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誰是劫匪?
這些扮做空乘的劫匪完全沒想到寧洛說開槍就開槍完全就沒有任何猶豫的意思,等到他們舉起槍對準寧洛的時候,後者卻是已經將洪老板擋在了身前,並且自己手中的槍也對準了他們。
“怎麽,還敢用槍指著我,不怕你們的洪老板死在你們手裏盡管開槍。”
“我敢保證,在你們開槍的同時,你們也絕對活不過十秒,我能殺這四人,殺你們易如反掌。”
冷徹著眼神,寧洛掃過剩下的幾名空乘。
“年輕人,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擋我生路?”被寧洛勒緊了脖子,這洪老板呼吸顯得有幾分不暢,臉色漲紅的問道。
“你我是無冤無仇,可是你擋了我的生路,那我隻能擋你們的生路了。”
“我怎麽擋你的生路了?”
“你想劫機逃離龍國可不就是擋了我的生路。”
“這從何說起,我隻不過是想離開龍國,並未準備要你們的性命。"
洪老板解釋道。
“是嗎?飛機上或許我們是沒有性命之憂,可是一旦到達你的目的地我們還不是被你的人掃把子一樣全部掃了?”
“洪老板,你莫不是以為我沒見過這種場景吧?”
一聲輕哼,“洪老板,我沒時間跟你耗,讓他們放下手中的槍別在負隅頑抗,興許你們還有一條生路。倘若繼續不聽,那我就隻能大開殺戒了。”
不想再跟這洪老板糾纏,寧洛眼神略顯冰冷的命令道。
外麵特警已經趕到,已經開始準備強攻了。
如果這時候發生什麽變故,這些亡命之徒說不定會向著這數百名乘客掃射,那時候後果將不可想象。
寧洛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哼!小子,有本事你便開槍好了,我還不信了,我們這麽多人你能一下子全部幹掉。看得出來,你是個當兵的,當兵的最怕擔責了,你說如果我殺了這機艙內的幾名乘客,你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
這個時候,幾名扮做空乘的劫匪冷哼一聲,一把將身前的一名中年乘客給拉到了身前,眼神冰冷而又猙獰道。
“你倒是有幾分眼力勁兒,我是當過兵,可我現在可不是兵。外麵的人早就清楚今日這機艙內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能活著走下飛機,你盡管開槍,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是你孫子。”
一聲戲謔的冷笑。
寧洛將這洪老板又狠狠的往身前勒了一下,眼神淡漠,好似這一機艙的乘客死活都與他無關一般。
而他這一句話卻也是讓機艙內數百位乘客原本露出希冀的眼神瞬間冷了不少。
一些乘客更是帶上了憤怒的神色怒瞪寧洛,心道這個人怎麽如此自私,漠視生命呢?
“是嗎?嘿嘿,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麽做孫子的。”
“砰!”
說話間,這名劫匪一槍轟在了身前那名中年人的大腿之上。
後者直接放聲慘叫起來,那聲音淒厲無比,好似不是人發出的一般。
“啊……我的腿斷了,我的腿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呀……“
“哼!你不想死了?哥幾個就想死,本來你們都可以活,都是這小子,硬是將咱們全都逼上了絕路!”
惡狠狠的盯著寧洛,對方眼神陰厲。
“是你,本來這一飛機的人都可以在洪老板到達之後盡數的回國,是你,你的逞英雄,這一飛機的人都將死!”
“老三!”
“大哥!”
“讓老四甭廢話,趕緊給我升空,就算是死,咱們也要死在天上!”
“好!“
後麵,靠近前機艙的年輕劫匪應了一聲,旋即轉身向著駕駛艙方向走去。
“小子,等著吧,這可都是你逼的。這些人的死,你逃脫不開幹係的。”
“想做英雄,英雄可不是這麽好做的。”
陰測測的一笑,對方絲毫沒有管那地上已經疼得死去活來的中年人,又是扯了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到自己身前。
“是你先前對老子的各種服務不滿吧,現在給我跪下來舔腳指頭,如果老子滿意了興許能饒了你一條性命,不然的話,我就用這把匕首毀了你的容。"
"啊……不要,不要,我舔我舔還不成嘛,求求你,別毀我的容,別毀我的容啊。“
這貌美女子再也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在這空乘劫匪麵前哭天搶地。
啪!
一巴掌狠狠的呼在了其臉上,這貌美女人整個人直接懵在了原地。
“跪下舔!”
“好,我舔,我舔,求求你了,嗚嗚嗚……“
女人哭的梨花帶雨,顫顫巍巍的俯下身,當真是要去舔這劫匪的腳指頭。
“他媽的,臭婊子,老子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呀,剛才那副目中無人的勁兒呢。”
一腳揣在了這女人胸口,後者哇的一聲,整個人沿著走廊倒飛向了寧洛這邊。
幾乎是同時,這劫匪動了。
隻見他在女人飛出的一瞬間直接拔槍,眼神陰冷的盯著寧洛準備扣動扳機。
可這扳機他終究沒有扣動下去。
“砰!”
一聲槍響,在其抬起槍口的一瞬間,一顆子彈射穿了其腦殼,從其後腦勺飛掠而出沿著一個平行的軌跡繼續向著後麵飛行。
”噗!“
“噗!“
“噗!”
接著又是一連三聲入肉之聲。
一顆子彈寧洛絕殺了四人。
剩下機艙內的兩名劫匪見狀,人直接傻了。
“怎麽,你們還想繼續抵抗,那結果和他們一樣!”
看著站在機艙門位置的剩下那兩人,寧洛眼神冷冽。
“放下槍,你們還有活著的機會,敢學他們,我現在就送你們歸西。”
扯著洪老板,寧洛一步一步的走過機艙往前,踏過地上的那幾名死翹翹的劫匪來到了機艙頭。
這兩名劫匪在相視一眼之後,沒有舉槍投降而是選擇了一個讓寧洛頗為意外的舉動。
兩人各自將手中的槍對準了彼此而後幾乎同時扣動了扳機。
“砰!”
兩聲槍響在同一時刻響起疊加成一聲。
兩道血箭從這兩名劫匪後背躥出,接著兩人相互攙扶著臉上掛著一抹悲苦和決絕緩緩的倒了下去。
”自殺?倒是挺有骨氣的……“
寧洛一聲冷哼。
“隻可惜這骨氣用錯了地方。”
在這洪老板身上連點了幾下封住了其穴道之後,寧洛又趕回到了那被射中一槍的中年男子麵前。
正欲施救,後者卻是咆哮起來。
“不用你管!你滾,你個殺人狂魔!”
“我是殺人狂魔?”
寧洛微微一怔。
“難道你不是?要不是你激怒了他們,他們怎麽會對我開槍,要不是你,他們逃走了,我們自然就能夠被放回來,都是你,你讓我受傷啦。”
中年人大聲咆哮,惡狠狠的瞪著寧洛。
“是嗎?嗬嗬,那我還當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緩緩的站起身,”隨便你好了,想死,誰也攔不住。“
說著,寧洛準備起身去駕駛艙解決最後的兩人,驀然間他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剛才包括那洪老板在內的所有劫匪說話的口音似乎都完全一致,而這被射中一槍的口音也與之相同。
“難道是巧合?”
寧洛微微皺眉。
再次回轉身,他眼神又是一眯。
剛疼的要死要活的中年人將是強撐著自己坐會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就是這個時候,後者胸口敞開了一點,露出了一點紋身痕跡。
一下子,寧洛明白過來。
這他媽的人哪是受害者,這根本就是一路人。
因為在那洪老板以及那死去的劫匪身上都有幾乎相同的紋身。
也就是說這些人出自同一個組織。
“幹嘛?我說錯了嗎?是你害了我們所有人,大家說對不對?”
咬著牙,似乎承受巨大痛苦,對方對著寧洛罵道。
這中年人一說,不少對於寧洛剛才冷漠態度有些意見的乘客也開始議論起來。
“就是,這人心太冷了,興許真的如那人說的,人家到目的地就把咱們放了,剛才可真是千鈞一發,幸虧沒死人,不然就壞事了。”
“可不是,這小子一點分寸都沒有,拿我們的性命當玩笑!”
“兵營裏怎麽出了這麽自私自利之人。”
……
“你們胡說什麽!”
驟然間,最前排有人怒吼了一聲。
聲音是一道頗為憤怒的女孩之聲。
寧洛望向對方看了一眼。
女孩二十幾歲出頭的樣子,長的亭亭玉立,梳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辮,容顏清秀雋永。眉宇間帶著一副英氣。
“你們就知道抱怨!要不是這位先生,不說這機艙內的所有人,絕大多數都要死,還真以為劫匪到了目的地就會放了你們,你們是三歲小孩子嗎?”
“劫匪為了毀滅自己的行蹤,會放你們回來,弱智嗎你們?“
“丫頭,話不能這麽說,萬一他們放了呢?”
有人反駁。
“大叔,那萬一他們不放呢,你願意賭這個萬一?”
“也就是你們現在全部被救下來了,才能在這裏大放厥詞。剛才人家槍口指著你們的時候,你們怎麽不吭聲了?”
“這……“
女孩一句話,直接將這中年人說的啞口無言。
“可剛才這位先生明明說不關心我們死活的,這又怎麽說?”
“就是,他就是對我們生死漠不關心,想讓我們拿他當英雄,做夢!”
“人家有讓你們拿他當英雄嗎?別自作多情好不好?”
“還有,麻煩各位拿自己的豬腦子想一想,剛才那種形勢你是讓這位先生說這一飛機的人都是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不成?“
“如果那樣,怕是劫匪更加肆無忌憚,那就不是一個人中槍了,而是要死一大片人。他之所以說對你們生死毫不關心就是要麻痹劫匪,你們倒是還當真了。”
“再說了,退一萬步講,人家和你們非親非故為何要關心你們死活?”
“恐怕剛才劫匪要開槍殺人的時候,這飛機場大部分人都恨不得別人被殺自己逃脫吧?’
"這個時候還有臉指責人家,不覺得羞愧嗎?“
女孩一番話說的可謂是振聾發聵,直接讓整個機艙內的人全部安靜下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起初生死惶恐讓他們每一個人的神經緊繃著,錯亂著,為了求生輕信劫匪的話。
現在冷靜下來發現,這女孩說的似乎沒有錯。
但沒有一個人出來道歉,承認自己錯怪了寧洛。
至於寧洛,則壓根沒去關心這些人。
他走到了機艙門前,將機艙門打了開。
機艙門驟然一開,唰唰唰,七八把荷槍實彈的特警槍口便對準了他。
“別開槍,他是我們的人。”
背後先前替他打抱不平的女孩喊了一聲。
她這麽一喊,外麵特警人員這才把手中的槍全部放下。
“紅妝,是你,你沒事吧?”
舷梯上,一名看似特警指揮官的男子看到女孩之後立刻就認了出來,喊了一聲。
“我沒事,趙隊,劫匪已經盡數伏誅了,現在隻剩下了機艙還沒有突破,不過我估計劉機長可能凶多吉少了。”
被喊做紅妝的女孩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伏誅了,劫匪被你帶的人全部殺啦?”
下麵被叫做趙隊長的男子一臉的驚訝。
這次葉紅妝被安排在飛機上坐臥底準備裏應外合,並沒有下達進攻的指令,怎麽裏麵的人全部被幹掉了?
他有些發懵,也有些不解。
更流露出一抹慍怒之色。
這麽大一個功勞被一個剛初出茅廬的小女孩給搶了,他臉上實在是有些掛不住。
“趙隊,我可沒這麽大的本事,是這位先生出手的。”
指了指寧洛,葉紅妝眼神看著寧洛帶著幾分欣賞和崇拜。
剛才在機場內後者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她都記憶尤深。
這男人活脫脫就是電影裏的主角一般,對敵人冷酷無情,拯救他人性命於彈指之間,簡直帥呆了。
“他?“
趙隊長眼珠子又是一瞪。
那可是十幾名劫匪呀,他一個人全部幹掉的?
“人都躺在地上,不信就進去看好了。至於機場內,劉機長隻是昏迷,其餘兩人也失去了反擊的能力,你們找人開門就是了。”
對著他們說了一句,寧洛轉身走回了機艙。
“等一下,這位先生,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葉紅妝見寧洛冷漠的扔下一句話就往回走,急忙跟了上去,想要問他的性命和聯係方式。
“算了,舉手之勞而已。對了,這位,你們一並抓去審查吧。他們是一夥的。”
走到那名被擊傷大腿的中年男子身邊,寧洛一伸手將其直接提了起來,而後扔到了機場前麵的過道內。
“你……你胡說,我是受害者,我怎麽可能跟他們是一夥的?”
原本坐在自己位置上裝作受害者的中年男子趴在地上人整個兒都慌了。
“奧?是嗎?”
“那你跟我解釋解釋為何你的聲音跟死掉的這十幾名劫匪完全一致。”
寧洛瞳孔一縮,冷聲道。
“你血口噴人,就算我們口音一樣也不能判定我就跟他們是一夥的呀,更何況我還被他們開槍打傷了腿。你別以為你救了人,就可以惡意中傷他人了。”
中年人大聲咆哮道,眼神卻是顯得有些慌亂,額頭更是流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