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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齊襄公的浪漫生活 (魯莊公元年,公元前693年,春秋第三十年)

  魯桓公死在齊國。


  魯桓公夫人文薑,算是解除了一個和哥哥幽會的羈絆,情欲衝毀了一切。


  但是,對於文薑在自己丈夫死後的去向,卻有個曆史的小迷霧。


  先說第一種:文薑的丈夫死在齊國,按照常理自然要跟著一起扶陵回魯國送葬。回國後,還要安排一係列的兒子繼位的事情。


  在公元前694年4月10日,魯桓公被齊君殺死,到當年5月朔日魯桓公靈柩返回魯國,12月27日安葬了魯桓公為止。


  第二年,公元前693年的3月《左傳》記載:夫人又奔回齊國了。夫人文薑奔齊國幹什麽?當然肯定不會是旅遊,丈夫剛死,兒子剛繼位,有很多的大事要辦,此時出奔肯定是不正常的,所以文薑而是再次的找齊襄公去私會了。


  可是,有個問題,在《左傳》中並沒有關於文薑開始扶魯桓公靈回魯國的記載,隻是簡單的提了一句:三月,夫人孫於齊。孫,同遜,出奔的意思,如果沒有回來魯國,就何談出奔,所以這就是一種觀點了。


  第二種說法:夫人文薑根本就沒有回過魯國。


  因為,文薑參與害死自己的丈夫活動,不敢回國,《春秋》之所以用“三月,夫人孫於齊”的這樣方式記載,是因為爸爸死了後,跟著繼位的魯莊公思念母親的意思。根據當時喪葬製度,在國君死亡後的第十一個月告祭於家廟的活動中,需要母親主持為父親舉行練祭大典,如果母親沒有回來,這就是對母親的羞辱。因此,就隻能在魯國國史中這樣記載這個事情了,這也算是替母親遮羞吧。


  之所以稱為:夫人,就是貶稱的意思。因為文薑有殺夫的罪過,魯莊公傷心父親被殺而與母親斷絕了母子關係的意思,這個觀點是在《公羊傳》和《轂梁傳》中體現的主流觀點。


  我們認為,既然《左傳》在後續中,多次記載文薑出奔到齊國的事情,那就還是按照《左傳》的理解來進行吧。


  無論如何,這段期間,文薑和哥哥都處在火熱之中,回不回來,都是禮法的問題,實質上妹妹和哥哥的私會並沒有停止下來。


  文薑和死鬼丈夫魯桓公的兒子“同”,於十五歲時繼承爸爸的魯國大統,史稱:魯莊公。


  但是,由於媽媽並沒有等到自己的兒子正式舉行登基大禮,就忍不住對哥哥的愛戀,自己私下偷跑到了齊國,兒子魯莊公也隻將錯就錯的稀裏糊塗當上魯君了。魯莊公的爸爸是非正常死亡,在《左傳》裏麵也不稱他繼位。不過,形式問題在目前已經並不重要了,我們隻要知道,這就是開啟了新的魯莊公時代就完全可以了。


  魯莊公元年,公元前693年,齊國齊襄公的浪漫生活繼續進行,他和妹妹的桃花事件,並沒有影響到其正常的迎娶周王室公主的行動,齊襄公要做周王的妹夫了,又要當新郎官了。


  根據當時的諸侯和王室的婚嫁規矩。


  周王室下嫁公主,不能自己搞,按照“周朝禮治”,是可以安排同姓的諸侯大國幫助送親和辦理的,魯國是絕對的周王室嫡親諸侯,身份高貴,出嫁方向和合適,於是周王室就安排魯國代表周王室,辦理公主婚嫁迎送的手續和事情,這也是給魯國極大的榮譽。


  周王室的公主必須先到了魯國,然後再從魯國吹吹打打的坐著花轎前往齊國,可是公主是王室的人,總不能隨便的找個賓館或招待所居住,這就是不禮貌了,公主如果住在魯君王宮也算是可以的,但是此時魯國的上任國君剛死,新任的魯君身上還有父親的孝喪在身,俗話說:喪事和婚事不能衝突,這樣就不能安排公主到王宮居住了。


  說實話,魯國現在正在國喪期間,並且和齊國還因為魯桓公的死亡產生了齷齪,一心一意的處理喪事中,不太適合辦理婚禮的事情,但這又是周王安排的必須幹的活動,所以如何處理好喪事和婚事的關係,也是擺在魯國麵前的一個糾結的事情。


  好在,都是國君之間的婚事,大戶人家唯一的條件就是有錢,既然不能安排周王室公主進入王宮暫住,又不好隨便找個賓館安置。幹脆,就直接在魯國國都的郊外,為公主特意修建了一個別墅用於休息算了,這也算是一種折中的辦法,可見周王嫁女的場麵也是很宏大的,《詩經》是這樣記載的:

  《詩經,國風召南,何彼襛矣》


  何彼穠矣,唐棣之華!曷不肅雝?王姬之車。


  何彼穠矣,華如桃李!平王之孫,齊侯之子。


  其釣維何?維絲伊緡。齊侯之子,平王之孫。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


  花壇錦簇多漂亮,猶如棠棣花盛開。


  為何沒有肅雍象,王姬嫁車真雍容。


  花壇錦簇多華麗,桃李花開散芬芳。


  平王孫女貌姣好,齊侯公子賽倜儻。


  漁人釣竿用何線,柔絲紅線兩人牽。


  齊侯公子風度翩,平王孫女容嬌豔。


  當時老百姓看到了一個送親的隊伍,就這樣的規模和氣概,都傻眼了,從娘胎裏麵出來也沒見過這種美好的景象,所以,就通過詩歌來表達對王姬和齊侯的讚歎。


  誰想到好景不長,這個王姬原本嫁給齊侯也算是門當戶對,一個王室美女,一個是諸侯大國,豺狼虎豹,比翼雙飛。


  齊襄公是“豺狼”一點也沒問題,而且還是“豺狼中的戰狼”,可是周王室的公主卻不是“虎豹”,轟轟烈烈的嫁給齊侯的第二年,就死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估計可能是周王室的公主冰晶玉潔,高貴氣質,溫文爾雅,等到了齊國後,才知道了齊侯和妹妹的的那些淫亂事。而且,這個妹妹竟然三番兩頭的來找哥哥幽會,這就是什麽事兒,明明自己一個王室公主,竟然嫁入了魔窟,思來想去,鬱鬱寡歡,終於給活活的氣死了吧!


  你想想,這時候的齊襄公正玩的熱鬧和高興:又是殺國君,又是迎娶公主,還和妹妹私會,期間順便還搞了一次違法拆遷的活動,將紀國的郱(ping,山東安丘)、鄑(zi,山東昌邑)、郚(wu,山東安丘西)地的老百姓強行遷走,霸占了人家的土地。


  妹妹文薑也沒閑著,現在已經沒有阻擋她的障礙了,丈夫死了,文薑就是寡婦了,似乎就更放肆了一些,周王公主剛嫁到齊國於第二年的七月死了後,於當年的十二月,文薑又跑到了禚(zhuo)地,大約在現在濟南長清縣境內,和齊襄公哥哥相會,巫山雲雨,兄妹情長,一片亂雲飛渡,偷情的滋味就像是一壇美酒,讓他們兄妹欲罷不能,欲火焚身。


  從此之後,兩人基本上都每年搞一次兄妹相會的快樂活動,樂此不疲,當兒子的魯莊公哪能管教媽媽這些事兒,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的媽媽和舅舅的事,自己真的不太好插嘴。


  齊襄公,真是一個快樂而又幸福的人。


  魯莊公二年,十二月初四,宋國的宋莊公去世了,但是齊國的齊襄公卻很活躍。


  齊襄公對紀國的拆遷行動還沒有結束,繼續努力,壓迫紀國,明擺著要吞並人家的意思。


  為什麽齊國這樣的對付身邊的這個紀國?其實兩家還是有仇恨的根源的:國君也是薑姓國家,至於和齊國的薑子牙有沒有關係,也不知道,但是都姓薑,估計應該有點關係吧。紀國的國都“紀”,位於現山東半島中北部,渤海萊州灣的西南岸的今壽光市。周夷王(西周年代,周王朝第九代周王,繼位年限已不可考)年間,周夷王曾聽信紀國國君紀煬侯(公元前880年-前865年)的讒言,將齊國國君齊哀公烹殺(公元前879年-公元前868年),並改立其弟齊胡公為君,從此齊國和紀國兩國結仇。


  《史記,周本紀》記載:哀公時,紀侯譖之周,周烹哀公。古本《竹書記年》記載:夷王,三年,王致諸侯,烹齊哀公於鼎。


  這樣就知道了吧,當年紀國國君向周王進讒言把人家齊國國君給用大鼎煮了。所以這就是世仇,齊國慢慢的強大了,就一直伺機吞並紀國,報仇是一個原因,其實滅紀是齊國擴張的必由之路。


  魯隱公二年,公元前721年,紀國的紀裂繻從魯國代表紀君迎娶了魯國之女,紀國和魯國建立了姻親關係。魯莊公四年,公元前690年,紀伯姬死了。


  俗話說:風水輪流轉。


  現在,紀國國君紀哀侯薑叔姬的弟弟薑季,一看大勢已去,原本都是一家人,現在是人家齊國薑老大說的算,自己的小國家緊靠著齊國的國都,也就是以後的齊國經濟開發區的地盤,擋是擋不住了。思來想去,為了保命,就帶著自己駐紮的酅(xi),現在的臨淄東,直接“強烈的要求”加入齊國的行列了,紀國本來就是衰落的小諸侯國家,也就從此分裂了。


  魯國真是看不下眼了,齊國的這個舅舅也太無敵了,弄死自己的爸爸,霸占自己的媽媽,現在還要非法拆遷自己姐夫的國家,齊國轉了一圈,都和魯國有關係。


  紀國是魯莊公姐姐出嫁的國家,現在姐夫家被舅舅家強行拆遷了,當然紀國姐夫就多次的找魯國求援,這怎麽也要管管,否則被齊國騎在頭上拉屎,還不知道到什麽時候呢。


  但是,魯國自己單獨是對付不了齊國的,此時魯國和齊國的軍事實力相比較,頂多也是半斤八兩,誰想直接滅掉誰,想打垮誰,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魯國需要找朋友,找盟邦,聯合一起征伐齊國才有戰勝了可能性。魯莊公看了一圈,此時最適合的聯盟國家確實有一個,那就是鄭國,而且鄭國和齊國也有殺君之仇,這就是有利益的共同點。


  於是,魯莊公親自行軍九十裏到滑地,與鄭國的剛上位三年的鄭國國君子儀會見,提出了三年前,你大哥子亹被齊襄公會盟而殺掉的事情,希望兩國一起對抗齊國,以目前齊國非法拆遷紀國為借口,新仇舊恨一起解決齊國。


  按照魯莊公的邏輯,魯國的理由應該很充分,齊國君與自己有殺父之仇,鄭國與齊國君有殺兄之恨,兩國應該一拍即合,快樂的合並一起,殺向萬惡的齊國舅舅。


  令魯莊公大跌眼鏡的是,自己的一番熱情。竟然在鄭國碰了個一鼻子灰,人家鄭君一點也不接這個茬兒,魯君傻眼了,自己的腦子也糊塗了,其實魯君隻是考慮自己的仇恨了,沒有考慮人家鄭國的實際情況,沒有真正的站在鄭國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首先,魯桓公死的是爸爸,鄭子死的是哥哥,這兩個有根本的不同。爸爸死了可是殺父之仇,因為爸爸的王位總是會落在太子的手中的,早死晚死這個結局不會變化;但是如果是哥哥死了,就完全不一樣了,雖然對弟弟來說是殺兄之恨,但是兄長的王位卻不一定會必然的落入弟弟的手中,如果天上掉了這個餡餅,弟弟繼承了哥哥的王位,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和殺父之仇,有根本的區別。


  其次,鄭國早已經沒有了當年鄭莊公的那個雄風了,國內連年的內亂,老大老二輪流爭位複辟,二哥武裝割據,三哥被齊國殺死,鄭國此時的國力大降。


  鄭君子儀雖然被祭仲從陳國迎回並稀裏糊塗的當上了鄭國國君,但是此時的鄭國還沒有真正的安定下來,朝政繼續把持在權臣祭足手中,這是內憂。在櫟地,還有三哥,即當年的鄭厲公在虎視眈眈地盯著鄭國的王位,這是外患。


  有了這樣的“內憂和外患”,如果自己一衝動,再和齊國結下仇,這不就是“天要亡我”了嗎?誰會知道,在自己和魯國一起出兵齊國的時候,三哥鄭厲公會不會在背後插上一刀,再來個政變什麽的,那樣一來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所以,鄭君子儀十分禮貌地以這些理由為借口,推辭了魯國的共同伐齊的盛情邀請。


  魯莊公在鄭君麵前碰了個“燒雞大窩脖”,灰溜溜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原本滿懷的希望,頓時被潑上了一瓢冷水,心灰意冷,無可奈何了,想來想去也沒有解決的方案,魯莊公隻好權當是自費出外旅遊了一番罷了。


  魯國實力不行,還的好好的跟著齊國幹革命。


  火燒眉毛的紀君紀侯一看,估計基本是複國無望了,弟弟都帶著自己的城邑加入了齊國,象紀國這樣的小國,就是紀侯拚了老命守著,大概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不過讓紀侯心甘情願的投降,也不是他能夠接受的。


  紀侯整整一夜未睡,思考這個難題。


  最後終於下了決心:不如,隱逸山野,做一個逍遙的山人!第二天一早,紀國國君把紀國的政權交給了紀季後,竟然飄然離開國家,不知所終,做起了閑雲野鶴般的野人。


  你說說,這個齊襄公把人家紀國給逼成什麽樣子了。


  魯莊公四年,六月,二十三日,齊侯把死去的紀伯姬給安葬了,因為此時的紀伯已經逃亡,齊國成了紀國的宗主國家,這樣的喪事需要幫助辦理,也算是略盡宗主之意了吧。


  魯莊公五年,夏天,魯國夫人文薑再次前往齊國與哥哥相會,繼續哥哥妹妹的快樂生活。


  這年的冬天,齊侯搞完了紀國,齊襄公還沒玩夠,因為他有很多親愛的妹妹,其中除了已經搞到手的文薑妹妹之外,還有遠嫁到衛國的宣薑妹妹,這次他要替自己宣薑妹妹的兒子出氣。


  出什麽氣?


  齊襄公的宣薑妹妹,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大美女,被衛宣公給霸占的兒媳婦,她生了兩個兒子,老大是替同父異母的太子求死於“二子爭殺”中的主人公,老二是後續繼位的衛惠公。魯桓公十六年的時候,因為衛惠公的陰謀奪位,導致兩個公子的無端死亡,引起了衛國滿朝大臣的憤恨,於是被叔叔輩上的左、右公子驅逐逃亡了齊國。


  春風得意的齊襄公要為外甥做主,支持他繼續回國執政,所以齊國召集了魯國、宋國、陳國、蔡國一起征伐衛國,就是為了這個衛惠公複國。


  宣薑是文薑的妹妹,也等於是魯莊公的姨表兄弟,都是近親,自然要幫忙的。


  宋國、陳國、蔡國是衛國的傳統友好盟國,也要幫著助陣。


  衛惠公的名聲實在是不好,因為他參與了謀害太子的陰謀,不但導致的太子的死亡,也導致了自己親哥哥的死亡。衛國大臣也好,還是衛國的人民也好,都不太喜歡他。他被驅逐出衛國後,到現在已經八年了,目前是左公子洩和右公子職所擁立的公子黔牟,在衛國裏當國君執政,這情況也是得到了周王的認可的事實了。


  魯莊公六年,春天,齊國糾集了諸位諸侯國,想再次把衛惠公送回衛國當國君,這是並沒有得到周王室認可的行動。於是,周王室也派兵前來救援衛國,可是周王的部隊非常的弱小,隻能是杯水車薪,周王就算是一隻虎,也當不了眾多的狼,周王室的救援行動還是沒有得逞。


  實力決定一切。


  逃亡的衛惠公終於在齊國舅舅的幫助下,返回了衛國,繼續當上了自己的國君。好在,這次衛惠公沒有再拿起屠刀砍向被趕下台的公子黔牟,而給他留了一條活路。公子黔牟逃跑了,因為當時的周莊王還是認可他的,所以周王也就派人救援了,公子黔牟就跑到了周王室避難。


  但是,對於當年把衛惠公給趕跑的左、右公子,就沒有那麽幸運了,自然是“哢嚓,哢嚓”,兩個人頭落了地,成了衛惠公的刀下之鬼,這真是一場殺戮的風波。後人評說這兩個人說:左右公子擁立公子黔牟為國君,是缺乏深刻考慮的,凡是能夠被擁立為國君的人,必須要考慮和權衡各個方麵,然後再采取不偏不倚的態度去辦理。否則,不了解他的根本,就不要去考慮擁立他,這就好像是一個植物一樣,既要有根,還要有葉。


  《詩》說:有本有枝,才能繁衍百世,就是這個道理。


  衛惠公順利複國,自然要報答舅舅,對舅舅這次帶領征伐衛國時所獲得的一些戰利品,就睜一眼閉一眼,也算是報答齊國吧。齊國要給跟著自己征伐的衛國的諸侯國們分贓,文薑就想給自己的兒子魯莊公多爭一些戰利品,溫柔的搖著哥哥的手說:

  “我們魯國在這次的戰鬥中,不計前嫌,努力奮鬥,你要多犒勞一下我的兒子,也好緩解因為他爸爸死而帶來的仇恨”。


  於是,齊襄公就給了魯國很多的戰利品,魯莊公勝利的回國後向祖廟敬獻了這些戰利品,其實也算告訴了爸爸:

  你雖然無端的犧牲在齊國,可是我給你老人家爭回來很多的戰利品,你就安息吧。


  魯莊公七年,春天,文薑與齊襄公再次在“防”地幽會。到了冬天,文薑妹妹和哥哥,又在“穀”地相會。所以,齊襄公這一陣子的快活日子,過的即風流,也很舒暢。


  兩個人火一般的情欲,已經擋不住了。


  魯莊公八年,齊國和魯國再次合作,征伐了郕國。


  關於齊襄公的所作所為,齊國國內也有很多不同的意見,看著齊國在齊襄公的帶領下,又是搞淫亂,又是吞並親戚,又是和周王室搞對抗。其他的齊國公子們都是驚得一身冷汗,人人自危,這樣的國君太不靠譜了,現在他的精力放在欲望和征服上,如果哪一天,他心血來潮,再坐下來想整頓一下齊國國內的秩序,誰敢說,災難不會降臨到公子們的頭上,大夥還是各自打算自己的前程吧。


  其中,齊國的世卿大夫鮑叔牙非常擔心,就給齊襄公弟弟公子小白說:


  “現在你大哥這種做法有點違背常規的樣子,老百姓也非常惶恐,變化太快了,估計要出亂子,不如我們跑出這個是非之地吧。”


  公子小白,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非常有主張,一聽鮑叔牙說的非常對,大哥的這個情況,早晚是要出亂子的,到那時,齊國肯定是一場混亂,誰也不敢擔保會出什麽事情,君子不在險地居住,所以就找了一個理由,帶著鮑叔牙一起跑到了莒國。當然,這要是個很好的借口,否則大哥齊襄公是不會輕易放他出國的,因此,公子小白就提出想找個地方安靜的讀讀書,寫寫字,他已經看破紅塵,不再參與政治之類的活動了,這很符合齊襄公的胃口。


  就很痛快的答應了公子小白的要求。


  公子小白跑了,他的二哥公子糾,開始也搞不明白怎麽回事?怎麽三弟不好好的待在齊國,非要跑到遠方的莒國去讀書寫字,這是要幹什麽?就問身邊的大臣管仲:

  我小弟公子小白,從來就不願意讀書寫字,怎麽突然跑到莒國去搞文化產業了?小白弟弟要幹什麽,是什麽意思?

  聰明的管仲哈哈大笑:

  “這都是鮑叔牙玩的計策,什麽讀書寫字,是為了避亂啊,我看不如我們也跑吧,要不國內真出個什麽問題,你們這些公子首當其衝,因為對王位威脅最大的就是你們這些王子們,你大哥連殺了兩個國君,又驅逐了一個國君,這是玩心跳的節奏。”


  公子糾問:我們往那裏跑?

  管仲說:

  你有大樹做依靠,自然不能去什麽小國了,公子是魯國的夫人生的兒子,你就去你母親家魯國,大樹底下好乘涼嗎。


  公子糾一聽連說好,就帶著管仲、召忽等人跑到了魯國,理由自然是:想回家探探親,看看姥爺、姥姥什麽之類的,也很的正常。


  這兩個人的出奔,給齊國之後的曆史,帶來的輝煌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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