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門戶大開
不到十分鍾，兩人就落在一個山穀中。
落地的莊凡，腿一軟，險些趴倒在地，太刺激了，至今都沒有完全回過神。
程聰慢步向前，仔細用精神力感應，這兒的天地靈氣大概是其它地方的兩倍，怪不得草木會旺盛、野獸會爭奪，十有八九真的有遺跡。
“我們動用了所有的儀器進行檢測，甚至臨時召集了多位專家，可都沒任何具體的發現。”莊凡道。
“可以理解。”程聰停下腳步，雙眼一眯，不知道在看些什麽，更像是在看空氣，“如果不想出現無謂的傷亡，現在就讓你的人離開吧，離得越遠越好，因為我也不知道一會可能發生什麽，說不定會是毀滅整座島的災難！”
不會吧？
看程聰一臉認真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莊凡立刻下了決定，叫來副官，耳語了幾句。
很快，山穀中的軍人就撤離了山穀，但沒有遠去，就在山穀的上方等著。
隻有莊凡沒有離開，依然站在程聰身後。
程聰沒有再勸。
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絕人。
他用精神力仔細感應山穀的每一寸空間，最後確定，身前半米處就是天地靈氣最濃鬱的地方。
如果真有遺跡存在，就一定會是這兒。
“須彌納於介子嗎？”
這種手段，他能理解，卻在現實中無法布置，缺少相關的傳承，也缺乏相應的修為。
換算到遊戲中，至少也得是七階史詩才有類似的能力。
而他現在才隻是二階！
這就尷尬了！
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最後卻因為自身能力不足而虎頭蛇尾？
不不不，來都來了，就試一試吧。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宣稱這兒什麽都沒有，反正炎國什麽也測不到，拆不穿他的謊言，哪怕未來東窗事發，他也能解釋得過去，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隻是公司的一個小嘍羅，出“紕漏”再也正常不過。
打定主意後，他就將靈魂沉入創世元石。
“你可有辦法？”
“沒有。”創世元石回答，“這是地球上古特有文明，想要以對待的力量破開，必須有相應的傳承。”
“你都不能硬破嗎？”
“可以，但一是有可能損失裏麵的東西，二是以你現在的實力無法支配那麽大的能量。”創世元石的言外之意就是，他這個主人有點廢。
A計劃失敗，那就隻能B計劃了。
他伸出手，體內的能量狂湧而出。
七彩神光綻放，由弱到強，好像小太陽一樣，淹沒了程聰，淹沒了莊凡，淹沒了整座山穀，最後直衝雲霄。
哪怕是白天，一公裏以內，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程聰自從成為二階修煉者後第一次在現實中全力以赴，別說，還真有一丁點空間異動傳出。
有戲！
“收！”
漫天的七彩神光迅速一斂，變為一道凝實的七彩長劍，有如實質，銳氣驚人。
“斬！”
話音未落，七彩長劍就朝著空間異動處斬了過去，似有風雷之聲，氣息恐怖，別說近在咫尺的莊凡了，就連山穀上方的軍人都為之窒息。
可七彩長劍過處，並無異常，好像隻是在斬空氣。
這？
“果然不行嗎？艸！給老子爆！”
程聰惱了，直接將七彩長劍往空間異動處一扔。
轟然一聲巨響，七彩長劍爆開，好像核彈一樣，光芒再刺雲霄。
巨大的衝擊波不分敵我，讓程聰都不得不避其鋒芒，向後疾飛，還不忘一把拉走莊凡。
山穀瑟瑟發抖，四壁不斷有山石滾落，好像六七級地震一樣。
爆炸來得快，去得也快。
七彩的光芒散去，煙塵慢慢落下，爆炸的中心處，地麵出現一個深兩米的圓坑，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異常。
程聰長歎一聲，B計劃失敗，沒有C計劃，蓬萊探險失敗，隻能等以後了。
“莊哥，我試過了，這兒沒遺……”
哢嚓嚓——
爆炸中心處，有一道細小的黑色裂縫出現，向上下延伸，向左右蔓延，最後演化為一道門戶，與周圍格格不入。
程聰大喜，B計劃成功。
“老弟，你剛才想說什麽來著？”莊凡很沒眼力勁。
“我說，我要進去了！”
程聰毫不懼色地飛入門戶，眼前景色一變，變為一條長長的甬道，兩側牆壁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讓甬道中如同白晝。
他仔細感應門內外，好久之後才有一絲感歎，不由心呼僥幸。
這“須彌納於介子”的空間陣法，原本非七階不可硬破，可持續的時間太久，靈石耗盡，隻能靠吸收天地靈力勉強維持，但隨著末法時代的來臨，天地靈氣驟減，陣法的功能和威力少了九成九，一直在持續衰弱中，這才被他以蠻力轟開。
事實上，哪怕沒有他的介入，最多再上百年的時間，陣法就會自動崩潰。
換了陣法處於全盛時期，他的下場隻會有一個——被陣法反震而死。
這給他提了個醒，發掘地球的上古遺跡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危險太大，這一次是幸運，下一次呢？
所以，此次出去後，不論有沒有收獲，發掘上古遺跡的行動都必須暫停，等他修為提高了再說。
收起這個念頭，他釋放精神力，想要探查整個遺跡，卻發現做不到，精神力隻能維持在身周五米，超過這個範圍就跟撞在牆上一樣。
他放棄走捷徑，收回精神力，安步當車，向前走去。
門戶外，莊凡的臉色陰晴不定。
上級給他的指示是——可以試一試。
這與他的心意相反，也與程聰的意見相反，但上級的命令大於一切，畢竟程聰走在前麵，相當於試雷，走過的路危險性應該不大……吧？
他一揮手，早就做好準備的百人隊就出現在身後。
“進！”
百人隊魚貫而入，他也走了進去。
進去後，看到程聰在通道前麵走，就指揮隊伍趕緊跟了上去，可沒走幾步，最前麵的七八個士兵就毫無征兆地倒地。
“停！”
莊凡大驚，停下腳步，但對戰友的關心還是勝過了一切，咬著牙上前一步，可下一秒就感覺天旋地轉，向著地麵栽倒。
“何必呢！”
幽幽之聲響起，程聰回轉，一把撈起莊凡，輸入能量，後者才艱難地撐開眼皮，頭暈目眩，異常疲乏，好像進行了一場大戰似的。