感情上的挫折。她這個當事人沒有親口跟你說,我也不願多透露,我隻能說,你別看她有些飛揚跋扈牙尖嘴利,其實在感情上麵特別脆弱,尤其是這方麵,容不得一點沙子。聽說你是蠻上心的,看你現在一個人在家的樣子,想必是已經被桃子狠狠的拒絕了吧?”
易東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季容白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