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青蛙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他已經想好待會要怎麽對付寧遠。


  一定要把他羞辱的抬不起頭來!


  否則,對不起自己在圍脖上所受到的屈辱。


  “各位,實在抱歉,來晚一步。”


  苗書臉上帶著笑。


  “哼!”


  張澤瑞一聲冷哼,其餘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沒人理會苗書,多少有些尷尬。


  “張爺爺!”


  寧遠嗷嚎一嗓子,朝著張澤瑞快步奔來,那樣子,就跟見著自己親爺爺似的。


  張澤瑞臉色一沉,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見寧遠一把抓住自己右手邊的一個老頭。


  “張爺爺,我是你的忠實粉絲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天天抱著你的照片睡覺!您的形象,早就深深印刻在我的腦海裏,我對您的崇拜,就如同長江水,滔滔不絕!我做夢都想早點見到你啊!現在終於盼到這一天!容我再激動一下。”


  寧遠誇張至極,手舞足蹈。


  會議室裏。


  全場愕然。


  什麽鬼東西?


  你特麽認錯人了,不知道嗎?


  你丫天天抱著張澤瑞的照片睡覺,結果還認錯人?

  鬼話連篇啊!

  直播間,彈幕區,水友直接刷屏。


  “????????”


  “草,寧遠這是故意的吧?是不是在搞人心態。”


  “很好,男人,我承認我被你的話,逗笑了!靠,這尼瑪,活脫脫就是一個喜劇演員啊!”


  “跪求張澤瑞的心理陰影麵積。”


  ……


  張澤瑞現在的心態,的確在崩潰邊緣。


  他掐死寧遠的心都有!

  這小子說話,賊氣人!

  而那個被寧遠緊緊抓著手的老頭,更是一臉無辜。


  尼瑪。


  自己招誰惹誰,好端端的被認成張澤瑞,以後怕是要被穿小鞋啊!


  這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寧遠,我…”


  “張爺爺,你不要說話,讓我好好瞻仰瞻仰你!”


  寧遠斷然打斷他的話。


  我你妹……


  你瞻仰個錘子啊瞻仰。


  認錯人了知道不!

  認錯人了啊!

  “寧遠。”


  苗書硬著頭皮,走到寧遠身邊。


  “苗教授,別打擾我!沒看我現在見到我偶像了麽?我的心情,難以平複!”寧遠板著臉。


  苗書吸口氣:“我也不想打擾你,不過,我覺得我有必要和義務提醒你一下,你認錯人了。”


  “哈?”


  寧遠一臉茫然,“啥玩意?我認錯人?不可能!他不是張爺爺嗎?沒錯啊,我看照片,張爺爺的確長得形如青蛙啊!”


  張澤瑞嘴角直咧咧。


  聽聽,聽聽,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你特麽才長得跟青蛙似的呢!


  “喏,這位才是張澤瑞。”


  苗書指了指麵如死灰的張澤瑞。


  寧遠恍然大悟,盯著被自己認錯的老頭:“你不是我的張爺爺,那你為什麽要冒充他!你究竟是什麽目的!你是不是想要篡位!”


  老頭:?????

  我可去你麻痹的吧。


  我篡個錘子位啊!

  我想解釋,你也沒給我機會啊!

  “夠了!”


  張澤瑞猛然一拍手,厲聲說。


  寧遠縮縮脖子:“張爺爺,抱歉,抱歉啊,我剛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都是我的錯,要不,我給我跪下磕個頭,就算是提前給您送終吧。”


  苗書直接傻眼。


  啥?

  磕頭提前送終?


  這話說得,有點狠啊!

  張澤瑞眼皮直跳。


  “瑪德,寧遠這是在咒張爺爺死啊!”


  “太沒規矩!說得還是人話嗎?什麽叫提前送終啊!”


  “靠!放肆,太放肆了!”


  “賊特麽的氣,如果老子在現場的話,非得和他理論理論!”


  水友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氣得不行。


  “寧遠,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張澤瑞爆吼。


  寧遠眨著眼:“看你這話說的,肯定把你放在眼裏啊,要不然,我怎麽每天早上會結眼屎呢?”


  張澤瑞:……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寧遠聳肩:“不敢當,不敢當。牙尖嘴利這個詞用來形容我,多少顯得有些草率,我覺得換成財大器粗更好點。”


  眾人:?????

  就這破路,你也可以開車?


  “寧遠,苗會長,你們入座吧,咱們的論辯大會,馬上就要開始啦。”


  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婦人站起身,聲音沙啞。


  “好。”


  苗書點頭,拉著寧遠落座。


  老婦人,名叫張秀華。


  華國京都總詩歌協會理事。


  這一次的論辯大會,就是由她主持。


  “咱們此次論辯大會,目的就是為讓把各位聚集起來,好好敘敘舊,想必在座的各位,都互相熟悉,當然,除去寧遠,寧遠是今年剛剛加入咱們詩歌協會這個大家庭的成員,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百分之百通過率?”


  張秀華看著苗書。


  後者點頭:“沒錯,百分之百。”


  “不可否認,寧遠的才華,屬實罕見,拋去《雨巷》和《丁香花》不談,單說那首《沁園春·雪》,當初就讓我研究整整數天數夜!”


  張秀華的言語中,滿是對寧遠的欣賞。


  聽完她的話,

  寧遠對她的印象,改觀不少。


  “張理事,你如果要這樣說,那這個會議,我直接退出。”


  張澤瑞語氣漠然。


  “嗯?”


  張秀華狐疑地看著他,“張先生,何出此言?”


  “一朝抄襲,那就是正兒八經的抄襲狗,你敢保證他的《沁園春·雪》不是抄襲?你敢說這句話嗎?你敢為這句話負責嗎?”


  張澤瑞咄咄逼人,氣勢凶猛。


  張秀華啞然。


  她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好說歹說,自己也是總詩歌協會的理事,更是這次論辯大會發起人。


  你這樣公然頂撞,咱不要麵子的啊?


  “嗬嗬。”


  張秀華笑笑說,“張先生,那你說,要怎麽證明,你才能信服?”


  “證明?”


  張澤瑞冷笑,“很簡單,讓他當場給我們作詩!並且要得到我們這裏,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通過!”


  寧遠:……


  很顯然,

  這貨是在搞事情。


  目的已經非常明確。


  “張爺爺,你為什麽要跟我互相傷害呢?”


  寧遠哭喪著臉,“咱都給您低聲下氣了,你還得寸進尺,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嗬。”


  張澤瑞目光陰森,“得寸進尺?寧遠,你怕是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吧?你有什麽資格,讓我針對你?你配嗎?”


  “我……”


  寧遠竟然無言以對。


  這尼瑪,

  狂妄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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