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啟示錄
新的一年即將到來,許多在外離家的人紛紛踏上回歸的漫漫長途。
王思凡站在歸程郵輪的甲板上,眺望著遠隔千裏的故土,如今,他正在太平洋上漂泊,望著眼前這泛著幽深浪花的大海,內心也是波濤起伏。
“回家了,母親,父親,妹。”王思凡手裏緊攥著離家時母親塞在自己手裏的照片,一張全家福,上麵是一家四口,自左到右分別是父親母親他還有妹燦爛的笑臉。
“思凡,站在這裏發什麽呆?找你老半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從後麵將王思凡緊緊的摟住,一個可愛的腦袋斜靠在王思凡的肩上,輕柔的聲音飄蕩在耳畔。
王思凡微笑,一隻手攥著照片,一隻手抓住了那隻緊摟住自己的手,到:“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想你了。”
王思凡輕柔的撫摩這女孩的手,一邊輕聲:“我才剛離開五分鍾,就這麽想我啦?”
女孩被問的臉一紅,把頭埋在他的脖頸低聲私語:“五分鍾了,已經很長時間了,還不允許我想你啦?!。”
王思凡嘴角上揚,他抓緊了女孩的手,將女孩拉到身前,輕輕的吻在她的眉間,笑道:“好啦,這裏風大,咱們回屋裏吧。”
女孩滿臉羞紅,低聲的嗯了兩聲。
王思凡拉著女孩的手,緩緩的離開了甲板,向著他們的住處走回。
一望無盡的海域,一條向著大陸行駛而歸的船就猶如無盡星河中的一縷塵埃,毫不起眼。
船行駛而過,留下長長的尾巴,浪花一起,一切轉瞬消逝,而讓,在人們看不到的深海之中,未知的生物,正在緩緩蘇醒。
經過一段纏綿,王思凡將女孩送回了她的住處,而自己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王思凡坐在辦公椅上,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材料文獻,苦笑了笑,轉身去衝了一杯速溶咖啡,酌一口,馬上又投入到了對資料的研究中。
王思凡是畢業與金清大學高才生,由於學校與外校有專業接口,學校與很多國外一流的學院都有很深的合作關係,他王思凡因為機緣巧合,被學院派遣前往聯邦國留學交流,如今正是他圓滿歸家之時。
王思凡被派遣聯邦國當留學生的這段期間,他追隨學院的老師一同去了很多地方,去實地考察學習。此時他手裏正那著的這些文獻,就是在考察時自己備錄下來的。
王思凡看著手中的文獻,眼中盡是沉思。
“海洋啟示錄?到底是在明什麽?”王思凡看著眼前這名為海洋啟示錄的文獻,盡是疑惑之色。
這份文獻是他與聯邦國當地的一個古老部落中所發現的,那個部落處於沿海岸,是一個保留有封建特色的一個舊文明遺物,他們信封神祗,沉睡在海洋中的神祗。在部落的中心矗立著一座十分猙獰邪惡的雕像,那是他們信封的神祗,他們尊稱邪神。
據部落首領的描述,他們信封的神明全知全能,猙獰的表情是對陸地的憎惡,海洋賦予了生命一切,但陸地卻是讓邪神感到一次次的失望,陸地給予海洋無盡的破壞,海洋中無盡的生靈死於非命,無數的亡靈讓邪神暴怒,並降下神罰,處置陸地一切生靈,讓生靈的平衡回到原點,直至這個世界的平衡再次被打破之時,邪神將再次蘇醒。
王思凡一遍又一遍品讀著手中的文稿,腦海中那尊邪神的身影一直在徘徊,是那樣的暴虐,那樣的殘忍。
一連三個時,王思凡都沉浸在文獻給他帶來的那種未知的感觸當中,有興奮,有恐懼。
王思凡最後看了一眼手中文檔,將文獻放在桌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整個被壓抑的人,瞬間覺得輕鬆了些許,在抬頭來看窗外色,已是近黃昏。
王思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收拾收拾自己的工作台,準備去找她去吃個晚飯,就在這時,船體劇烈的晃動了起來,不斷有震響在傳來。
這一突變來的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坐在駕駛室的船長此時正滿臉的不可置信看著雷達顯示台,臉上布滿了驚恐。
通過雷達的掃描,有數不清的紅點正瘋狂的向著這艘船衝撞而來。
王思凡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他走到圍欄邊親眼看著眼前一令人驚恐的畫麵。
一群不知名,長相凶殘的魚,瘋狂的撞擊著船身,有的高高的飛躍而起,試圖登上船,但是卻狠狠的撞在了船身上,砸成了血泥,有的即使是身體已經化為了血泥,但還有著破碎的頭顱,長滿利齒獠牙的嘴,瘋狂的張合著,試圖撕咬一切,毀滅一切,腥紅的魚眼中盡是嗜血。這讓王思凡陷入了驚恐,腦海中,那尊邪神的身影似無限放大,最後充斥了自己整個腦海。
“思凡!!”女孩的聲音傳來,帶著驚懼,王思凡猛然驚醒回頭,由於怪魚的衝撞,船體晃動不斷,女孩顫巍巍的向他走來,眼中是掩蓋不住的恐懼。
王思凡抓住了欄杆,向著女孩走去,口中出聲提醒:“夢蝶,站在那裏抓好欄杆,不要動,不要看。”
“嗯”女孩緊緊的抓住了欄杆,眼睛緊緊盯著向自己走來的男孩,有驚恐,也有溫暖。
王思凡幾乎跑走到女孩的身邊,一把抓住女孩的手,拉著女孩的手,他心中終是輕鬆了一下,他看著海中的怪魚,一看到那猙獰可怖的模樣,那個代表著恐怖與破壞的邪神身影就會在腦海中一步步的加深。
“邪神,麽?”王思凡呢喃低語。
“是誰?在凝視我?”突然,一聲仿如來自無盡海底的低嚀,如同無盡的浪花,湧進了王思凡的腦海,腦海中,那充斥著邪惡暴虐的身影睜開了雙眼,一雙漆黑空洞,看不見任何顏色的雙眼,不帶有任何神色波動,緊緊盯著王思凡。。
王思凡被這雙眼睛盯著,他感覺自己要崩潰了,腦海中那低嚀聲,依然不斷的在環繞。
“是誰?在凝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