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報複性享受
奈恩王國對帕廷頓王國的作戰失敗，影響巨大，不僅給向羽的雄心壯誌蒙上了一層陰影，還讓向羽的帝國夢停下腳步。
是的，拿不下以帕廷頓王國為首的六國聯盟，無論從哪方麵看，奈恩王國都隻會是一個中型國家，而不是光明教國和瓦爾帝國那樣的頂級國家。
休養生息？
No！
向羽的打算是，破入六階聖級，能飛，有領域，擁有了以一己之力破城的實力，不怕六國聯盟不乖乖投降。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什麽煉器術，什麽熱武器，都隻是渣渣而已。
他在漫威世界的時候臨時突破到六階，短暫地體驗了一下六階的能力，但此時此刻想要正常突破，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可有一次經驗打底，他心中並不焦急，知道破入六階聖級是水到渠成的事，隻需要再沉演一些時日就好。
與向羽有相似遭遇的，還有死神教教皇艾布納。
艾布納的修為同樣卡在五階巔峰，卡得欲仙欲死，臨門一腳始終踹不出去。
個人實力提高受阻，他就把心思放到了死神教的擴張上。
由於托比拉國王艾倫·托比拉的全麵退讓，神權徹底壓倒了王權，死神教在托比拉王國說一不二。
沒有死神教的點頭，托比拉王國的政令就形同一張廢紙。
若是某一天死神教宣布廢掉托比拉王室，成立死神教國，也不會引發任何大的波瀾，甚至九成左右的平民和貴族早就希望如此，隻等艾布納一聲令下。
不過，艾布納感覺現在的模式就挺好，並沒有這麽做的意思，至少表麵上是如此。
在死神教的支持下，托比拉王國連年出征，征服了一個個中小國家，同樣戰無不勝，地盤迅速擴大，從快就了大陸西北最大的國家，也擴張到了一個極限。
南接瓦爾帝國，西與奈恩王國隔著金歲沙漠，北邊是十萬大山和茫茫大海，唯有西南的眾多小國可以繼續吞食，其中就有波卡拉王國。
那時，波卡拉王國擁有煉器術傳承的情況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但由於情報封鎖的緣故，其它國家都以為波卡拉王國的煉器術傳承還在初級階段，遠弱於地精族，有可能連製造熱武器的能力都沒有，更別提威力了。
甚至從不管王國具體事務的艾布納根本不知道煉器術的存在。
所以，就在奈恩王國與六國聯盟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托比拉王國向著西南方向出兵三百萬，想要一口就吞下西南方向的眾多小國。
西南眾國怕得瑟瑟發抖，卻還是組建了眾星聯盟，總共三十二個國家，但打仗這事，派係越多，越是難以擰成一股繩。
果不其然，托比拉王國的軍隊勢如破竹，平均每半月就能滅掉一個國家，很多城池都是望風而降。
沒辦法，死神教的信徒太彪悍了。
實力不一定強，但悍不畏死，因為他們堅信，死後可入冥國。
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這就是狂熱信徒的力量！
外加五階巔峰的艾布納以及五階未成年藍龍朱利爾斯，有這樣的戰果也就理所當然了。
直至死神教的大軍碰到波卡拉王國的熱武器部隊。
艾布納不是玩家，不知道熱武器的威力，導致托比拉王國軍隊的死傷更加嚴重，吃了多次大虧後才真正認識到熱武器的恐怖。
他不得不停下征戰的腳步，仔細研究熱武器，然後知道了煉器術的存在，繼續往下查，就發現人族煉器術第一人馮泰和竟然原是托比拉王國的人，並且不是自願出走，而是被逼走的。
艾布納氣得火冒三丈，要求徹查這事的來龍去脈。
如果馮泰和的煉器學院開在托比拉王國，如果托比拉王國擁有如此精良的熱武器，那托比拉王國一定早就統治大陸西北部，甚至可以與極度忌憚的瓦爾帝國掰掰手腕。
可世界上沒有如果。
昨日種下的因，今日結下的果。
再苦，也得自己吞下。
調查出來的結果是，馮泰和當年在托比拉王國傳播煉金術時，被死神教大主教之一的桑托斯看中，想要巧取豪奪，可消息敗漏，馮泰和先一步逃走，最終在波卡拉王國開了尼古拉煉器學院。
不僅如此，事實上，死神教的情報係統曾多次報告煉器術的玄妙和強悍，卻都被桑托斯想方設法地壓了下去，並散布煉器術隻能製造玩具的結論，以至於死神教高層哪怕知道煉器術的存在，也一直沒有重視。
艾布納氣得險些將牙咬碎。
就因為一個蛀蟲，自己籌謀已久的戰爭化為流水，桑托斯萬死不足以謝罪！
“把桑托斯給我抓來！”
他準備當著所有教徒的麵親自行刑，把桑托斯千刀萬剮，讓所有教徒知道蛀蟲的下場，可他卻得到一個匪夷所思的消息——桑托斯不見了！
東窗事發，立刻潛逃？
他立刻下發追緝令，可沒過兩天就得到一個更加匪夷所思的消息——桑托斯躲在聖女阿曼達的府內。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終於意識到了後院起火的可能性！
還有就是，桑托斯雖是大主教，但與他同等地位的大主教還有八人，他想以一己之力將煉器術的消息瞞得嚴嚴實實，絕不可能，除非背後有人替著遮掩，現在看來，就應該是——阿曼達！
艾布納再也無心作戰，選擇班師回朝。
在回去的途中，他發動教中密探進行詳盡的調查，一點點的消息匯聚到手中，在回到教廷前，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在被程聰看中前，他與阿曼達互為倚靠，互視對方為生命中的另一半，雖然直到現在都沒有成婚，但兩人早就同床共枕。
成為死神教的教皇後，他不忘曾經對程聰的承諾，依舊兢兢業業，好像苦行僧一樣，每天不是忙於死神教的擴張，就是忙於提升自己的修為，至於榮華富貴，根本沒有沾染。
不同於他的嚴於律己，阿曼達很快就變得墮落，非山珍海味不吃，非綾羅綢緞不穿，非名貴首飾不戴，非宮殿建築不住，非八馬拉車不坐……
總之，奢侈程度堪比曾經的托比拉國王，好似要把曾經十幾年未享受的生活全都彌補回來，就是俗稱的報複性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