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皇帝解圍
皇後執意要帶走蕭雨懷,而倪軒公主卻死活不讓,這讓皇後娘娘十分的為難。就在這母女僵持之際,屋外傳來太監尖尖的聲音:“皇上駕到!”
隨著一聲喊,嘉佑皇帝邁著八穩大步走進大廳。倪軒公主見是父親,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狂奔過去朝嘉佑皇帝跪倒哭訴道:“父皇,母後要把女兒抓到刑部,父皇救我!”
嘉佑皇帝狐疑地看著皇後:“她說的都是真的?”
鄭環搖搖頭,輕歎一聲:“皇上,你別聽她瞎說,臣妾隻是想把這個婢女抓到刑部去,軒兒死活不讓,皇上,你看這事咋辦?”
嘉佑皇帝一指跪在地上的蕭雨懷:“你要抓她,為什麽?”
“皇上,事情不是明擺著嗎,方才許公子那一幕,分明是這丫頭搞的鬼,臣妾方才問過許公子了,人家隻是替這丫頭,趕去她頭上的蜜蜂。”
“那他們怎麽抱在一起還滾在地上?”嘉佑皇帝說得是啊,那是朕親眼所見,這你得解釋清楚啊!
“皇上,您看見的隻是表麵現象,這裏麵一定有文章,依臣妾看就是這個丫頭使的壞,所以臣妾想把她抓到刑部,讓吳尚書好好的調查一下,也免得說臣妾冤枉她了。”
嘉佑皇帝來回走了幾步:“梓潼啊,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方才朕分明看到是那許翰調戲於她,你不問許翰的罪,卻來抓這位侍女,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倪軒公主見父皇站在她一邊,大喜:“就是就是,父皇果然比母後英明,一下就看出事情的本質,事情明擺著就是姓許的色心不改,連我的婢女也不放過,這女兒要是嫁過去,那他隻怕要主仆通吃,到時候,女兒也隻有躲在牆角哭泣的份了。”
皇後氣壞了:“皇上,你看倪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什麽話都敢說,真是氣死哀家了。”
倪軒公主也不示弱,反駁道:“什麽不像話,不像話的是那個老呆瓜,不,應該說是老色瓜,見個美女就想上,他還是不是人啊?”倪軒公主口無遮攔地說道。
嘉佑皇帝見倪軒公主越說越難聽,立刻阻止道:“好了好了,這事就由朕來處理,你們都不要插手了。”
倪軒公主奇怪地看著父皇:“父皇,您打算怎麽處理呀,嫣兒明顯是被冤枉的,她今天受到歹人的侮辱,還要背上這麽大一個黑鍋,要是女兒早就一頭撞死了!”
蕭雨懷被公主說道痛處,竟然傷心的哭了起來:“皇上,奴婢冤枉啊!”
嘉佑皇帝沉思片刻,對倪軒公主說道:“你放心,父皇會妥善處理此事,不會冤枉你的侍女的。”嘉佑皇帝說著拍了拍倪軒公主公主的肩膀,還給她一個詭異的眼神。倪軒公主的心安了不少,父皇這是在幫我啊,他給我眨眼睛分明是告訴我,他是我這一頭的。
嘉佑皇帝朝劉公公說道:“將這個侍女帶走,朕要細細審問!”
“是!”劉公公說完就走到蕭雨懷麵前:“姑娘請吧!”
蕭雨懷無助地看了看倪軒公主,倪軒公主朝她微笑,那意思似乎在說沒事的,我父皇這是在走過場,是為了應付我母後,你很快會回來的。看著倪軒公主的眼神,蕭雨懷不再忐忑,還有皇帝的眼神,雖然算不上慈祥,也絕對沒有皇後娘娘那麽凶狠,走吧,是福是禍都得走一遭啊!
蕭雨懷雖然心裏有了底,還是淚眼婆娑地走到倪軒公主跟前:“公主,奴婢怕再也無緣侍候您了,公主保重!”
倪軒公主雖然麵帶笑容,眼角卻掛著淚珠,她輕輕拉住蕭雨懷的手:“嫣兒,我也舍不得你啊,隻是倪軒無能,不能保護你,不過沒關係,我父皇會秉公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我會等你回來的。”
劉公公討厭地催促道:“好了,時間不早了,跟雜家走吧!”
蕭雨懷輕輕鬆開倪軒公主的手:“嗯,公主,奴婢還會回來侍候您的,你可一定要等著奴婢!”
“嫣兒,我會的,我還會去看你的,你別害怕,我父皇是個明君,他不會傷害你的。”倪軒公主說這話一半也是給嘉佑聽的,她知道父皇也是喜歡戴高帽的,此時送給他一頂,絕對不會虧本。嘉佑皇帝沒說話,隻是輕輕一擺手,帶著隨從先走了。劉公公再次催促蕭雨懷:“走吧,別磨磨蹭蹭的了!”
蕭雨懷見不去已經成了不可能,隻得依依惜別公主,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如何,是生是死一切都是個謎。
跟著幾個太監走了一段路,然後他們進了一個大殿,劉公公攔住他:“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進去通秉一聲。”蕭雨懷站在殿門口,心裏七上八下的,皇上要如何審訊我,我該怎麽回答?對,我還是必須咬住,不能招認,我要是招認了不但自己遭殃,還會連累公主,我必須挺住,一定要挺住!
這時,劉公公從裏麵走了出來:“你,進來吧!”
蕭雨懷是真不想進去,可是此時他根本沒有第二條路走,他隻得硬著頭皮進了大殿。大殿很宏偉也很豪華,幾個太監正在光滑的大殿裏打掃和擦洗,卻不見皇帝的影子。劉公公說道:“別亂看,跟著雜家走就是。”
跟著這不男不女的家夥轉過幾個彎,蕭雨懷進入一個小房間,剛進去就看見裏麵霧氣昭昭的,幾個宮女穿著青紗垂手而立。在房中間有個碩大的木桶,蒸氣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進來吧。”屋裏傳來了嘉佑皇帝威嚴而又溫和的聲音。
蕭雨懷這才發現,剛才威嚴的嘉佑皇帝正坐在木桶裏沐浴了。他趕緊跪倒磕頭:“奴婢,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嘉佑皇帝此時臉色一點也不難看,也許是沐浴的緣故,反而有點滿麵紅光:“起來說話。”
“奴婢遵旨。”蕭雨懷怯生生地站起來。
“你是哪裏人啊?”嘉佑皇帝隨意地洗著手臂,身後還有兩個宮女替他捏肩膀。
“奴婢永嶺縣人。”蕭雨懷小心的回答。
“也是這次應征的秀女?”
“正是!”
“嗯,既然是剛進宮的秀女,不老實的呆著,為何串通公主誣陷許翰啊?”
蕭雨懷大驚,慌忙跪倒解釋:“沒有,沒有,奴婢沒有誣陷許公子,是許公子非禮奴婢,奴婢冤枉啊皇上!”
嘉佑皇帝嗬嗬一笑:“你別那麽緊張嘛,朕又沒說你誣陷了許翰,那隻是皇後這麽認為的,朕也不相信這事,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子,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深的心機,一定是皇後冤枉你了。今天朕把你帶來,就是還你一個公道。”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蕭雨懷總算鬆了一口氣。
“進宮後一直侍候公主?”
“是,奴婢進宮後一直在紫煙閣侍候公主。”
“那你可願意來這裏做朕的侍女啊?”嘉佑皇帝忽然來這麽一句,把蕭雨懷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