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點苦頭

  綠竹本就心中不快,被她一問,更是被搓中了痛處,強忍的眼淚終究控製不住,唰唰的流了下來。


  晚晴見此,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即刻拉住她的手臂,極力壓製住心中的不安,對她低聲斥道:“你別哭啊,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太夫人……被成寧兒這惡毒的女人害死了!紅梅也慘遭殺害,她不是一個柔弱女子,她是會武功的!奴婢藏於井中才……”她說著已泣不成聲,臉上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晚晴聽後,心中愈發著急,剛要再問,身後便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你見她如此,是問不出什麽的,鳳秋胤武藝超群,用兵如神,終究卻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糊塗鬼,留在府中的女人竟也成了埋下的禍種。”


  晚晴驚訝之餘,白風雲已走到她的麵前,他雙手剛剛將她攬住卻被她猛地躲閃開來,“你什麽意思?將軍府中的事情,你又為何了如指掌?”


  說到此處,她不禁想起鳳秋胤對她提過,軍中暗藏細作,時常動搖軍心,而且,這細作還不止一人!

  他見她如此,臉上展露一抹欣慰之色,對她笑道:“看來你是知道的,不過,本王派去的細作已被鳳秋胤當場殺死,而另一個細作,則是上官泓所派,想來此時,還留有命在,未被他們察覺。”


  “是誰?”晚晴疾步走到他的麵前,迫不及待地向他問道,他倒是一臉神情自若,淺笑說道:“本王似乎沒有必要告訴你那麽多。”見她微現怒意,他不禁一陣好笑,饒有興味地撥開她胸前的碎發,又開口說道:“本王也隻是聽他說過,至於是誰本王並不清楚,但能逃過鳳秋胤的眼睛,說明此人掩飾的極好,而你這般問來,也未免強人所難了。”


  晚晴聽他說來,眼中流出一絲失落,其實她又何嚐不知,兩軍交戰,最忌諱的就是泄露機密,他能告訴她這些,已是不易,至於那個細作,既是上官泓所派,自然不會告知白風雲,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她的。


  他見她這般,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心疼,轉頭對著綠竹命令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綠竹本不是輕易屈膝之人,無奈為了晚晴,她隻好應了他的令去,隻是當她既要出帳之時,白風雲又對她補充說道:“老實在自己的帳中呆著,別想搞陰謀詭計,若是想給鳳秋胤通風報信,本王就命人將你的人頭也一並帶去!”


  綠竹冷掃他一眼,臉上沒有絲毫驚恐之色,也沒有對他行禮,轉身便出了營帳。


  “你……”白風雲見她如此,實則氣得不輕,剛要將她叫回來訓斥,卻被晚晴一把攔下,“她不是越國之人,你自是不能按照越國的禮節來要求她!”


  他聽後,臉上的怒意才漸漸消退,臉色也恢複了平靜,望著她,眼中的欲火漸漸濃烈,時間慢慢過去,他終於按捺不住,猛然將她拉入懷中,對她說道:“本王忍得很辛苦,今夜你答應可好?”


  她先是一愣,旋即看他一眼,臉上盡顯鄙夷之色,說道:“你答應過我,今天並不強求,你若強逼,我也絕不苟活!”


  他把她強壓在身下,一雙咄咄逼人的光芒射來,直入她心,竟讓她背後生出汗水來,剛剛換下的衣物又是潮濕一片。


  “你到底要抵抗到什麽時候?你已讓王忠給他帶回話去,你以為鳳秋胤還會原諒你嗎?他是個男人,就算他不介意,也受不了流言蜚語的壓力,還不如從了本王,安心坐你的王妃!”


  聽他這樣說道,晚晴更是心生厭惡,她豈真是貪圖富貴之人,白風雲真是太小瞧她了,她此生隻愛鳳秋胤一人,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不是他不努力,而是她與鳳秋胤的愛情幾乎是用生命見證出來的,他們之間的信任又豈是那些流言蜚語所能擊垮的。


  想到這裏,晚晴更是堅定了信心,抵觸他道:“鳳秋胤視我如珍如寶,即使他是鄉村野夫,我也願意與他相守一生!我們這樣的深情又豈是殿下所能領悟的?”


  她話還沒說完,他便已牢牢地捏住她的下顎,四目相視,那眼中的灼熱似乎要將她融化了一般,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你要與他相守一生,還要看本王同不同意,兩日後兩軍會再次交鋒於祁山之上,本王定要取下他的項上人頭!”


  說完,他便低頭向她吻來,她慌亂之中,抽出袖中匕首,想也沒想,便向他身上刺去。


  隻是,剛一出手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猛一用力,便傳來一陣錐心之痛,一時失神,那匕首就被他奪了去。


  “本王準你袖藏匕首,本是防身之用,你竟然用它要殺本王?好,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本王無情!看來不讓你受點苦頭,你是不會服軟的!”說著,他便將她從床上拉扯下來。


  “來人,將她綁於祁山山頂之上,沒有本王的許可,誰也不可私自將她放下。”說完又回頭瞧她一眼,陰狠說道:“本王不相信你能受得了寒風刺骨之苦,本王就在這裏等,等你回來求本王!”


  她轉過身去,一刻也不願在這裏多呆,越軍將士聽令上前,以為他們隻是簡單的夫妻慪氣,互相對視,卻無人真敢動她一下。


  白風雲見此,怒火中燒,再次對他們厲聲吼道:“都沒聽懂嗎?還不帶去?!”


  晚晴被他們帶出帳外,此時山間陰冷無比,剛一出帳便有一股寒氣逼來,晚晴衣著單薄,竟忍不住渾身發抖。


  眾將士見此,有意識地瞧白風雲一眼,他卻別過臉去,大手一揮,堅定地回絕了他們的目光。


  一路向山頂走去,晚晴的臉色已被凍得煞白,昔日紅潤的雙唇也已沒了血色,前方由幾名將士領著,還未走到山頂,她便已雙腳麻木,也許雙腳還在機械的前進著,但她卻感受不到半點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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