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債》
我送姐姐回了房，便去找鳳翎夙，可是他沒在房間，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這家夥整天神神密密的又跑哪裏去了？”我嘮叨一聲打開窗子坐在窗前，柔和的月光灑進屋子，很溫暖，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將頭探出窗子想呼吸空氣，可是看到了兩個人——鳳翎夙和那個素衣女子。
素衣女子抬手抹掉淚和鳳翎夙說了些什麽，鳳翎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幾句那素衣女子便走了。
難道這女子是在抱怨花魁之位被奪走了？他們又是什麽關係？做作的人哪裏都有！我將窗子大力關上，生氣的坐著。
突然外麵傳來幾聲打罵聲，我好奇也就出去了，聲音來自……姐姐的房間！我快速跑過去卻看到外麵的婢女冷眼旁觀帶著冷酷的笑。
“怎麽回事？！”我問她們，她們也是嚇了一跳，隨後說：“主子在打夫人。”說的那麽容易……那麽容易……
“混帳！你們主子們打架你們就不去攔著麽？！”
其中一個婢女，也就是今天跟在姐姐旁邊的那個人，說：“那是她活該，我們幹嘛要攔著？”她剛說完，我一巴掌揮在她臉上，生氣說道：“你這是欠打！好歹夜羽兮嫣也是【夜羽城】城主的女兒，就算不是你們主子的夫人你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應該尊敬她！”
“你打我？？”她驚訝的看著我，“你敢打我？！我要少城主殺了你！！”怪不得她會如此猖狂……
我把她扔到一邊，說：“那我們就看看誰先死！”我一腳把門踹開，看到一個男人把‘隨風’狠狠的砸在地上，碎了……
“不——”姐姐大喊了一聲，也許是她唯一一次大聲喊叫……
他們兩個人注意到了我，看著她的模樣，我的心也好疼，我的姐姐，竟然被一群畜生欺負！
“靨兒……”她看著我想要掩飾自己的狼狽。
我走到她麵前，聽到外麵有人說“鳳翎城主”，可是我忍不下，憑什麽幻溪琛這麽對我姐！我一個轉身抬起手臂給了他一巴掌，速度之快，幻溪琛結結實實的接了這一巴掌，臉都側過去了。引來了外麵婢女的叫聲。
“給我閉嘴！”我喊了一聲：“再叫我就送你們回老家！”
我看著幻溪琛，“你憑什麽打我姐姐？”
他也愣了，說：“憑她不守婦道。憑她賤，竟然為了一個簪子去做花魁！”
簪子……簪子……竟然是我害了她……
“幻溪琛，你就是個畜生！不問明白你就打人？我告訴你！那簪子是我得的，也是我送她的！”
“靨兒！你怎麽這麽傻！這樣會毀了你呀！”她拉著我的衣袖在那裏哭……
“姐，別哭了。”我擦著她的淚，說：“走，我帶你回家。”
“你敢！”幻溪琛攔住我。隻是亞於鳳翎夙在這裏他不好動手吧，不然他早收拾我了。
“我不敢……我有什麽不敢？大不了休了你！”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鳳翎夙則是一臉妖嬈的看著我。“你敢拉個婢女做情人，我們為什麽不敢休了你？”我拉起姐姐向外走，對幻溪琛說：“這筆帳先記下，你記住，你欠我們【夜羽城】的，欠我姐姐的。遲早我會要你還回來！”說完我拉著我姐姐離開了，出門時遇到鳳翎夙，我看了他一眼。
我把她放在我的房間裏，幫她洗漱好，要她放心睡了。
我爬了半天爬到了【鳳翎閣】的頂上坐著看月亮。
想了很多事。
也許因為我的原因會給家裏帶來麻煩，如果真是那樣，我就告訴所有人，我不是夜羽汐靨。
“怎麽，害怕了？”身後傳來鳳翎夙的聲音，我頭也沒回，說：“沒有。”
他嘖一聲坐在我身旁，拍拍我的頭，說：“沒想到你那麽能說，發起火來誰都不怕。你知道你打的是誰麽？”
我冷笑，說：“知道，是畜生。”
他挑眉，陰柔的笑道：“如果幻溪琛借此找【夜羽城】麻煩怎麽辦？”
“他不會，本來就是他不對，他應該不會那麽缺心眼的去我爹那裏告發我。就算他告發我又怎樣？”我看了看鳳翎夙，笑了，說：“我告訴你個秘密好不好？”我看了看他手裏拿的酒，拿過來喝了幾口壯膽。我對他說：“我不是夜羽汐靨。我來自一個叫做中國的地方，我也不知怎麽了，大白天的，隻是去古董市場挑了一個掛件，”說著我拿了出來，是一個很漂亮的掛件，簍空的結構，像個葫蘆。“然後……就來這裏了，就做了這裏的二小姐。你不相信吧？我也不想信……可是我除了接受沒有其它辦法！這個世界我沒有朋友，沒有認識的人，有的隻是作為汐靨的家人，我想保護他們……”
他沉默了，說：“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好麽？”
“嗯？”我看著他，有些模糊，這是什麽酒？“嗯……”
“其實我知道你不是夜羽汐靨。而且……你的年齡是十七歲，當然，一開始……是看你好玩逗你玩的。”他說的那麽坦然。
“嗯？”我迷糊的看著他，說：“果然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小丫頭，也隻有你敢這麽和我說話……”我記得他拍了拍我的頭，像我媽一樣。我記得自己往他懷裏蹭了蹭，以為是媽媽，說：“媽……小羽好冷……”
“唔……”我睜開眼睛揉揉頭，好疼。我看了看四周，很漂亮的一個房間。可是……昨晚我不是和鳳翎夙聊天了麽……在屋頂上……
“鳳翎夙！！”他人呢？這丫的，不會把我賣了吧？？人呢？“鳳翎夙！鳳翎夙！！”
“別叫魂了，來了。”他手裏端著一個銅盆裏麵是水和毛巾（其實就是一塊白布……）“真是的，酒量那麽差，害的我把你抱下來，還那麽重。”他撇撇嘴走過來，活像個小孩。
“什麽——重？我才90多斤！”對你這個男人來說90多斤也重？？額……他們這個朝代，女孩也許都在90以下吧……罪過啊……把那些孩子餓的，怪不得長不高……
他坐到床邊，說：“你可是第一個要本城主伺候的人。”他將毛巾從水裏拿起來一巴掌拍在我臉上，說：“你還真想要我伺候你？伺候你可以，你得給我點好處或是一個伺候你的理由。”
我胡亂抓下毛巾，衝他吼道：“我要你伺候了麽？哼！”我自己擦著臉，斜著看他。
他懶散的說：“早知道昨晚就應該把你仍在屋頂上。反正是夏天也凍不死你，唉……後悔了，抱你回來幹嘛？”
我把毛巾扔向他，他一把接住扔進水盆裏。
一開始我還在想他知道了我的秘密，該怎麽麵對他，可是現在看來我是多心了。
我張開嘴想問問他，可是他打斷我說：“我不會告訴別人小羽的秘密。”
“什麽？你叫我什麽？”他這……
他倒裝傻了，一臉無辜的說：“我說什麽了？靨兒妹妹？”
“……”狐狸精！！
“鳳翎夙……我希望你可以保密。”我看著他說：“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們？”我指的是夜羽汐靨的父母。
他搖頭，說：“有意義麽？你隻要記住，你是‘夜羽汐靨’就夠了。”
“可是……沒有可是！我就是汐靨，我就是！”這是心裏化妝……我突然看到他一臉壞笑，“喂喂！你要告訴我你的一個秘密！不然我太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