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誤會重生(二)
深夜,萬裏無雲。
晚晴躺在一稻草堆中,仰望著天空,這一度,她心如止水。
今夜的天空格外的藍,幾顆亮閃閃的星星如鑲嵌在藍布上的鑽石,異常的耀眼奪目。
“你在想什麽?”邪風一滾溜地坐到晚晴身邊,閃爍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問。
“沒,沒想什麽。”躲閃過他的眼神,晚晴答的坦然。
“你有事情瞞著我!”邪風堅定地說道,方才他就注意到晚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他竟也莫名的感染了。
“胡說,我哪裏有什麽心事。”收回思緒,晚晴平靜地答道。
“這樣也叫沒心事?”邪風將臉與她湊得更近,學著她方才的表情,將臉上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哪有這樣?”輕啐了他一口,晚晴輕聲說道,一抹淡淡的笑勾起嘴角兩個甜甜的酒窩,格外的迷人。
“就是有。”他說著則是極其自然地挨著晚晴躺下,聲音極輕地說道:“到底怎麽了?說說看,也許我還能幫到你。”
晚晴看向他,那雙大眼睛中,除了好奇便是好奇,哪裏有想幫她的意思。
於是,苦澀一笑,故作神秘又甚是肯定地說道:“淨胡說,你是幫不了我的。”說來也是,他與她非情非故,又怎會幫她,縱使幫了,恐怕也是徒勞。
晚晴越是這般說來,越是勾起他的好奇心,索性直接趴在她身邊,雙手托著下巴,十分急切地說道:“你就告訴我嘛,你不說,又怎麽知道我幫不了你?”
“不說。”晚晴故意不理會他,隻是眼一眯,靠在草堆上,假寐了起來。
可是邪風哪裏是就此罷休的人,她越是不說,他越要一究到底!
“喂,你說完再睡嘛,這樣勾起別人的好奇心,又不給人家解惑,是很沒有道德的事情的。”邪風一臉好奇地說道,到了後來,她索性坐起來,用手推了推晚晴,甚是撒嬌地喚道:“好晚晴,你就說嘛。”
晚晴一向很不喜歡被陌生男子碰觸,果然,經他這麽一推,晚晴像踩到了貓尾巴一般,嗖的一下坐起來,臉色也格外的難看。
邪風看了,似乎還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心裏更是美滋滋的,“這回,你可以說了吧?”
這個邪風,還真是個讓人受不了的人。雖然他並無惡意,可是畢竟兩人是對立著的,他如此叫的親昵,實則讓她難堪。
所以,一起身,便是狠狠地瞪了眼前的邪風一眼,略顯不悅地說道:“我告訴你便是,但不許直呼我的名諱!”
“那叫什麽?”他卻裝得無辜,一雙眼還撲閃撲閃地對著她眨著,仿佛他叫得十分天經地義一般。
晚晴有些無奈,苦笑一番後說道:“叫我慕容晚晴或者還像剛見麵時一樣,叫我鳳夫人。”
“慕容晚晴?”邪風暗暗呢喃了一句,卻又奮力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名字太長了,我一向不喜歡麻煩,鳳夫人又顯得太過於生分,不好,不妥。”
“叫鳳夫人你竟覺得生分?”晚晴一臉愕然,他與她隻不過相處兩天而已,自然說不上熟悉。
“當然了,你想想,我們都已經相處兩天了,雖算不上朋友,也應該算得上熟人了吧?”他用著歪理說得如此自然,一時間,竟讓晚晴無言以對,這一度,她是深刻地體會到,什麽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那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見晚晴沉默,他便理所當然地認為,晚晴這是默認了,於是便又揪著方才的問題不放了。
晚晴無奈,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不比輕功,隻比武功,你與鳳秋胤誰更厲害?”
“當然是……”邪風一臉自信滿滿地說著,一隻手指剛要指向自己,而後竟一臉挫敗地放下了,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道:“是鳳秋胤。”
看著邪風那像是深受打擊的表情,晚晴忍不住,竟笑將出來,說道:“怎麽樣,比不了吧,所以,你便是幫不了我的,因為要想幫我,就必須先將他打敗。”
“你……”邪風雖心中不服,可卻無奈技不如人,幹著急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月朗星稀,陣陣微風輕撫在臉頰上,晚晴依然看著天空,不說一句話。
邪風則是背對著她蹲坐在稻草堆中,嘟著一張嘴,想必是跟她嘔著氣。
“撲棱棱……”就在這時,一隻白鴿飛過,便直接落到了邪風的腳邊。
隻見邪風猛地抓起那隻白鴿,在它的腳上,取下一個紙團。晚晴不知道上邊寫著什麽,隻是見邪風臉色一變,她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怎麽了?”晚晴坐起身來,問道,一雙水眸滿是好奇與不安。
“沒什麽。”隻見邪風轉身,嬉皮一笑,說道:“雇主事情已經完了,我可以送你回去了。”
“什麽?!”晚晴愕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邪風倒是沒個正行,湊到她麵前笑道:“怎麽?舍不得離開我了?”
隻見晚晴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嬌啐道:“去,少臭美了,哪有舍不得,我是恨不得馬上離開呢。”
“哦,真的嗎?晚晴這樣說來,讓我好傷心哦!”邪風說著,便是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表情,雙手摁住自己的心口處,痛苦地說道:“你來聽聽,它在哭呢。”
晚晴實則無奈,看著邪風在那耍寶,卻無可奈何,於是便不去理他,自顧自地坐回稻草叢中,將臉別到一處,不去看他。
見無人捧場,邪風便停下了動作,臉色一變,則是認真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邪風帶著晚晴,又是一個跳躍,回到的,便是離開時的房間。
她本以為,將軍府中定是雞犬不寧,畢竟夫人失蹤了一天一夜,傳出去,隻怕鳳秋胤顏麵不保。卻不想,房間中竟無一人,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而府中更是一切正常,像是什麽事情都未發生一般。
怎麽看,怎麽一個不對勁。
晚晴摸著走到床邊,經過這一番折騰,她已是筋疲力盡了,索性不去煩惱,縱使自己不睡,肚子裏的孩子也是要睡的。
隻是,她剛要躺下,一簇燈火便被人引進了屋內,一人自外麵走了進來,是一身青色羅裙的綠竹,冷漠而美麗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更是清冷。手中提著一隻燈籠,引著身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