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當堂對質

  洪大伸手攙扶起宋翰：“宋知府免禮！”


  宋翰趕緊給太子爺讓座，下人們端上茶水。宋翰一邊垂手而立：“太子爺，您不是都呆在京城嗎，怎麽有空跑到微臣這裏來了？”


  洪大喝了一口茶水：“宋知府，本太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本太子是來鳴冤的。”


  一句話把宋翰那本來剛剛平靜的心又揪了起來，他趕緊從新跪倒在地：“太子爺，您折煞下官了，下官不過是五品知府，太子爺是我大楚王朝的儲君，下官聆聽太子爺訓示就是。”


  洪大一擺手：“你不要緊張，本太子隻是有個案子讓你過問一下，並沒有別的意思。”


  宋翰鬆了一口氣：“是什麽案子竟然驚動太子殿下，請太子爺示下。”


  洪大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盧嫣：“這位姑娘的父親，被你治下的地痞羅陽所害，本太子去拓縣縣衙告狀，縣令陸大虎竟然胡亂斷案，竟說這位姑娘誣告羅陽，宋知府，你看這事該怎麽處置呀？”


  宋翰為難地看著太子，說實在的，他不是不曉得這個陸大虎是怎麽做官的，隻是因為這個陸大虎是自己的連襟，礙於這層關係，宋翰對陸大虎的所作所為隻好是睜一眼閉一眼，現在倒好，惹上了當今太子，陸大虎啊陸大虎，你這禍可惹大了。


  “這個，這個，待下官下去調查一下，要是情況屬實，下官一定按律處置，絕不姑息！”在這種情況下，表一個態度無疑是最明智的。


  洪大讚許地點點頭：“那好，本太子就住在你這裏，看看你究竟是如何處理這個案子的。”


  宋翰一咧嘴，心說這下真是麻煩了，他本以為太子爺說完這事之後就回京了，等過一段時間，也許太子爺就把這事給忘了，很多案子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沉下去。今天看來不成了，太子爺好像很在意這個案子，盧大虎啊陸大虎，你怎麽去得罪當今的太子爺呢，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我的身家性命，我隻有秉公處理了。


  “好，下官這就處理，來人，你們去拓縣縣衙，把陸大虎，羅陽等人傳來，本官要當庭審問他們！”


  “是！”兩個衙役插手施禮，然後出去了。


  宋翰把太子和盧嫣等人帶到大堂之上，宋翰坐當中，太子坐他旁邊。


  很快，陸大虎、羅陽，張一水等人被傳到了府衙大堂。羅陽，張一水等人跪在大堂之上，陸大虎因為還是朝廷官員，所以宋翰還是按照規矩給他一個座位。宋翰看了看洪大，那意思是我可以開始嗎？洪大點了點頭，示意他開始。宋翰一拍驚堂木：“哪位是羅陽啊？”


  羅陽趕緊說道：“回老爺，草民就是羅陽。”


  宋翰其實也認識羅陽，隻是在公堂之上不便相認而已：“這位姑娘告你害死她的父親，可有此事？”


  “冤枉啊老爺，草民從來就是個老實人，絕對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平時草民在家裏就不敢輕易殺生，更不敢殺人了。”羅陽可憐兮兮地說著，也不知道他的演戲天分是咋來的，這要是用在正道上，那也是一級演員啊！


  盧嫣一聽就氣了，她指著羅陽的鼻子，大聲說道：“你這個狗賊，貪圖我的美色，殺害我的父親，今天還在這裏胡說八道，各位鄉親，張大爺，你們怎麽忍心不把真相說出來，難道你們就那麽怕這個惡人嗎？”


  張一水羞愧地低下了頭。這一幕被羅陽看在眼裏，他立刻道：“大人，這幾個村民可以為草民作證，那天是這位姑娘的父親自己不小心摔倒在草民的門前，絕對不關草民的事情。”


  “是嗎，你們幾個都是親眼所見嗎？”宋翰把目光投向幾個村民，這幾個村民早就被羅陽嚇破膽了，哪裏還敢說實話，戰戰兢兢道：“羅老爺說的是事實，小的親眼所見。”


  盧嫣幾步走到張一水老人跟前，用懇求的口氣說：“張大爺，我是盧嫣啊，你就不能說句公道話嗎，難道這世間就沒有公理可言了嗎？”


  張一水羞愧地看了看盧嫣，隨即把頭低下了：“姑娘啊，你就認了吧，這沒用，沒用的。”


  “不，張大爺，你不要怕，台上坐的是當今的太子爺，你隻要把實情說出來，他會為我主持公道的，張大爺，盧嫣求你了！”


  宋翰一拍驚堂木：“盧姑娘，注意你的言行，這是公堂，你怎麽可以這樣誤導證人呢！”宋翰這麽說是看在太子爺的麵子上的，要是平時，早就把盧嫣拿下了，公堂之上如此遊說證人，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宋翰看了看張一水：“那你說，你是不是親眼看見羅陽殺死這位姑娘的父親？”


  張一水遲疑了好半天，還是支支吾吾道：“草民什麽也沒看見，草民什麽也不知道。”


  宋翰朝洪大一笑：“太子爺，您看這，這麽多村民都說羅陽沒有殺人，您看這事……”他言外之意就是陸大虎這麽斷案沒錯啊！

  洪大站起身，走到這幾個村民麵前：“各位村民，本太子乃是當朝太子宏攸，今天來此協助宋大人審理此案，你們有什麽說什麽，千萬不要受到什麽因素的幹擾，盧姑娘是本太子的朋友，當然了，本太子的意思不是要大家做偽證，做偽證也是要坐牢的，你們好好考慮，考慮清楚之後再說！”


  這些村民全都愣住了，什麽，感情這位就是當今的太子爺啊，我的乖乖，聽他的口氣，好像他是盧姑娘一頭的，那我們還怕什麽。


  張一水終於想通了：“太子爺，老漢有話要說。”


  宏攸點點頭：“你說。”


  張一水終於把實情說了出來：“那日老漢正在羅陽府附近幹活，見府上又吵鬧之聲，老漢好奇過來觀看，見羅府的下人把盧姑娘的父親從府裏扔出來，當時，盧姑娘的父親早就沒氣了。老漢見這姑娘可憐，還讓大家湊錢埋了盧姑娘的父親。盧姑娘悲傷不已，要去縣衙告狀，是老漢阻止了她，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胡說，你血口噴人！”還沒等宏攸太子說話，羅陽先發飆了，“你說這些有證據嗎？我告訴你張老頭，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小心老子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