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搞事情啊!!

  “寧遠,我叫莊似錦,我聽過你的名字,在咱們魔都文化圈子裏,非常響亮,我想要和你切磋切磋。”


  莊似錦盯著寧遠。


  他今年也才二十出頭,是書法協會最年輕的成員,他爺爺是上一任書法協會會長,從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天生對書法造詣有獨特的理解,一手楷書寫的那叫一個娟秀。


  年輕人嘛,有點傲骨,實屬正常。


  同樣都是二十來歲,莊似錦自然不會對寧遠服氣,心裏多少有些怨言,想要跟他一決高下。


  不過,


  寧遠對這玩意,沒什麽興趣。


  他咧嘴一笑:“莊先生,切磋就算了吧,俗話說得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一看你就是那種風度翩翩,器宇不凡的天才少年,我自覺實力不是你的對手。”


  “嗯?”


  莊似錦的眉頭,直接擰成麻花。


  寧遠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這樣一來,多少顯得自己有些小肚雞腸。


  人家寧遠這麽客套,結果自己咄咄逼人。


  想到這,莊似錦淡笑:“寧遠,此話差矣,咱們之後屬於正常的交流,就當是為今天這個茶話會填點彩頭,應該不過分吧?”


  “是啊,寧遠,玩玩嘛。”


  “苗會長,你們詩歌協會不會玩不起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今天這個茶話會,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書法協會的幾人,紛紛開口。


  劉海聽不下去,猛然站起身:“寧遠不願意出手,我來!”


  “你?”


  莊似錦瞥一眼劉海,嘴角勾起冷笑,“你不配。”


  “我……”


  劉海差點沒氣的問候莊似錦十八代祖宗。


  自己怎麽就不配了?


  這話,屬實紮心啊!


  苗書輕描淡寫:“寧遠,要不,露兩手?”


  “可以?”


  寧遠反問。


  苗書點頭:“當然可以,隨便玩玩就行,千萬不要動真格。”


  “那好,那我就隨便玩玩。”


  寧遠欣然答應。


  “嗬。”


  莊似錦臉上露出一抹不屑。


  麻痹。


  這兩人,擱這唱雙簧呢。


  還隨隨便便露兩手,裝什麽比呢?真以為咱是吃素的?


  “寧遠,說說吧,咱們比什麽?”


  莊似錦興致勃勃。


  寧遠沒有猶豫:“就比書法吧。”


  此話一出,詩歌協會眾人均是倒吸涼氣。


  尼瑪。


  比書法?!


  你丫詩歌協會的,去跟書法協會的人比書法?

  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上找虐嗎?


  ——————————


  苗書有些慌:“寧遠,你剛才是不是說胡話啊?不能當真的吧?”


  “沒有啊,我說的是認真的。”


  寧遠一臉愕然。


  這要不是情況不允許,苗書都想直接爆粗口。


  我這可是在給你找台階下啊,你可倒好,直接不領情,這特麽誰頂得住啊。


  苗書臉色變三變:“寧遠,你會書法?”


  “會億點點。”


  寧遠笑著說。


  章權眯著眼:“寧遠啊,要不還是換一個項目吧,比書法感覺對你來說,難度有些太大,書法這玩意,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練就的,想要寫得一手好書法,必須要下苦功夫,沒有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功底,根本不可能寫出好的字。”


  “章會長,這個就不勞您操心,我心裏有數。”


  寧遠直接將其打斷。


  章權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麽,最終卻是選擇沉默。


  莊似錦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寧遠,你確定跟我比書法?”


  “莊先生,屁話就別說了,咱們直接開始吧。”


  寧遠快無語了。


  這貨明明心裏很嘚瑟,結果強行要演一波,戲屬實是有點多。


  不比書法,你敢和我比作詩嗎?

  你也沒這個膽量啊!


  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家夥,莊似錦二話不說,直接從背包裏掏出筆墨紙硯。


  很顯然,他是早有準備,就等著和寧遠比試一番。


  寧遠在心裏直接問候他全家10086遍。


  演,接著演。


  這貨妥妥就是豬鼻子插蔥——裝象!

  將畫紙攤開,莊似錦抬頭挺胸,趾高氣昂:“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獻醜了!”


  “知道獻醜就行,趕緊的,寫吧!”


  劉海嘀咕一句。


  他看莊似錦很不爽。


  這貨屬實膨脹,竟然說自己不配成為他的對手!


  這口氣,劉海不出,心裏憋得慌。


  莊似錦也不遲疑,直接開始落筆。


  他的筆鋒,的確非常強。


  一勾一撇,一納一橫,都自成氣勢。


  一手楷書,寫的虎虎生風。


  而且,


  他寫的,赫然就是寧遠所作的《沁園春·雪》!

  “嘖嘖,不愧是咱們書法協會最有潛力的成員,這手法,當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不錯不錯,又有進步!較之之前的筆力,上升不少啊!著實是出乎我的意料。”


  “就這寫法,至少得值六位數啊!前途無量!”


  書法協會眾人,評頭論足。


  反觀詩歌協會這邊,苗書和其餘那些成員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難看。


  這貨,很強。


  這是他們現在所有人心中所想。


  “寧遠,危險了啊。”


  劉海走到寧遠身邊,低聲說。


  寧遠淡笑:“為什麽危險?”


  “這個莊似錦,明擺著就是在挑釁你啊,竟然寫你的詩,在咱們文化圈子裏,這可是對對手最大的不敬!奶奶個腿的,他這是飄了啊!”


  劉海氣不過,罵罵咧咧。


  寧遠挑眉:“還有這個說法?”


  “那可不,你想啊,你的詩,被他寫出來,這不是打臉是什麽?”


  劉海嘀咕著說。


  “閉嘴!劉海,你少在這裏扯那些有的沒的,哪有你說的這麽玄乎?”


  苗書板著臉盯著劉海。


  劉海嚇得一縮脖子,大氣不敢出一口。


  他太難了。


  感覺全世界的人,都在針對自己。


  “行,我知道了。”


  寧遠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還在奮筆疾書的莊似錦。


  十分鍾後,一首《沁園春·雪》,已經寫完。


  字跡老氣橫秋,霸氣非凡。


  眾人看完,紛紛叫好,包間裏掌聲雷動。


  唯獨寧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對普通人而言,莊似錦的筆鋒,的確很強,但是,就這一幅字,卻是入不了擁有初級書法技能的寧遠的眼。


  感受著耳邊不斷傳來的掌聲,莊似錦臉上,笑容綻放。


  他將畫紙拿起,緩緩朝著寧遠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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