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大鬧公堂
一陣吆喝聲把眾位鄉親嚇得直哆嗦，三伯顫聲道：“不得了了，官府的人真的來了。”
蕭雨懷很鎮定，他反而安慰鄉親：“各位鄉親，你們不要害怕，這事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都回去吧！”
一些膽小鄉親趕緊溜了出來，但是大多數相親都不忍心離去，他們想如果官府需要證人，他們還是願意出來作證的。
蕭大海也嚇傻了，因為他看見了大批的衙役已經把他家的大門堵住了。雨懷媽本來膽子就小，見這麽多衙役，嚇得癱倒在地。蕭大海趕緊過來扶她。雨懷媽蘇醒過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哭泣了。可是她的哭泣並沒有換來衙役的憐憫，一個都頭樣子的衙役走了過來，大聲喝問：“誰叫蕭雨懷？”
蕭雨懷一點也不膽怯，嗬嗬一笑道：“我就是，找我有事嗎？”
“你們村的巴賴把你給告了，說你欠債不還，還動手打人，跟我到縣衙走一趟吧！” 都頭搖晃著手裏的鎖鏈。
蕭雨懷站著沒動：“我說這位官爺，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打人呢，巴賴他人呢，我要跟他當麵對質！”
都頭一聽就火了：“哪那麽多廢話，你先跟我走一趟，有什麽事情和我們縣太爺說去。”
蕭雨懷知道和這些衙役說也是白說，見縣令就見縣令，老子當年見的官哪一個不比你大個五六品的，我還怕你不成！
“好吧，頭前帶路！”
都頭這個氣，還頭前帶路，你他媽就一囚犯，還這麽大譜！蕭大海夫婦見蕭雨懷真的要被帶走，哭喊著來拉扯蕭雨懷。蕭雨懷反而安慰他們：“爹，娘，沒事的，我也就去縣衙看看，晚上我就回來。”
蕭大海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哭泣道：“我早就告訴你不要衝動，現在麻煩來了，不過你不要擔心，我立刻就去找八爺，我把房子給他，我讓他不要再告你了。”
蕭雨懷大驚失色，叫道：“爹，你不要亂來好不好，你去找他，他要是動手打你怎麽辦？你還是好好的在家裏呆著，我上麵有人，沒事的。”
這句話把蕭大海說的有點暈乎乎的，什麽，他上麵還有人了，什麽人？我們八輩子都是貧農，家族裏最大的官也就是縣蔚，還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你有人，你有什麽人哦！
蕭雨懷說完這句話就跟著衙役走了，一行人來到的縣衙。縣令早就在那裏等候了，這麽說這位縣令辦事效率還挺快的。哪是，這都是錢給燒的。巴賴自從吃虧之後，立刻給縣令張之民送了一包大禮，希望縣令能夠給自己出一口惡氣。張之民本來和巴賴就是朋友，現在又有銀子進賬，所以就像吃了興奮劑，辦事效率自然低不了。
公堂設上了，就等著這位被告了。蕭雨懷一到，張之民立刻升堂：“將被告蕭雨懷帶上公堂！”
幾個衙役就要蕭雨懷推上堂來，張之民一拍驚堂木：“來的可是刁民蕭雨懷？”
蕭雨懷根本不把這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放在眼裏，隻是輕輕撇了他一眼：“我就是蕭雨懷，是不是那個巴賴把我給告了？”
“嘟，大膽刁民，你為何欠債不還，而且還出手傷人，難道你就不怕大楚的王法嗎？”張之民器宇軒昂底氣十足。
蕭雨懷看了看四周：“我說這位老爺，你說巴賴告我，那他人呢，光被告在此，原告到哪裏去了？”
張之民冷笑一聲：“你別急，會讓你見到原告的，帶原告！”
話音剛落，巴賴就被兩個衙役帶了上來。蕭雨懷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輕聲叫道：“狗先生，你真的很無恥耶，說好了不告官的，你怎麽還是把我告到這裏來了？”
巴賴一愣，隨即叫道：“喂，你怎麽罵人啊，誰是狗先生？”
“你還不是狗先生，是你說的，誰要是告官，誰就是狗娘養的，現在你告官了，所以叫你狗先生沒錯的。”
巴賴自知理虧，他也不和蕭雨懷廢話，直接對張之民說道：“青天大老爺，小的就是被這個惡棍給打了，你看我現在全身都是傷，他家還欠了我十兩的地租，老爺，他欠錢不還也就罷了，怎麽還動手打人，老爺，你可得為草民做主啊！”巴賴說得可憐兮兮的，仿佛他是受害者，而蕭雨懷則是十惡不赦的惡棍。
張之民一拍驚堂木：“蕭雨懷，巴賴說得可是實情？”
蕭雨懷當然不能承認：“老爺，他說得不對，是他帶著人到我家行凶，我告訴他了，給我一點時間，我還錢給他，可是巴賴卻要將我父母趕出屋子，他說要收了我家房屋。青天大老爺，你說說看，我爹隻欠他區區十兩銀子，他竟然要霸占我的房子，你說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那你也不能打人，你打人就不對了。”
“老爺，不是我打人，是他先動手的，是他學藝不精，被我打得頭破血流，這能怪我嗎？再說了，我和他是有約定的，說我們兩個單挑，無論誰勝誰敗都不去告官，誰去告官，誰就是狗娘養的，是吧巴賴？”
巴賴當然不會承認這些，他對著蕭雨懷吼道：“你胡說，我什麽時候說這話了？老爺，此人胡說八道，快將此人投進大牢，重重判刑！”
張之民是受了他的賄賂，俗話說受人錢財替人消災，張之民一拍驚堂木：“嘟，大膽刁民，欠債不還，還要動手打人，來呀，將此人投進大牢，聽候發落！”
蕭雨懷沒有想到縣令會這樣斷案，他用手指著張之民：“好你個糊塗的縣令，你就是這樣做父母官的？你就是這樣為民做主的？”
張之民暴跳如雷，他狂吼道：“你敢藐視本官，來人，將此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過來兩個衙役伸手就把蕭雨懷抓住了，蕭雨懷哪裏肯就範，反手就掙脫開了。兩個衙役見蕭雨懷反抗，一起上前，想再次用手去抓他。蕭雨懷一個順手牽羊就把一個衙役按倒在地，然後一個掃堂腿把另外一個衙役給踢倒了。
張之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審了這麽多年的案子，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公堂上動武的。他氣急敗壞地吼叫：“反了，反了，來人，來人，抓住這個狂徒，抓住他！”
十幾個衙役一下子衝過來，一下子就把蕭雨懷圍在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