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意外結果
怡惜宮畢竟在皇宮裏頭，所以盧嫣來得比珍兒要早。盧嫣來之前就應經從何順嘴裏聽明白了，太後娘娘是為了旬武之事來傳她的。盧嫣的心又揪緊了，難道我盧嫣真的逃不過這次危機？
“臣妾叩見母後，叩見皇上，皇後娘娘！”盧嫣是貴妃，所以對地位高的必須得行禮。
鄭環滿臉怒氣，說話自然不好聽：“好你盧嫣，哀家還以為你還在刑部大牢，原來你竟然偷偷進宮了，說，為什麽不來告知一下哀家，難道你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嗎！”
盧嫣跪在地上，腦子一直在飛快地旋轉，我以為皇上都已經替我擺平了，誰知道皇上他竟然瞞著太後。可是，這事又不能推倒皇上身上。事到如今盧嫣隻有認錯：“母後，是臣妾的疏忽，臣妾錯了！”
“錯了，一句錯了就完了！”
“臣妾既然知錯，就當接受懲罰，臣妾請母後責罰！”
鄭環哼了一聲：“好，哀家這就給你個教訓，來人，先將欣貴妃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負責執法的太監立刻過來，就要執行太後命令。宏攸一伸手：“慢！”
太監見皇帝不讓，當然不敢硬來，退到一旁。鄭環怒了：“皇兒，你這是何意？”
“母後，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你不可以責打盧嫣。”
“哀家不是指那個案子，盧嫣從大牢回到皇宮，她怎麽沒來給哀家請安，她的眼裏還有哀家嗎？”鄭環為了懲罰盧嫣，開始找茬了。
宏攸也不讓了：“母後，這是兒臣的意思，盧嫣身體不好，她也想去給母後請安，可是兒臣不讓，兒臣想過一段時間，等她身體好一點了再來。母後，你要是覺得不妥，你就懲罰兒臣吧！”宏攸大包大攬，把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鄭環這下無話可說了，不過她心裏還是很生氣，你作為帝王，這樣袒護一個妃子，成何體統。
這時，刑部尚書吳倫帶著丫鬟珍兒來了，此時的珍兒已經被折磨得夠嗆，整個身子瘦了幾乎一半，頭發散亂著，不細看根本認不出她就是昔日的丫鬟。
珍兒跪倒在地上等候太後的審訊，鄭環看了看宏攸,宏攸點點頭：“母後，你要問什麽就問吧，不過兒臣希望母後秉公而斷，還盧嫣一個清白！”
鄭環撇了他一眼，心說你說這話什麽意思，算是說情嗎？
“你就是丫鬟珍兒？”
“奴婢是珍兒。”
“是你殺的旬武？”
珍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頭垂下了：“是奴婢喪心病狂，奴婢不是人，奴婢該死！”
“你為什麽要殺二皇子，他跟你有仇？”
“太後娘娘，這個，這個……”珍兒的目光投向了皇後沐夢婉，沐夢婉的眼神是犀利的，那目光充滿了殺氣。珍兒想起了皇後的威脅，我要是不按她說的做，我的家人隻怕……
“太後娘娘，是欣貴妃讓奴婢這麽幹的，欣貴妃說隻要除去旬武，旬意就可以做太子，將來榮華富貴，太後娘娘，奴婢糊塗啊！”
鄭環轉眼看著宏攸，那意思是你看，證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看你還如何袒護。
宏攸當然知道太後的意思，宏攸看了看珍兒：“珍兒，朕問你，你當時是用什麽把旬武打入水池？”
“這個，這個，是木棍。”
“那你打什麽部位？”
“是後腦勺，奴婢對著旬武的後腦勺打下去。”
宏攸冷笑一聲：“胡說八道，旬武的頭部根本沒有傷痕，是看護旬武的丫鬟頭部受傷，說，為什麽撒謊？”
珍兒有些慌亂：“皇上，是奴婢記錯了，是打在丫鬟的後腦勺上。”
“那朕再問你，當時那個丫鬟穿什麽衣服，什麽顏色的？”宏攸目光變得更加犀利。
珍兒更為慌張：“藍色？不，綠色？皇上，事情過去那麽久了，奴婢真的記不住了。”
宏攸當然知道珍兒是被威脅的，他走到珍兒麵前：“你今天好好說，是不是有人威脅你這麽說，你說出來，有朕替你做主，有太後替你撐腰，你什麽都不要怕！”
珍兒的心裏微微觸動，不過她還是跪地說道：“皇上，你就殺了奴婢吧！”
“珍兒，你知道你犯的是什麽罪嗎？誅殺皇子，當滅九族！”
珍兒驚恐地看著宏攸：“皇上，是奴婢糊塗，求皇上不要殺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無辜你就可以冤枉好人了，無辜你就可以血口噴人，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敢承認是你殺的旬武，朕立刻下令滅了你的九族！”
還沒等珍兒說話，皇後沐夢婉忍不住了：“皇上，你怎麽可以這樣威脅證人呢，你這樣說不是逼著珍兒胡說八道嗎？”
“住口，這沒你說話的份！”宏攸最恨她了，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皇後才是殺死旬武的真凶。
珍兒在掙紮，她在猶豫該不該翻供，母親和兄弟姐妹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裏，我可不能連累他們啊！
“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啊！”珍兒終於崩潰了。
“你好好說，你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皇上，二皇子不是奴婢殺的，奴婢是迫不得已這麽說的。”
沐夢婉嚇壞了，指著珍兒的鼻子罵道：“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本宮撥了你的皮！”
“皇後，朕在審案，給朕退下！”宏攸喝道。
沐夢婉見宏攸真急了，隻得低頭退下。
“你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在這種情形下，珍兒隻得選擇了皇上：“皇上，是皇後娘娘讓奴婢這麽說的，皇後娘娘說，奴婢要是不按她說的做，她會派人殺了奴婢的一家，皇上救命啊，奴婢死不足惜，隻求皇上放過奴婢的母親以及家人，皇上，奴婢知錯了！”
宏攸轉身看著沐夢婉：“你還有什麽可說的沒有？”
沐夢婉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不是皇上，這奴才胡說八道，本宮怎麽可能做這荒唐事，本宮和欣貴妃還是好姐妹，是這奴才為了保住家人故意這麽說的，一定是這樣的。”
宏攸狠狠道：“你到現在還在狡辯，你以為朕什麽都不知道嗎，你指使人殺了朕的二皇子，然後栽贓嫁禍盧嫣，朕問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
沐夢婉不知不覺跪下了：“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真沒有啊！”
宏攸把目光投向鄭環：“母後，朕其實早就知道這事是皇後做的，本來還想給她一次機會，可是此人不但不悔過，竟然變本加厲，母後，此事該怎麽處置，你做決定吧！”
鄭環此時也是驚呆了，這明明審著盧嫣，怎麽一下子審到皇後身上。她上前幾步，問道：“皇後，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跟哀家說清楚。”
“母後，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沒有做這缺德事，請母後給臣妾做主啊！”沐夢婉哭泣道，她把最後的寶壓在鄭環身上，現在要說可以挽救危局的，隻怕隻有這個太後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