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說救就救
夜晚，晚晴被那些官兵關在一個屋子裏，同行的還有十幾名年輕的女子，她們各個美若天仙，此時一道月光射入，照在她們的臉上，使得她們絕美的容顏更顯清麗。晚晴曾經聽那些官兵提過秀女一事，想必這些女子都是要獻給越國國的。對此，晚晴不免嗤之以鼻，雖然先前決戰之際她與越國國君有過照麵，見他和藹可親，原以為為人正直，可如今看來，也是不過如此，以他那般年紀還要年輕的姑娘入宮，如此之舉實則另晚晴匪夷所思。
“喂，你有沒有聽說，我們越國的國君是個美男子呢。”這時，一個女子對另一個女子說道。
“是啊，是啊，這次我們隻要被陛下選中，那可就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
晚晴聽著她們的談話，心頭不免一顫，美男子？不是都已年過六旬了嗎？
想到這裏，晚晴再也抵不住疑惑，微微動了動身子便也跟著湊了過去。
“你們剛才說什麽？美男子？不是一位老人嗎？”
晚晴話音剛落，就引來了那兩個女子的一陣嘲笑，“喂，你是哪裏來的鄉巴佬，越國上下誰不知道我們的越國國君是位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年邁老人？想必你說的先王吧？”
先王？晚晴聽後，更是大為震驚，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急急問道：“你說先王？莫非老國王已逝，現在的國君是白風雲？”
“哎呀……你怎可直呼國君名諱！”那兩名女子早已大驚失色，在左顧右盼之餘，雙手便已捂上了晚晴的嘴巴。
“哐當……”一道響亮的撞門聲傳來，帶起一陣巨大的狂風。
晚晴用長袖遮住自己的臉龐，餘光中，就見一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到那些女子的中間，用尖銳的聲音開始訓話：“爾等都是既要服侍陛下之人，無論是誰，一會兒都要懂得禮節，絕不可造次，聽明白沒有？”
“是，我等謹遵劉總管教誨。”姑娘們紛紛跪地，晚晴見此，自是不能例外……她們被帶出了屋子，排好隊伍後，才被帶到了一片空場。
晚晴與那些姑娘們安靜地等候著，迎麵站著幾個嬤嬤，直直地盯著她們，若是有誰站累了，稍有鬆懈，便會被那些嬤嬤們狠狠踢上一腳，以示警告。
晚晴雖說不是什麽大家閨秀，卻也在將軍府中受過調教，基本進退自是運用自如，她的端莊大方引來那些嬤嬤們讚許的目光，自然，也引來了一些年輕女子們記恨埋怨的眼神。
晚晴自當將這些全部看在眼裏，可她卻一臉淡然，沒有一絲恐懼之色，她先前以為是老國王選秀，本就不怎麽害怕，如今更換了國君，她便更有了把握。
“陛下駕到！”突然又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姑娘們紛紛循聲望去，隻見一明黃色的身影映入眼簾，她們麵露狂喜之色，盈盈拜跪，“我等參見國王陛下！”
晚晴見他仍是一張熟悉俊美的臉龐，一時愣了片刻，反應竟也有了些遲緩。
細小的舉動，竟被他看在眼裏，他突然眼前一亮，大步走到晚晴的身邊，連忙伸出一手，一把將她扶住……此時的他已不是當年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一張依然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高貴的氣質中添加了一絲穩重。他緊緊地握住晚晴的手，看向她的眼中除了驚喜，再無其他。
晚晴被他突然一抓，不禁抬眼看去，此時他們的目光都正對視著彼此，這一刻，時間停滯，然而空氣中卻隱隱彌漫著酸酸的醋味。
“我就要她了。”白風雲傳來深沉的聲音，使得晚晴心頭不免一顫。
“陛下，她……這……”一位大臣疾步走到白風雲身邊，向晚晴投來一瞥，眼中卻盡顯輕蔑不屑之色。
晚晴狐疑，於是低頭掃視自己一圈，此時她這才發現，自己不禁身著一身粗布衣裳，色澤和質地都是布中差品，而且因為一路奔波，身上早已染上了汙泥，又由於先前遭遇上官泓的追殺，身上的衣裳還破了幾個窟窿，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叫花子，也難怪那個大臣會有如此輕蔑的神情……可細細一想，那麵容猙獰的官兵是不是審美出了問題，就她現在的模樣，怎能充上那逃跑秀女的缺。
“我就要她，難道，你有意見不成？”那人的表情自是讓白風雲看了去，他此時語氣陰沉的可怕，顯然是要發怒了。那大臣想來也是識趣，連忙拱手說道：“沒有，微臣不敢，隻要陛下喜歡，就好！”
他這話說完，白風雲才緩和了表情，大手一拉，將晚晴擁入了懷中，而後拉著她便向大殿走去，似乎想起了什麽，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命令道：“今夜本王在清溢宮歇息，無需留守宮人！”
“是！”眾人紛紛下跪行禮，再次抬頭之時，已然沒了他們二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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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生命危險，求你救他！”
清溢宮中，晚晴跪倒在白風雲的腳下，對他乞求地說道。
“這便是來參加選秀的目的？”白風雲坐在寶座之上，一雙散發寒光的雙眸居高臨下地看著晚晴，語氣並不友善，臉色更是冷到了極致。
“我早就說過，他若去了，我絕不苟活，可我還不想放棄希望，還望陛下成全！”
“人本王不能救，鳳秋胤從前領兵殺了我越國多少將士，這種仇恨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的，他被自己國家皇帝追殺，那是他咎由自取。”他說得堅毅，絲毫沒有一絲動搖，晚晴見此，不免留下了眼淚。剛要抽出懷中的匕首對準自己，卻被白風雲厲聲喝住了。
“罷了，罷了。”他見她依然這麽堅定，真叫她去死，他終究還是忍不下心，長歎一聲後，才開口詢問道：“鳳秋胤現在何處？”
晚晴愕然，難以置信地看著白風雲，他卻一臉淡然，沉聲對她說道：“你說救，那便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