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酒會上的小插曲
“噢,天哪,可愛的小公主。”
蘇辛看到她,驚呼出聲。
“你們還磨蹭什麽,上車。”遲睿的眸銳利地刮了她一眼,鑽進了座駕。
蘇辛忍不住吐舌:“你又惹他了?”
“莫名其妙!”
裴小伍才鬱悶呢,真是躺著也中槍,便不甘示弱地瞪了前麵徐徐發動的總裁座駕一眼,這才登上後麵這輛車。
三個人一亮相,露天宴會一陣騷動。
在一群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眼中,他們身上那種獨特的東方氣質,分外的搶眼與迷人。
“遲先生,歡迎光臨!”主人莫雷斯攜夫人迎了上來。
賓主寒喧,行吻麵禮。
“迷人的東方小公主,您的到來像陽光瞬間照亮了宇宙。”
莫雷斯的擁抱格外的熱情與持久,並毫不吝惜地讚美著。
“謝謝!”裴小伍有些不習慣,但維持著表麵的禮節,笑著道謝。
小女人,笑得那麽甜幹嘛?
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快,遲睿不動聲色地將蘇辛介紹過去:“蘇辛,公司戰略部主管。”
“噢,早就聽聞過蘇小姐漂亮能幹,歡迎!”莫雷斯終於放開她。
繁瑣的禮節總算告一段落,遲睿被莫雷斯邀請至一邊品酒,留下她們自由活動。
蘇辛見慣了這種場合,如魚得水,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圈子。
裴小伍象征性地端著一杯酒,找了一個角落靜靜地,一個人待著。
“神秘、優雅、幽寂,東方小公主,您真是太迷人了。”
早就聽說美國人直率,大膽,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眼前的美國青年,年輕而帥氣,一雙碧藍色的眼眸,深邃得像一望無際的海洋,毫不掩飾地釋放著渴慕的光芒。
“英俊,瀟灑,風趣,先生,您也很迷人呢!”這裏的氣氛還有人,都是那麽的熱情洋溢,令她不由自主地開放起來。
遠遠地,一雙眼睛不時地瞟向這邊,經年淡漠疏離的眸,波濤暗湧。
“遲先生,果然是行家,幹!”
“莫雷斯先生,幹!”
一聲輕脆的碰擊聲後,兩人笑談而飲的場景定格,相信明天,關於天堃集團將與達利希集團合作的消息將不脛而走。
目的達到,遲睿禮貌告辭:“莫雷斯先生,謝謝盛情款待,希望有機會能邀請您一品我的收藏。”
“太好了,我都迫不及待了。”
別了主人,遲睿邁著優雅的步伐,唇邊擒著淡淡笑意,向角落裏一對相談甚歡的年輕男女走去。
“格瑞,你真的應該去看看,我可以當向導。”
“太好了,裴,有你這個美女向導,我的旅程一定充滿了樂趣。”
“嗯哼,一定不讓你失望。”
該死的小女人,要不要這麽風情萬端,兼熱情似火啊!
遲睿三步並作兩步,一邊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
“外麵冷,別凍著了。”
身上驀然被披上了一件男式外衣,熟悉的味道瞬間充盈鼻端,裴小伍愕然看過去,隻見他笑意呤呤,那目光比聲音還要溫柔。
作死喲,他這是鬧哪樣?
“我不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況且,她真的不冷。
遲睿牽起她的手,令她打算脫下西服的動作受了阻,下一刻,溫熱的氣息灑向耳渦:“我們該回去了。”
“這麽快?”
好像宴會剛進行到一半呃!
不過他是老板,他說了算,走就走唄,裴小伍衝著新認識的朋友甜甜一笑:“格瑞,再見!”
“小公主,記住我們的約定!”格瑞抬起手指在唇上一碰,就是一記飛吻。
裴小伍格格一笑,正要招手致意,手抬到一半,被某人一把抓住,置於他的大掌中。
“喂,鬆手。”
裴小伍這才發覺他還牽著自己,現在,更是兩隻手都被他包裹在一處,身上外罩一件男人的長西服,有點像電視上被人帶走的囚犯。
“怎麽,意猶未盡?”沿途都有認識的人,他一邊含笑,跟人點頭示意,優雅又迷人,回答她的時候,卻是冷了聲線。
裴小伍見不得他人前紳士,人後腹黑的兩麵作派,一邊掙紮,一邊負氣:“意猶未盡怎麽了,跟你有什麽關係?”
兩人並肩,款款而行,男的俊逸非凡,女的美麗動人,在外人看來,是多麽完美的一對東方璧人。
誰也猜不到,那件黑色西裝外套下,暗藏洶湧。
一個想要掙脫,一個偏要桎梏,這一路,兩個人之間的攻防戰打得如火如荼。
“怎麽跟我沒關係,你是……遲家的媳婦,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成何體統?”
哈,管得真寬!
裴小伍狠狠地腕了他一眼:“要管,也是遲楓管。”
話音未落,手腕上力道一抖,她的身體被抵在了牆上,而他,雙手撐在她的頭部兩邊,形成一個包圍圈。
“你想幹什麽?”
她發覺有些不妙。
兩個人身處大門處,四周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而宴會那邊正達到高.潮,也不會有人注意這邊發生了什麽。
兩個人挨得那樣近,他的呼吸灼.熱得不可思議,噴灑在臉上,癢癢的,麻麻的,她想動手撓一下,四肢卻僵僵的,不得勁。
恐慌如潮水一般襲轉而來,她呼氣,吸氣,再呼氣,試圖令自己鎮定。
此刻,遲睿正天人交戰。
“吻她,吻她。”
“不可以。”
一個聲音叫囂著,另一個聲音阻止著,兩相撕扯,生生要將他劈成兩半的節奏。
“混蛋。”
裴小伍咒罵一聲,用力一推,轉身便跑。
人還來不及跑開,就被一股大力給鉗製住了,兩片滾燙的唇隨之傾覆下來。
“不……要。”
她的聲音被堵在喉嚨口,發不出來。
而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像瘋了一般,不管不顧。
這還是他嗎?
不顧體麵,不顧道義,不顧形象,怎麽看都不像是原來那個遲睿。
裴小伍從最初的震驚中驚醒,憤怒彌漫了內心。
他當她是什麽?
任人宰割的糕羊,抑或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太欺負人了!
一念及此,惡向膽邊生,張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