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路過淳城
滕龍想想自己還真是一個沒多少用處的人,在西山墺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民,沒有什麽特別的待遇,要想有特別的待遇,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媳婦兒找回來。
可是找媳婦兒就憑借自己個人的微小力量還真不容易,老爺子一再警告家事不可外揚,看來這也是他老人家要教訓兒子的一種方法。
“老頭子,你這樣說兒子,你不怕他生氣?”
“他有什麽好生氣的?要是生氣,這說明他和夢兒可真是沒有結果的,不過今天看來他是認錯的,而且態度也還過得去,我對他們有信心。”
“這老薑還是比新薑辣,一點沒錯!”
老夫妻相互對望一眼,各自明白各自的心意,看來他們兩老要聯合起來好好的給兒子上上人生課程了。
練情夢在呼倫貝爾逗留了三天,等天氣稍微暖和點,本著對祖國大好河山的了解,以及氣候環境的補習後,做了決定。
古城麗江,對!先到麗江好好的玩玩,就算身上還有兩萬三千來塊錢玩的隻剩回慶市的火車票,她也要把這個暑天度過去。
練情夢就是這麽想得也就這麽做了,她覺得等身上的錢花的隻剩幾百塊的時候,再回趟慶市,然後再找工作,當然工作的地點絕對不會是慶市的,不過是哪兒她還沒有想好,等到那一天再做決定。
心裏懷揣著這樣的想法,練情夢購買了呼倫貝爾到上海的機票,而後再訂購了由上海直達昆明的火車票,先到昆明,而後由昆明到麗江,這樣兜兜轉轉也算是一種旅行。
現今的練情夢純屬是無所事事,她不知道該怎麽樣打發這麽多剩餘時間,又不想把自己困在一個什麽地方,所以隻好折騰自己這兩年打工掙下的積蓄,先逍遙一段時間,然後再為生計打算。
當列車播音員播報,列車到站停靠的站名時:請各位旅客注意,淳城西站到了。
淳城,練情夢腦子裏一下子覺得好像是故地重遊一般的,這倒是沒有在她計劃內的,原來這趟特快還要在淳城西站停留檢修十五分鍾的。
看著車窗外淳城是站牌,不禁使她想到了西山墺,一想到西山墺,就想到了小純,想到了公公婆婆,也想到了滕龍,她這麽悄無聲息的離開,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練情夢戴上太陽鏡,為了遮掩流淚的雙眼,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在流淚的。
“請問小姐,你是幾號座位?”一位五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輕聲問道。
練情夢拿出火車票一看,就往裏座挪了挪,這時下的座位還真是爆滿,剛下了一位大媽,就上來一位大叔。
“不好意思,我要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你能不能把你的箱子稍微的挪一挪?”中年男子仍舊客氣的請示道。
練情夢站起身,把自己的行李箱盡量的往旁邊靠過去,於是中年男子就把自己的一個大大的背包放了上去,而後坐定,就自我介紹道。
“我姓樊名江,是淳城一中的一位數學老師。”
“哦,樊老師你好。”練情夢客氣的回敬道,既然人家這麽開門見山的做了自我介紹,自己總不能一點表示一下的。
“姑娘是去昆明?”
“是的。”
“探親還是旅遊?”
“旅遊。”練情夢回了兩個字,就轉頭朝向窗外。
這時候他們的對坐,也上來兩位,是對母女,小孩子最多五六歲,紮著兩根小麻花辮,撲扇著大眼睛很是可愛。
樊江老師很是熱情,把這對母女的行李箱也放上行李架,笑嗬嗬的看著小姑娘,這女孩兒生的俊俏就是招人喜歡的。
“小美女今年幾歲了?”
“五歲!爺爺!”小女孩還不忘伸出五個手指頭,抬眼看著問話的爺爺輩的樊江老師。
“哈哈哈,是啊!我都是爺爺輩的人了,給這是樊爺爺送給你的旺仔!”樊江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一盒紅棗味的旺仔飲料,遞給對麵的小孫女。
“棉兒,快,謝謝爺爺!”小女孩的媽媽趕緊吩咐女兒要有禮貌。
練情夢這才轉過頭看向這對母女,小女孩的眼睛和媽媽是一模一樣的,這女兒長得漂亮就是好,看她們親昵的互動著。
“媽媽,這位姐姐怎麽在車上還戴著太陽鏡?”
“不許沒有禮貌的,姐姐戴太陽鏡肯定有她原因的,小孩子不要多問為什麽?為什麽是用來學習的。”
練情夢不禁嘴角微微一抿,她還是第一次聽人說為什麽隻能問有關學習的問題的。
這不為是教育的一種合理的方法,練情夢看著移動的站牌,看來火車是開始行駛了,要離開淳城了,她心裏有種莫名的感慨,不知道這一別什麽時候能回來?
她摘下太陽鏡,隨手把太陽鏡插掛在自己的衣領裏,含笑的看著對麵的母女,自己想當年也是媽媽眼中的寶貝的,現在自己這麽一出走,肯定是讓他們記掛的,哎!
“姐姐,你好漂亮呀!”棉兒給練情夢一句讚賞,而且還朝自己的媽媽看了一眼,意思她不是胡言亂語的。
“謝謝,棉兒的全名能告訴我嗎?”
“易棉!容易的易,棉花的棉,是爸爸給我取的。爸爸說棉花的用處大,而且還很漂亮!”
練情夢因為易棉提到爸爸,這讓她更加的感覺自己是孤單離群了,她要是沒有嫁給滕龍自己就不會是現在的境況的。
“姑娘,看你眼睛這麽紅紅的,你是淳城人?”
“不是,也是!”練情夢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樊江老師的提問了,她還是很不適應說謊話的,這都已經和滕龍注冊結婚了,當然也算得上是半個淳城人了。
這時候母女倆都嗬嗬嗬的銀鈴般笑出聲來,目不轉睛的望著麵色尷尬的練情夢。
練情夢就更加的覺得難為情了,不免歉意似的一笑了之。
這時候列車員推著小車開始叫賣,當眼光投放到他們這一處時,不忘再多看幾眼,風趣的和樊江老師打趣道。
“樊老師又去看兒子呀?這回連兒媳婦一起帶上了?”
“你小子就是愛打趣,我要是有這麽漂亮的兒媳婦,我還用的著跑到昆明看兒子嗎?”
“那也是,要是我有這麽漂亮的媳婦,就天天形影不離的,啊哈哈!”
原來這位列車員和樊江是老相識,今天見到他身旁坐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還以為是人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呢。
“對了,姑娘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是呀!漂亮姐姐,我都已經把名字告訴你了。”
“練情夢,練習的練,感情的情,夢想的夢。”
“好名字,人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這舉止言談還挺斯文的。”
樊江側過頭再次細致的欣賞著,或許在他心眼裏還真希望自己會擁有這麽一位兒媳婦的。這樣那位一心投身軍營的兒子就不會常年不回家了。
“我這外表是天生的,我其實心底可是很不喜歡的,第一給人印象就是斯文沒有脾氣的感覺。”
練情夢這回是在生人麵前說出自己的想法,她還真是被自己這天生的長相給耽誤了,要是那回滕龍所見她的樣子不是這樣的,而是活潑開朗或是古怪精靈的,可能就不會有後麵的戲文了。
時到今日,她也是這麽認為的,因為在中國的傳統觀念裏女子斯文雅致就是福分呀,她就是一幅讓人過目就認為她就是這一類型的,說好聽一點是斯文沒有脾氣,說直白一點就是好欺侮逆來順受的。
“真是位奇特的美女,你這名字好像聽我的一位學生提起過,讓我想想,滕龍你認識嗎?”
練情夢不想回答,她心裏認為世界難道真這麽小嗎?怎麽橫豎都有滕龍的影子的,這位淳城一中的數學老師怎麽會知道滕龍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滕龍?”練情夢含糊的說了一句。
“當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山集團的滕總了,你不知道吧,他是我的學生!”樊江老師這回可是很自豪的口氣介紹自己的得意門生的。
“那就他了!”
練情夢淡淡的回道,這騙人的說辭她還是不會,在真人麵前還是實話實說了。
“我說這麽眼熟,我參加過你們的婚禮,智選新郎這處好戲比電視上演的還好看!”
樊江老師這下好像真的就是見到自己兒媳婦一樣的熱情了,這看練情夢的眼神就更加的慈愛了。
“聽你們說著,說著,你們是熟人?”易棉的媽媽插上一句,笑嗬嗬的問道。
“這時間還真是小,我說滕龍媳婦兒,你這是離家出走啊?”
“樊老師,不會把我的消息告訴滕龍的吧?”
“這要看你怎麽回答我的問題了,我問你,你真的是和滕龍不合離家出走的?”
“樊老師可以不回答嗎?我現在心裏也是好亂的,隻想找個地方清淨清淨。”
“想通了,就回家,你這樣出走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不會把你現在的消息告訴滕龍,但是會在以後說起的,隻要滕龍問起或是說起有關於你們是事情。你要知道,我還是他的忘年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