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 “夫唱婦隨”
“什麽意思,這小子讓咱們來幫忙,自己跑的沒影了?“
王野道長眼珠子一陣瞪大,略帶氣急敗壞。
“那也說不準,這小子一肚子鬼心眼子,說不定又玩了上次昆城那一出,讓咱哥倆頂正麵,自己跑後麵搞偷襲去了。“
“你這樣說不無道理,這小子向來喜歡幹的就是扮豬吃虎。”
度惡看了一眼王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自打與寧洛有了交情之後,兩人算是對於扮豬吃虎這四個字又有了新的認識。
明明有碾壓的實力,明明可以正麵解決對手,可這小子就是不這麽幹。
深刻的將狗之一途發展到了極致,迂回迂回再迂回。
一定要將對方的底子完全探聽清楚再出手進行致命一擊,可謂是小心謹慎到了極點。
“罷了,先不說這小子的問題,眼前形勢如何,水形陣法被破了,這金木火土四陣似乎沒受一丁點的影響?”
付下身子,王野從懷裏掏出了銅羅盤,直接摁在了地上。
羅盤一入地中間的指針便是不斷的亂擺著,沒有絲毫的章法,也就是說自己所處的這塊地方,磁場已經被對方布置的陣法完全破壞掉,進入了一種無序的境地。
“不必測了,貧僧早已經測過了,方圓五公裏範圍內,磁場完全亂掉,唯有東南方向有一處缺口。”
度惡瞅了一眼王野旋即淡淡的回了一句。
東南方向乃是他們趕過來的位置,水之陣被破掉一角,這次有一側磁場相對正常的情況。
“那你不早說,害的老子沾了一手的泥。”
白了度惡和尚一眼,王野沒好氣的嗆了對方一句,旋即甩了甩手上的泥巴將羅盤收了起來。
“對方到底是什麽來路,敢布置這五行血陣如此逆天的妖陣,真就不怕遭天譴?”
“他自然是怕早天譴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五行血陣之外又布置了一道陣法了,怎麽,你進來時候沒看清楚?”
“都說龍華山的道士在陣法與術法上都很有造詣,怎麽就你稀鬆平常?”
“死禿驢,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嗆老子!?”
“不是你先嗆貧僧的?”
“你!”
“死禿子,你是想幹架不成?”
“貧僧正有此意!”
“呀呀個呸的,道爺今天讓你一會,等處理了這破陣,道爺在找你麻煩,你別給道爺跑,你敢跑,道爺就殺上相國寺!”
王野吹胡子瞪眼,被這度惡給氣的不輕。
兩人鬥嘴之上向來是他穩壓對方一頭,可今天硬是被對方占了先機,豈有此理。
“殺上我相國寺?哼!我看不必了,貧僧親自去龍虎山領教你高招便是。”
“呀呀個呸的,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不去你就是孫子!”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說去肯定去!”
“咳咳咳,兩位,我看你們哪裏也不必去,直接在這裏滾地葫蘆算了,跟上次一樣。”
一陣輕咳嗽的聲音從兩人背後響起。
兩人聽到之後全身陡然炸刺,猛然轉身望去。
身後,被他們碎碎念了一陣的寧洛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
後者半眯著眸子,一臉戲謔的盯著他們二人。
那玩味的神情,那勾動的唇角,怎麽看都像是在看倆大傻叉!
度惡和王野兩人又不是傻子,豈會聽不出寧洛話中意有所指。
這小子不就是在指上次在昆城時候倆人在韓家門外撒潑式的打架嘛。
一時間,兩人老臉都是不由的一紅。
“咳咳咳,姓寧的,你忒不厚道了,說讓我們哥倆來幫忙,你自己倒是一溜煙跑的沒影了,留下個爛攤子讓我們幫你收拾,到了這邊,你又想故技重施,真讓我們哥倆是苦力了。我問你,剛才跑哪去了,你早來了,怎麽不破陣?”
王野率先發話,直接上前扯了寧洛衣領,凶神惡煞的質問起來。
“阿彌陀佛,寧施主,貧僧也想知道你的具體打算!倘若真如我們猜測那般,寧施主隻是想利用我們二人做牽製,今日此事絕對不能善了。”
後麵,度惡雖然沒有撲上來,不過臉色卻也帶著幾分慍色。
“停停停,好歹你們也是出家人,不問青紅皂白便直接動手,成何體統?”
寧洛一邊嚷嚷著一邊扒拉著王野道長的手,可這小子從小便在龍虎山學藝。
手下功夫自然是不弱,寧洛試了幾次竟是沒有成功。
“出家人怎麽了,出家人就能被人當傻子一樣誆騙了?我說,姓寧的,你要是再不說實話,道爺可現在轉身就走了,休怪咱們生死交情到此結束!”
王野道長義正言辭。
“這……你這話說的,搞的咱們生死交情淡如水了,好歹上次也是我發威,你們倆才僥幸逃得一條命,再怎麽說我也算你們的救命恩人不是。”
寧洛訕訕一笑。
“救命恩人,上次要不是我們二人前麵硬頂,將那妖道的實力削弱了十分之七八,你覺得你能最終滅了那妖道,說來在此事上誰也不欠誰才是!”
“你小子莫要給自己戴高帽子!”
“不錯!寧施主這種給自己戴高帽子的行為讓貧僧羞與為伍!”
喲嗬!
這倆死對頭今天是吃錯藥了,竟然合起夥來一致對外了!
看著“夫唱婦隨”的倆人,寧洛微微蹙了下眉頭,有些意外。
“好好好,我不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你們也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咱們上次扯平了,這總可以了吧?”
“那個,王兄,你能不能把手鬆開,我怕我一失手你可能會太監!“
“太監?”
王野聽了這話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順著寧洛的視線低頭看了一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寧洛手中一把匕首正直直的正對著他下身要害部位。
剛才隻要自己稍微往前半寸,這匕首鐵定就要與自己的煩惱根親密接觸了。
“咳咳咳,我知道你們出家人對這煩惱根沒什麽太大的需求,不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總是能完整保存還是比較好的,你說呢?”
這邊,寧洛一邊說著,還不忘將手裏的匕首往前送了送,頂著王野的道袍。
不知道是真的吃痛了還是對寧洛這話頗有感觸,王野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便鬆開了寧洛。
“哼!這次便算了,下次再放我們鴿子,小心道爺去江城找你麻煩!”
板著臉,王野故作生氣,神情嚴肅道。
“王兄一百個放心,我怎麽會放兩位的鴿子呢,剛才的確有其他事情,暫時離開了片刻。怎麽樣,之前的事情擺平了?”
寧洛一臉嬉笑問道。
似乎對於眼前這緊迫局勢並不怎麽過於擔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