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老天不公
“軒少，小人替您寬衣。”呂衡沒有自恃身份，以仆人自居。
“別，叫個丫鬟來，我對同性過敏！”方元毅這作派，十分符合原主的人設。
話音剛落，就有一嫵媚一清秀的兩個丫鬟走進來，小心翼翼地幫方元毅寬衣解帶，動作輕柔，屏聲斂息，就像兩隻偷食的小貓咪，看模樣十分害怕方元毅。
沒辦法，誰讓方元毅的性格太惡劣了，雖好色，卻不憐香惜玉，曾將某個漂亮女孩玩死在床上。
別看方元毅在現實中是個白手起家的大富豪，可還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不過，他現在並沒有享受的感覺，渾身沒有一處不痛，跟被人痛打了上萬拳似的，連抬手的動作都做不到。
被兩個丫鬟剝了個精光，然後被扶進藥桶裏。
方元毅原以自己已經疼得神經麻木了，不會再有其它的感覺，可一入藥桶，就疼得險些暈了過去。
“我艸，姓呂的，你想謀殺老子嗎？”
“軒少，請忍耐，等藥浴過後，你會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呂衡連哄帶騙，趕走兩個丫鬟後，再次開口，“軒少，請按我所教的心法去做，既能加速吸收藥液的精華，還能減輕痛苦……”
呂衡趕緊傳授心法。
方元毅強忍著肉體上一波又一波傳來的疼痛，努力按照心法的要求去做。
第一遍最是艱難，不僅磕磕絆絆，還讓痛苦更加劇烈。
第二遍的運行速度加快了三分之一，痛苦貌似減輕了一點點，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第三遍的運行速度隻有第二遍的一半，痛苦減輕一半。
第四遍的運行速度比第三遍減少了十分之一，痛苦再減一半。
……
呂衡看得瞠目結舌。
不應該疼得大喊大叫嗎？
不應該氣急敗壞地往外爬嗎？
你哼哼幾聲就完事了？
怎麽到後來還一副舒爽的模樣？
呂衡懷疑藥液有問題。
看一眼，沒問題！
摸手指伸進去感覺，沒問題！
那是怎麽回事？
除非……
呂衡曾聽過一個傳聞，有一種特殊的強大體質可以百分百吸收藥浴中的精華，比妖孽更要強上一籌，而且因為與藥液中的精華匹配度極高，疼痛會很低，那種強大的體質就是——先天道體！
他還聽聞，隻要先天道體不中途夭折，幾乎百分百能修煉到七階！
不會是真的吧？
他隻想到一個不怎麽可靠的驗證方法，就是看藥浴中精華的流逝速度。
正常情況下，藥浴中的精華可以維持半個小時的消耗，哪怕是天才也不會提前太多，現在就方元毅什麽時候能吸收完藥浴中的精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的翠綠色藥液慢慢變淡、變渾濁，這代表藥浴中的精華已被吸收殆盡，方元毅的身體正向體外排出淤血和雜質。
呂衡計算了一下時間，僅僅四分之一個時辰！
他看向方元毅的眼神變了，哪怕傳說中的先天道體是以訛傳訛，可有一點卻是無可否認——方元毅具有妖孽之資！
外加之前一學就會的領悟力，絕對是萬裏挑一，去萬毒門當個道徒都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前提是——方元毅不會三分鍾熱度！
嫉妒！
他從小就勤勤懇懇地修煉，不敢荒廢一丁一點的時間，卻也隻是中人之資，費盡心思進了萬毒門後，也隻是外門弟子，現在的四階修為很有可能就是人生的巔峰，可方元毅，紈絝一個，有著大好的條件卻不珍惜，有著妖孽的天資卻不修煉，可論起前程，足以將他甩到九天雲霄之外。
老天不公呀！
“靠，姓呂的，你為啥用那種眼神看老子？老子說過的，對同性不感興趣！”
方元毅一直在運轉心法，進入正軌後就感覺有清清涼涼的東西湧入體內，應該是呂衡所說的藥液精華，所過之處，之前的傷痛大為緩解，如炮溫泉，舒服到極點。
可隨著時間推移，湧入體內的藥液精華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一絲一縷都沒了。
方元毅也隻能遺憾成分地停止運轉心法，睜開眼睛，然後就對上正凝視自己的呂衡。
“小人也對同性不感興趣。”
方元毅的大呼小叫讓呂衡回神。
呂衡長出一口氣，壓住心中翻騰的醋海，開始仔細思考這事的利弊，最重要一點——是否將方元毅擁有妖孽資質的事告知其父母？
告知，他最多能得一筆賞錢，然後被換掉，畢竟他的修為低了些，比不上那些五階名師。
隱瞞，他近水樓台先得月，能好好抱一抱方元毅的大腿，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不定能成為方元毅未來的心腹，卻因為有可能知情不報被景隆衛夫婦厭惡。
各有優劣，就看他如何選擇。
進行了一瞬的腦海風暴，他就決定隱瞞這事，人生哪得幾回搏！
做出決定後，他啞然失笑，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願意投身於首屈一指的大紈絝，好墮落！
為了讓自己的未來有起色，他還下了另一個決定——以後好好地操練方元毅，讓方元毅步步高升！
方元毅並不知道呂衡的所思所想，嘩啦一聲從浴桶中站起身，之前還痛得胳膊都抬不起來，現在卻已行動無礙，體表的青紫色全都消失，體內更是多了一股蓬勃的力量，沒了剛剛附體時的虛弱。
同時，他計算了一下自己一早上的成績，睡夢虎的姿勢心法和呼吸法、睡虎拳、打法、吸收藥液精華的心法，不是那種粗通，而是都隱隱約約地入門。
他現實中並不具備這種能力，也就是說，這是景佑軒的能力。
一學就會，無論是心法還是招數，這放在哪個世界都不普通，可景佑軒楞是沒修煉過，連其爹娘都不知道，足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暴殄天物！
“既然是人渣，我取代你就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既然天資不錯，那我代你揚名天下！”
兩個丫鬟走了進來，給他換上一身新衣。
他朝外走去，此時也到了吃飯的時間。
“軒少，按節度使大人給出的計劃，下午仍需要繼續修煉。”呂衡狐假虎威，擅自增加了修煉時間，反正也沒人核對的。
方元毅並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呂衡所說正合他的心意，但人設還需要繼續保持。
“老家夥真不是東西，整天就知道壓榨老子，真想老子累死嗎？老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丫的親兒子！姓呂的，頭垂那麽低幹嘛，是不是想著如何打小報告？哼哼，你沒機會的！不就是修煉嘛，老子幹了，反正也不難，比上個雛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